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男人这次没把我们扔下,还主动垫后,说:“快走,被他缠上就完蛋了。”说完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像是什么咒语,然后在后面不断催促我们加快脚步,刚刚他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无比的熟悉,好像有人提起过或者在哪里看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我倒是觉得这龙卷风有点像镰鼬刮的,就是三个连在一起的小动物,一个刮风,一个伤人,一个抹药,让人感觉不到疼痛,在沐灵山的时候遇见过,但是我们三个身上谁都没有伤痕,应该不是那东西。
这旋风依然是每隔几分钟刮一次,而且只在我们三个人中找一个,青面男人倒是不见中照,风势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就是刮风的时候渐渐的好像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大,有些刺耳,即使捂住耳朵也还是非常清晰,每次那风刮完以后,我都觉得耳鸣,还好青面男人家离的不是特别远,我们连走带跑的加快步伐,也没走多远就了,他家身后就是鸣沙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色的关系,晚上的鸣沙山跟白天有些不一样,隐隐的冒着金光。
青面男人在后面说:“周曦姑娘,你发什么呆呢,到地方了,快被看了。”我恩了一声,急急忙忙的跟这秦淮他们进了屋,青面男人赶紧将门反锁上,还在门上贴了一符咒,看似是守宅的,他们扎纸匠的符咒我几乎一点都看不懂。
我回头刚要往屋里走的时候,发现在我们身后的黑暗中站着一个人影,我顿时心里一惊,定眼一看,原来是那个白纸老太,她的样子在黑夜里更为吓人,仍然是蒙着那张白纸。
我有点不解的问那个青面男人,“你为什么不能给老奶奶画涨好看的脸,这实在太吓人了。”
青面男人虽然刚刚狰狞,却对自己的母亲极为孝顺,他搀扶的着母亲往屋里走,边解释说:“周曦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道了,我画的这张脸连纸人都会惧怕,如此可保我母亲平安。”
我这才点点头,那白纸老太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没下去手,将人带了回来,我就知道会是如此,你从来都是如此。”
青面男人一脸哭丧的表情说:“娘,你这回也错了,我是被抓回来的,这小姑娘把我的阵法破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有事情跟他们商量,您去歇着吧。”
老太太点点头,不停的用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好像不大小心我竟然能破阵,其实我到现在也有点稀里糊涂,那阵法到底是什么破的,青面男人安顿了自己的母亲,便到屋子里来找我们,叹口气说:“秦七爷,还请您一定要想办法,我母亲现在越来越严重,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疼醒。”
秦淮转向凌熠辰问:“降头之事比比较了解,是否还有救?”
凌熠辰点点头,说:“应该有救,只是这降头混合了扎纸匠的秘术,我需要跟华老爷子商量一下,他不是明天就能到吗?”秦淮恩了一声,青面男人一脸赶紧。
我们三个依然坐在那个纸的小椅子上,青面男人给我们倒了三杯茶,上次喝的一股子烤糊的味,这回的茶清香扑鼻,我不禁冷笑了一声,刚刚还想杀我们呢,现在却坐在这里喝茶,真是没有一辈子的敌人,一切不过因为利而已。
秦淮淡淡的说了问道,“你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吧,刚刚听你说,这里有人用隐调局的名义在收纸人?什么时候的事?”
青面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说:“都说秦七爷灵术高超,而且凡是看破不说破,原来从头到尾,秦七爷都没被阵法困住,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如果你真的中招,在那奈何桥上根本听不到周围任何的异动,当然也包括我们的谈话,可你却听到了,不然怎么知道的?”
秦淮瞪了他一眼,说:“可以不说没用的吗?我们时间紧急,那小伙子怎么死的?”
一提到这,青面男人顿时面目表情黯然,似然非常不想提起这件事,缓了半晌才说:“那小伙子是我杀的,我派纸人勾了他的魂,只有这样你们隐调局才会派人来查,才会重视这件事,至于那个小伙子,他本来就了绝症,勾了他魂魄以后七日之内便会往生,他几乎也没什么损失,我这可是经过当时人同意的,不然我根本无法辩解你们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什么意思?”我眨巴眨巴眼睛没听明白,“什么叫无法辨认我们是真是假?”
青面男人恩了一声,继续道:“大概一年前,村子里来了一批人,大量的寻找扎纸匠为他们扎纸,而且都是一个极为高的价钱,这扎纸匠也不是谁都找,而是找那种八门传承下来的家族,因为会一些秘术,我家里一直穷,我也不知道隐调局要这个干什么就去应聘了,当时直接就被周曦看好了,哦对了,也就是你。”
我但是一脸黑线,“我什么时候看好你了?”
青面男人点点头,说:“今天仔细看你,我也才发现,你眼睛下面没有泪痣,但是那个周曦的眼睛下面却有,而且她似乎不是纸人,跟你长的特别的像,隐调局里也有秦淮和凌熠辰,跟你们长的也都一样,只是那两个是纸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就算做的再精妙,遇到行家也是白搭。
后来,虽然没在我们村子里发生过,周围的村子都出现过人莫名其妙的就去世了,我知道那都是纸人过来吸魂了,我便直接背包回来了,我知道这样早就得出事,我当时来的时候,就问那个周曦用这些纸人干什么,她说是隐调局是为某个祭礼,具体什么事她也不知道,我寻思也是,隐调局都是秘密的地方,只不过如此让纸人乱伤人,我怎么想不应该是隐调局的风格,倒像是冥昱教。”
我当时真想打断他,说:“没准是四岳”。但是话到嘴边又噎回去了,毕竟四岳不是谁都知道的,而且到了现在这个名字几乎消失了,要不是我师傅在古墓里找到一本残数,谁知道四岳是什么鬼?
“你是说有人在这里冒充隐调局,秦淮和凌熠辰用的纸人,只有我是真人,而且眼下多了一颗痣?”我诧异的问道。
青面男人点点头,说:“这件事你可以亲自去考证一下,我只是在走廊里擦肩而过的时候见过,我当时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或者你用什么手段把那棵泪痣去除了。”
“那后来呢?”凌熠辰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走了他们屡次三番的请了我多次,我都没去,他们自然怀恨在心,就趁着我送东西的时候,将我娘伤成这样,我本来想去找你们理论理论,谁知就在路上遇到了那个载着纸人的大巴车,若不是你们允许,这车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在街上开的?”青面男人试探着问道。
凌熠辰撇撇嘴说:“你心里都知道这是假扮我们。并不代表我们的这是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