在走进了琉璃顶的大厅之后,出现在陈墨面前的,就是一个有些光怪陆离的场所。
酒会场面极尽奢华,和一般打高档酒会场所,并没有实际上的区别,一个个贵气((逼bī)bī)人的大佬,长相或优雅,或妩媚,或清冷的美女,也在各自谈笑风生。
不过整个酒会,最让人注意的,是一群扛着长枪短炮,手里持着印有某电视台标记的记者。
这些记者,人数还不少,大概有二十多个,一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俊男美女,(身shēn)上气质也有,学识也有。
这应该是就是那个拍摄大型海外华人纪录片的节目组了。
而让陈墨有些意外的是,这群人中,有一个熟悉的(身shēn)影,竟然是在江北时结识的仙女棋王杜薇薇。
却见这妮子手上拿着一个话筒,正在采访着一群目光沉稳,气质内敛,(身shēn)上气机蓬勃的人,这群人年龄不一,但是脸上都是一本正经,看起来,都是(身shēn)上有点东西的武道中人。
“除了我们青门之外,华人在南洋也有很多其他的门派,这些就是其中的翘楚了。”霍秀秀给陈墨继续讲解道。
陈墨点了点头,看向了在摄制小组中明显是领队的杜薇薇。
这个国民女棋圣,诗词正穿着一(套tào)黑色的职业(套tào)裙,头发在脑后系了一个干练的马尾,脸上画着淡妆,气质高冷雅致。
对于南洋的修行界,陈墨没有接触过所以并不熟悉,而且阎罗一脉的外门弟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也很少在南洋地区活动。
“在南洋这地方,几乎全是华夏内家拳法宗师,武当,八级,华拳等等,不过在这个地方不比华夏境内安逸,经常会有打斗搏杀,所以死亡率也很高,活下来的,都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
陈墨感受到,这杯被采访的人(身shēn)上,都带着或轻或重的煞气,更有几个人,(身shēn)上的杀气十分重,而这些人,已经是小宗师的水平。
要是论实战能力,眼前这波人,高出华夏境内很大一截。
这其中的原因固然有环境的因素,也和当年的血僧动乱有一定的关系。
那场动乱之后,当年的**一方,在各地开办了武术馆,网罗了几乎当时仅剩的高手,为抗击岛国,在军队中训练士兵,只要是有点实力的高手,都混了个教官的职务。
再之后,全国胜利,这批人死的死,流亡海外的流亡海外,很多人,都到了南洋。
“阮管事,借一步说话。”钱嘉华替阮明辉拿了一杯酒之后,十分客气地说道,“至于霍队长和这位兄弟,留在大厅即可,相信那位杜记者,很快就会来采访你们了。”
“好。”阮明辉看了陈墨一眼,点了点头,跟在钱嘉华的(身shēn)后就走了进去。
“没想到啊,杜薇薇竟然也来到这里了。”陈墨晃动着手里的高脚酒
杯,他不确定这个神经有些大条的女人能不能认出自己,他觉得有很大的几率是认不出的,不过女人有所谓的第六感,他也不能保证。
“啪!”
就在他心里嘀咕的时候,不远的地方,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全场。
有人在这个地方动手了?
陈墨有些诧异的扭头看去,就看见了宴会厅的对面,一群全是年轻人的圈子,中心正发生着一点小小的(骚sāo)乱。
看模样,却是一个女孩,将一个男人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之后,那男人竟然就倒在地上双眼泛白,口吐白沫。
尤其让陈墨意外的是,这个女孩,竟然是唐玉。
燕京唐家,那个和陈墨拼酒,反而被自己灌醉的女人,唐玉。
在唐玉(身shēn)后,跟着一个相貌阳光的年轻人。
“我还以为多厉害,敢对老娘举手轻薄!没想到却是个银样蜡头枪!切!”唐玉打倒了这个男人之后,不屑的冷笑连连,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场的大多都是高手,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唐玉的话音刚落,在那边接受节目组采访的人群之中,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脸色就(阴yīn)沉了下来,豁然起(身shēn),拨开人群就走了进去,在倒地男人的(身shēn)上拍了两下之后,看向唐玉的眼神异常凌厉。
“太极肘劲?把人打成傻子?好狠辣的女人。你就是燕京唐家的千金吧?听说唐家隐世几十年,怎么,这隐着隐着,把脾气给隐出来了?你既然如此嚣张,我倒想试试,这唐家的功夫,很剩下多少!”
唐玉到这南洋,其实是出来散心的。
当(日rì)陈墨携李蓝月离开司马台烽火台后,她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气,更是将陈墨的一些资料都去查了个遍,之后竟然发现,让她着迷的这个男人,竟然是唐州省林城李家的一个上门女婿!
知道这消息后,唐玉心里颇为不痛快,在家中到处找人拼酒。
最后,倒是她(身shēn)旁这小弟唐云看出了姐姐的心思,在一次酒后,建议姐姐出门散散心。
唐雨心中烦躁,想想倒也不错,正巧燕京电视台要做一个海外华人的大型纪录片,想要找几个顾问,她当即就毛遂自荐,有唐家这块金字招牌在,唐玉自然很顺利就加入了摄制组。
“唐家?燕京的唐家?据说这唐家隐世几十年,没想到这次却能看到唐家人,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这些世家子弟,还是豪门千金,没想到也练了一手好功夫,看来华夏境内的修行界,并没有没落啊。”
“被打的这个,是冯家大少爷的一个私人保镖,这冯家大少,一向嚣张跋扈,没想到在一个女人(身shēn)上吃亏了。不过刚刚过去那个魏五爷,和冯家关系莫逆,他的武龙堂就是在冯家的支持下开办的,武龙堂的许多弟子,都在冯家手下当保镖,
这个被打倒在地上的人,就是魏五爷的弟子。”
众人议论纷纷。
陈墨(身shēn)旁的霍秀秀,此时看着突起的(骚sāo)乱,本能地就绷紧了全(身shēn)的肌(肉ròu)。
“这个女人,还真会惹事,不过说把人打成了傻子,却是过分了,顶多算脑震((荡dàng)dàng)而已。”陈墨虽然站的远,但是气机感应下,心里已经了然,这是这个魏五爷在故意夸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