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你真的不再挣扎一下吗?
纪沅开口道:“我真没想到这门这么好开。”
李司从树上下来, 泪流满面:“早知道你能开门,我这把老骨头就不用去爬树了,哎哟我的腰……”
经历了纪沅徒手掰锁, 徒手劈榴莲, 徒手踹门之后,众人也开始渐渐习惯纪沅不按套路出牌的行动。
反而觉得这样还挺爽的。
胡小芸吐槽:“……怎么回事, 我怎么有一种傍上大佬的感觉了!”
冯觅参加综艺这么多年, 也从没遇到过纪沅这样的人,感同身受:“实不相瞒,我也是!”
胡小芸道:“和沅哥在一起好有安全感哦, 感觉他很靠谱, 以后嫁给他的女孩子应该很幸福吧……”
在一旁的应舒涣:不。
不是女孩子。
也不幸福。
并且胆战心惊担心自己被家暴。
众人一边说一边走进宅子中, 内门是开的,一进去, 就看见客厅中死了一个人。
胡小芸吓得尖叫一声, 飞快的躲到了冯觅身后。
至于为什么发现这客厅里的是个死人, 因为npc倒在地上, 地面用一个白色粉笔大大的写了一个“死”字。
王昊清哭笑不得:“太简单粗暴的提示了。”
话音刚落, 大门就传来一阵响动。
哗啦啦涌进来一批穿着官服的人,手中各个都拿着刀。
“不许动!我们接到朝阳区民众的举报,说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众人:……?
摄影棚内的导演开始发出“桀桀桀桀桀”地反派笑声, 并在耳麦里面提示npc:“不管他们怎么狡辩,全都带进天牢里面!”
npc收到指令,二话不说就上前抓人。
纪沅有心反抗,但是想起自己“不会武功”的人设,不想节外生枝,顺便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曼雪第一个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冤枉啊!我们根本就没有杀人,这人在我们来之前就死了!”
npc敬业地说着台词:“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这已经是本月第五个死人了,县老爷说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于是,一群人在一脸懵逼的状态下,被几个npc抓到了牢里。
天牢布置的还挺精致。
应该是刚建的缘故,木头都是崭新的,看起来非常干净。
有一种玩过家家的感觉。
纪沅看到天牢的时候松了口气,毕竟,前世他可是蹲过大牢的。
那卫生环境……
简直不敢恭维。
比起纪沅蹲过的天牢,节目组安排的牢房都称得上精致了。
纪沅他们被两人一组分到了不同的牢房,好在都离得不远,开口就能交流。
应舒涣进了天牢之后,身体就有点不舒服。
他前几天就有点感冒,吃了药之后好转了一些,结果上半夜睡了地铺,被地上的湿气一冲,感冒又复发了。
晚上跟着纪沅他们一通乱跑,现在头痛眼花,坐下就想闭着眼睡一会儿,他靠在天牢里准备的那张床,一动不动。
胡小芸十分入戏地抱着木头柱子狂喊:“冤枉啊大人!真不是我们杀的人啊!放我们出去吧!”
王昊清吐槽:“节目组还真是魔鬼啊,我们后半夜该不会就要在天牢里度过了吧?”
胡小芸“呜呜”一声,跟着吐槽:“这下可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纪沅感觉到外面安静下来。
他站在牢房门口微微一愣,就看见大家的视线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双眼发光的盯着自己。
纪沅:……
看着我干什么?虽然我有越狱的经验,但是也要里应外合才行,我一个人怎么出的去?
李司激动道:“小沅啊!你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吧!”
纪沅无奈,略微思考一会儿,开口:“我认为我们至少要有一个人在外面,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带着证据解救大家。否则,我们就算是强行越狱了,导演组也不会放过我们,更别说后面还有几天的旅游时间,难道我们要一直被通缉吗?”
众人纷纷觉得纪沅说的有道理,而且导演组不是干不出通缉的事情,这会加大他们后面生存的难度。
纪沅开口:“狱卒大哥,能给我一杯水吗?”
狱卒npc睁开一只眼,就看见纪沅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些铜板,递给狱卒。
众人:……你好熟练啊。
不怪纪沅熟练,他只是有过坐牢的经验!
