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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苏易泽脸色变了变,有一瞬间,他真想把自己知道的真相都告诉她,嘴唇儒动了几下,终究又被自己压了下去。

许青扬眼底闪过一抹深锐,觉得苏易泽有什么瞒着他们,他和他亲如兄弟,自是了解他的为人,如此情况下见他一副欲言又止,自己心中疑惑万千却忍着没有问出来,只想着等筱冉不再时,私下里再询问苏易泽。

忽然,不远处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三人同时回头看去,只见人群中,一身红色礼服地苏筱凤抬手捂着脸,而她对面,仍然一身红色礼服的尤琳琳满脸恼怒。

那一耳光,定然是尤琳琳的杰作了。

苏易泽眉峰微蹙了下,许青扬眼底闪过一抹鄙夷,苏筱冉脸色淡然,她不知道苏筱凤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去招惹尤琳琳,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而一旁的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不曾看苏筱凤一眼,他的目光停落在尤琳琳身上,却又突然向苏筱冉的方向看来,撞上他冷冽的眼神时,苏筱冉身子微微一颤,只觉一股凉意袭上心头。

“筱冉,你怎么了?”

许青扬也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苏筱凤,便收回了视线,却正好看见苏筱冉苍白的容颜,面上顿时浮起担忧,关切地询问。

那边,裴少寒的声音淡漠无情地响起:“今天是勇哥的生日,苏筱凤,你既然来了,今晚就陪勇哥吧,只要你让勇哥满意,你便享受不尽的荣华。”

苏筱凤脸色涮地变白,眼里噙着泪意望向裴少寒,正想着用柔弱和可怜来打动这个无情的男人时,却见他眼底划过一抹冷寒,很是不耐烦的补充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立即离开。”

“我愿意!”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苏筱凤紧紧地咬着唇,点头答应,即便不能得到裴少寒,但钟勇既然是他帮会里的人,又是第二把手,那她讨好他,兴许也能荣华富贵,大不了,和把他想像成裴少寒就行了。

第052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闻言,尤琳琳冷嗤一声,鄙夷地睨苏筱凤一眼,又伸手挽住裴少寒的胳膊。

宴席开始后,有一段时间的宁静,裴少寒一直不曾来找苏筱冉,似乎把她给完全忘了。

对此,苏筱冉也乐得轻松,许青扬却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苏易泽临时接到电话,匆匆离去。

“筱冉,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也离开吧,裴少寒今晚有那个女人缠着,也不会有时间找你麻烦。”

许青扬眼神温柔,语意轻缓。

苏筱冉下意识的望了眼舞池的方向,他正和尤琳琳在舞池里跳舞,眼眸低垂,似乎很专注很温柔地看着几乎贴在他身上的尤琳琳,后者一脸幸福表情。

“好!”

趁着他跳舞的时机,她想溜走,正如许青扬说的,那个尤琳琳寸步不离地跟着,今晚那个钟勇又是他帮派里的兄弟,他自然不会有时间来对付自己,还不如离开得好,刚才喝了一杯红酒,似乎有些头脑发晕。

那个侍者端着酒经过时,很热情地问她要不要,她正好口渴,便顺手拿了一杯,却不知,那酒是有人特意为她准备的。

“筱冉,你脸怎么有些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许青扬微微蹙眉,伸手去拭她额头,却听见她嗯了一声,蹙眉说道:“好像有些热,头有些晕,我才喝一杯怎么就醉了?”

闻言,许青扬心里一惊,面色一变,迟疑着问:“筱冉,是不是刚才你喝的那杯酒有问题?”难怪他额头那么热,清亮的眸子流动着些许异样光芒。

听他如此一说,苏筱冉也顿时意识到什么,毕竟,上一次,她已经有过这种难受的感觉,难道?

刚才还泛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心头涌上强烈的怒意,是谁下的手?

确认后,许青扬反而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如何,苏筱冉的难受却在加深,最后还是苏筱冉做了决定离开,两人刚走出几步,背后却突然传来裴少寒森冷酷寒地声音:“苏筱冉,你去哪里?”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被一股大力扯得转过了身,抬眼看去,正好撞进一双深寒如潭的瞳孔里,只觉心头一冷,身子不自觉一阵轻颤。

“裴少寒,你不要伤了筱冉!”

见状,许青扬担忧的开口。

感觉到她手腕的热度,又见她眼神微带迷离之色,双颊绯红时,裴少寒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底涌起无边暗沉和森冷,声音更加冰冷刺骨:“苏筱冉,你就这么急不可耐,想要和旧情人上/床吗?”

本就难过的苏筱冉闻言顿时恼怒,许是意识渐渐混乱的原因,以致于她忘了这是宴席上,愤恨地骂道:“裴少寒,你不要太过份,就算我想和别人上/床,也是你害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样的变态,为什么总是以羞辱她为乐,她十分难受,转而看向身旁的许青扬,说:“青扬哥,带我离开这里。”

这一刻,她只想离开。

“裴少寒,你放开筱冉。”

一向沉稳温润的许青扬也冷了脸,伸手去拉苏筱冉,却不想裴少寒用力一拉,他的手落了空,苏筱冉被他拉进了怀里,额头撞在他坚毅的下巴上,惹得她吃痛地闷哼一声。

同一时间,裴少寒向不远处的几名保安使了眼色,那都是他帮会的人,见状,立即上前,许青扬正想把筱冉抢回,却被上来的几名保安拉住,一时间,他们几个成为了焦点。

“你们放开我?”

见裴少寒拉着筱冉往主席台上走,许青扬顿时暴怒,奋力挣脱了拉着他的三人,还未追上一步,又被那三人缠住,在他与那三人交手之时,裴少寒已经拉着苏筱冉上了主席台。

“裴少寒,你王八蛋,你想做什么?”

另一边,苏筱冉也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她再次感受到了那天晚上那种像是被万千只虫蚁啃咬的痛苦,又像是被烈火焚身般的难受。

她的骂声未停,裴少寒便随手一扔,将她推倒在主席台上,屁股撞在坚硬的地板上,痛得她直冒冷汗。

人群里,苏筱凤和宁如香笑得一脸得意,终于看到苏筱冉出丑了,而且,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跌倒在地的样子十分狼狈,整个人看起来像只娇媚的狐狸精。

许多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许青扬终究没有打过那几名保安,被那几名保安给制住,不顾他的反抗将其拉出宴会厅。

突然,“撕!”的一声响,宴会厅里响起无数的抽气声,原本就眼红的那些人更是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盯着主席台上的苏筱冉,七彩灯光下,她双眼迷蒙,双颊似火,美得夺人心魂。

只一眼,便让无数男人气血上涌。

台上的男人却面沉如水,眸色阴鸷,冷哼一声,轻轻扔掉手里的布料,一把抓起跌坐在地的苏筱冉,俊眉轻挑,薄唇微启,狂妄而残冷地吐出一句:“今晚,这个女人送给你们了!”

他的话一出口,台下的人倒抽凉气地声音此起彼伏。

正被推出大门的许青扬听到那句话后瞬间脸色惨白,厮厉地大叫,却无法再进入宴会厅去。

只是,台下的人,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

被他抓着的胳膊有疼意传来,筱冉

却不想再坚持,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除了愤怒外,还有着隐约的苦涩,那是一种她无法言说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她满心绝望。

努力抬眸,努力睁着眼睛望进那双阴沉而冰寒的黑眸里,她缓缓开口:“裴少寒,为什么?”

话落,她狠狠咬住自己唇瓣,倾刻间,唇瓣被她咬出丝丝血色,她似乎全然不知,只是定定地望着他,想要看清楚,想要听他承受他的卑鄙和残妄。

她的声音很低,除了裴少寒,台下无人听见,可是,偌大的宴会厅,却沉寂一片,众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台上的两人,心思各异。

裴少寒紧抿着唇,目光幽深冷残,却在听到她那句透着无尽悲凉和浓浓绝望的话语时,心底深处微微一震,似乎,有什么东西穿透身体,击向他如铜墙铁壁的心。

他挺拔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是谁?”

半晌,裴少寒问出一个很愚蠢的问题,微眯的眸子幽深冷寒,苏筱冉轻轻舔了下唇瓣上的腥甜,突然展颜一笑,笑得嘲讽而悲凉:“裴少寒,除了你还有谁?”

裴少寒身子一僵,瞳孔如睁芒紧缩。

苏筱冉意识一点点迷离,靠着紧咬唇瓣来支撑意志,讥讽地迎上他森冷的眸子,讥讽地道:“裴少寒,有本事你就让我爱上你,那才是最大的羞辱!”