狱卒大哥从外面给他弄了一杯水,纪沅摸了一下是温热的,转过身递给应舒涣。
顺便,他掐掉了耳麦,应舒涣看到温水,诧异地抬头看着他。
纪沅没说话,把温水放在应舒涣手上,就在床的另一头坐下了。
过了会儿,他才开口:“难受的话喝一点,不要喝太多,否则没地方上厕所。”
应舒涣的表情有点迷茫,像是不明白纪沅怎么发现他不舒服的。
这还用发现吗,纪沅有点儿无语,他会身上有些医术,一些简单的风寒感冒还是可以直接看出来的好吗!
应舒涣捧着热水喝了一口,也掐了耳麦:“谢谢。”
纪沅:“不用。如果你难受的话,可以跟节目组提休息。”
应舒涣摇头,他觉得自己感冒问题不大,节目都进行到这一步了,如果因为他停止录制,他会内心不安。
天牢中,众人一开始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怎么出去的计划。
指针指到了半夜两点的时候,众人连讨论的力气都没了,纷纷感到困意来袭。
加上天牢里还有一张床,大家不得不接受后半夜真的要在床上睡一晚的事实,开始自暴自弃的互相说了晚安,然后依次爬上了床。
睡天牢就睡天牢吧,李司想,之前我连沙漠都睡过呢!
天牢中渐渐安静下来,众人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等睡醒了再解决吧……实在不行,还有纪沅呢。
后半夜,应舒涣有一点发烧。
他睡得很不安稳,纪沅在黑暗中睁开眼,用手背测了一下他的温度,发现应舒涣额头烫得可怕。
纪沅的动静惊醒了应舒涣,对方微微睁开眼,察觉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人……是纪沅。
只是,这个场景很眼熟。
应舒涣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死活想不起来。
是了,他和纪沅稀里糊涂的结婚过到现在,很难有这样的独处时间,更别说还是在天牢了,怎么会有既视感……
错觉吧……
纪沅和应舒涣的耳麦都关了,两人沉默着不开口。
牢房中,闪烁着的红外线夜间摄像头也熄灭了,万籁俱静,给嘉宾们留下了一些私人空间。
看来导演组是铁了心要恶搞嘉宾,早就算好了要让他们晚上睡大牢。
应舒涣睡得有点冷,条件反射的想往纪沅身边靠。
结果想起两人的关系,身体一僵,不动了。
他大概是发烧时有些脆弱,冷不丁问了一句:“纪沅,你和我离婚之后准备干什么?”
还好众人都睡了,耳麦也关了,否则就应舒涣这一句轻飘飘的话,第二天放出去能让整个微博瘫痪一下午。
应舒涣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
他原本以为自己要跟纪沅过一辈子,因此对纪沅只有讨厌,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但纪沅后来主动的提了离婚,他又觉得纪沅很懂事,可是,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自尊心让他很别扭,认为就算是离婚也应该自己提出,他心里是觉得纪沅没资格提的。
而且……他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还要主动离婚?
真的是欲擒故纵吗……
经历过这段时间,应舒涣反而怀疑起自己了。
纪沅在他问过这句话之后什么也没说,这让他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多余,而且没问到点子上。
实际上,应舒涣想问纪沅,他还喜欢他吗?
因为对方看起来好像……不喜欢他了。
只是这一次,应舒涣忽然就失去勇气去问了。
都要离婚了,问这些干什么?
显得我好像舍不得他一样?
问出来又怎么样,一个人爱不爱自己,难道自己没感觉吗?
他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只是这个答案让他有点不爽。
纪沅始终没有说话,应舒涣背对着他,呼吸渐渐平稳。
五点多左右,牢房墙壁上的红外线摄像头又亮了起来,正式开始拍摄。
补了几个小时觉的众人精神气回来了,一个个从床上起来,又开始思考怎么逃出天牢。
胡小芸扒拉着牢房,聒噪地交换:“沅哥!沅哥!沅哥!沅哥!你醒了吗?”
纪沅道:“醒了。”
胡小芸双眼亮晶晶:“你有没有想到出去的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