她的声音虽充满讥讽,却字字冷然,低缓,刚柔并济,听在裴少寒耳里犹如平地响雷,五脏六俯都被震得发颤,不待他反应过来,她却突然移开目光,转向台下观众。

裴少寒微微蹙眉,心里一慌,只能看见她妩媚娇柔的侧颜,听见她妩媚至极,令人听之酥软的声音含笑吐出:“我愿意和你们任何人一起度过今晚,相信你们都比裴少寒强!”

她的话音落,台下的人无不愕然之极,个个眼睛睁得大过铜铃,就连尤琳琳,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但是,台下的人还未表态,就感觉一道阴鸷狠戾地目光扫来,个个身子发冷,一瞬间,纷纷低下头,不敢看台上妩媚动人的苏筱冉。

被他抓着的部位痛得厉害,苏筱冉却并不喊痛,再次抬眸,看见裴少寒满脸阴鸷,双眸嗜血,一声冷哼自紧紧抿着的薄唇溢出,她心头一凛,那混浊的意识强撑着一丝清醒。

心中自然紧张,没有把握自己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对裴少寒这个变态狂是否有用。

偌大的宴席厅里,气氛沉寂得令人窒息,刚才还想入非非地男人此时此刻犹如针芒在刺,个个恨不得让自己隐形,尽管不抬头,也感觉那阴鸷的冷厉射向自己。

第053章 我要你,你要我吗

“谁想要这个女人?”

裴少寒讥讽地问,森冷地眸子邪魅残妄,凌厉地扫过众人身上,犹如阴风刮得人心生寒。

苏筱冉整个身子的重量倚在他怀中,柔软的细腰被他紧紧托着,画面暧昧旖旎,台下的人头垂得不能再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还有谁敢和裴少寒抢女人?

虽然他如此询问,但那语气里的嗜血意味甚浓,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一刻,却无人敢为这个色字而死。

见台下无人敢言,裴少寒冷笑一声,垂眸锁定苏筱冉,抬手拭过她唇瓣上丝丝腥红血丝,邪魅低语:“苏筱冉,无人要你,怎么办?”

苏筱冉双眸含笑,媚眼如丝,迎上裴少寒讥讽地眼眸,吐出的话语更无人能拒:“那你呢?”

裴少寒浑身重重一震,心头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台下人人心惊,站在最前排的尤琳琳瞬间变了脸色,还未来得及怒骂,台上的裴少寒已经勾唇一笑,一把将她抱起,扬长而去!

望着他挺傲的背影,尤琳琳身子一晃,面色真真惨白如纸!

被赶出宴会厅的许青扬坐在车里不曾离开,几分钟后,看到苏筱冉被裴少寒抱着出来时,他心底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断掉。

看到裴少寒将筱冉扔进车里,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没入夜色里,他的心又止不住的一阵抽痛,只是尽管疼痛至极,却还是忍不住要去想念,去担忧。

一场秋雨带走了夏季的炙热,丝丝秋的凉意弥漫在空气里,离那晚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苏筱冉的生活还算平静。

那天晚上,他终究还是没有把她送给那些人,只是狠狠地折磨了她半夜,然后,她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

她知道,即便不被送人,他也不会放过她,只是她骨子里太过传统,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给了他,再被他羞辱也好过被其他人凌辱,才会在那紧要关头不顾一切,赌他的狂傲和骄傲。

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时她是紧张和恐惧不压于宴席上任何人,当她听见裴少寒邪魅地说没人敢要她时,她悬在嗓子眼的心,骤然滑落。

那一刻,她知道他不会再把她送人了,所以,她妩媚一笑,柔态万千地说,她要如果可能,她最不想要的人便是他,毁她一生的男人!

几天后,裴少寒去外地出差,只是没有告诉苏筱冉,对于他的神出鬼没,临时突检等行为,苏筱冉并不意外,也不询问,因此,并不知道他去外地出差的事,只当他是在另一幢别墅里陪着他的未婚妻。

她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出现,她把上次他给的钱转了一部份到另一张帐户里,那个变态虽然人消失没踪影,但他说过的话,却是不曾忘记,到月初时,她发现帐户里又多了五十万。

环境幽雅的餐厅里,苏筱冉与梁家兄妹坐成三角

位置。

苏筱冉这是第一次见到梁静优的哥哥梁凌鉴,一名英俊潇洒,成熟睿智的男子,棱角分明的五官,刚烈中透着三分温润和高贵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