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整死你
祝倾鸾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州牧府的夜空,祝府内巡逻的护卫快速冲来。
祝关升一把踢开房门,看着一脸呆滞跌坐在地的祝倾鸾,顿时心疼了起来,“怎么了?鸾儿你没事儿吧?”
“爹,有鬼啊!”一看到自己的父亲,祝倾鸾顿时一把扑到对方怀里,哭的眼泪鼻涕哗啦啦的流。
“鸾儿乖,是不是做恶梦了,不怕,爹在呢。”祝关升呼出一口气,还好只是做恶梦。
“来人啊,今夜把府中所有的灯都给我亮起来,小姐的房中在安排三名侍女服侍。”祝关升转头一脸严肃的开口。
祝倾鸾抓着祝关升的袖口,死死不肯放开,一边哭一边说着,“我还以为是小偷呢,哪有小偷那么多脸的,吓死我了!呜呜呜!”
“好好好,鸾儿不怕了,爹就守在门口好不好。”
“爹,我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有鬼进了我的房间,他还打算偷东西来着呢!”祝倾鸾擦了擦眼泪,一脸认真的开口。
“傻孩子,这世上哪有鬼?再说了,你说鬼来偷你的东西,他偷什么了?”祝关升揉了揉祝倾鸾的脑袋。
祝倾鸾立马一指铜镜边的梳妆盒,“你看,他要偷我首饰来着,还好我醒得早,要不然他就得逞了。”
祝关升苦笑一声,并没有把女儿的话当回事儿,“就算是被鬼偷了,明天我就让人把全城的首饰都搬到你面前让你挑好不好,夜已经深了,快去睡吧。”
祝关升离开之后,整个祝府灯火通明宛如白昼,祝倾鸾这才敢壮起胆子走到梳妆盒边上看上一眼。
里面什么都没少,不过祝倾鸾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从盒里拿出那只珠花金簪,“该不会又是你吧。”
与此同时,在临街酒楼客房之中,夜游神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跪在谢必安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刚才说那个祝倾鸾看得见你。”谢必安眉头一挑,有些微微惊讶。
夜游神点了点头,“是的府君,那丫头好像也被我吓了一跳。”
谢必安歪了歪脑袋,“吓了一跳,这说明她之前从未见到过鬼魂,今天恐怕是第一次。”
这么说着,谢必安迅速抬头,问道,“那簪子你看了吗?”
夜游神迅速点头,“看了,那簪子似乎有一股辟邪驱鬼的力量存在,即便我已修行夜巡法令,依旧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威胁。”
谢必安这才笑了笑,开口道,“连你都怕那簪子,那就更别说那些孤魂野鬼了,看来我猜得不错。”
“府君为何对这簪子如此上心?”日游神梅参在一旁有些疑惑的开口。
谢必安轻笑一声,“这件事情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第二日清晨,忧国茗一脸兴奋的拉着谢必安就出了门,在街上逛了一大圈,直到烈日当空,这才步入拍卖场的大门。
拍卖还有不到一刻钟就开始了,两人在大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在他们之后,又有一人走进了拍卖场,正是州牧之女,祝倾鸾。
“大小姐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快请二楼雅间请。”伙计立马点头哈腰,一片赔笑的招呼着。
祝倾鸾昨夜受了些惊吓,这要是别家的小姐丫头恐怕就得卧床静养几日才能恢复。
可奈何是祝倾鸾这只母老虎,她要是一天不出门晃悠就浑身难受,天一亮就瞬间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给抛之脑后,大摇大摆的走出祝府,祸害这座城去了。
“今天都有什么好东西啊,把单子给我送一份来,我先挑着。”
二楼雅间,祝倾鸾坐在棉椅之上,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往茶几上一搁,开口喊到。
身后的伙计立马将准备好的清单递上前,笑道,“今日我拍卖场可有不少好东西,管事儿的吩咐过了,只要大小姐看中的,价格降下一半给您送府上去。”
祝倾鸾拿起桌上一果子啃了起来,点了点头,“很上道。”
一边啃着果子,祝倾鸾无意间瞥了一眼下方的拍卖场,忽然看见了谢必安的身影,顿时坐直了身子,“是他!”
昨天晚上祝倾鸾想了一夜,总觉得那个鬼小偷的目标就是自己的珠花金簪,而这个白袍书生似乎对自己的簪子很感兴趣,会不会就是这书生搞的鬼。
这么想着,祝倾鸾抬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珠花金簪,这簪子铸刻精美,更是有一颗七彩水珍珠镶嵌其中,祝倾鸾自小就一直非常喜欢。
“难道这簪子有什么古怪。”祝倾鸾眉头皱起。
想到这,祝倾鸾转头对那伙计开口道,“看到下面那白衣书生了吗?所有他叫价的东西都给我包圆了送我府上去。”
那伙计应了一声后,看向一楼的谢必安,心想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这尊大神。
拍卖开始,谢必安和忧国茗都没有急着叫价,毕竟前面的东西都是小打小闹吊人胃口而已,重要的都在后边。
拍卖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谢必安忽然眼前一亮,那是一枚锻体草,虽说品级在六品左右,可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两百万金!”
谢必安一开口就直接将价格提升了数十万金,顿时让场内一片安静。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锻体草要被这白衣书生收入囊中时,忽然一个伙计跑上拍卖台在拍卖师耳边低语了几句。
接下来那拍卖师就一脸抱歉的开口道,“非常不好意思,这件商品的卖家方才忽然撤回拍卖了,真是抱歉,刚才所有的叫价都算作无效,对不住各位了。”
谢必安微微一愣,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锻体灵草虽说稀少,可也并非就这一株。
一段小插曲之后,拍卖继续,二楼的祝倾鸾一脸笑意的看着下面的谢必安,“看我不整死你。”
拍卖临近尾声的时候,谢必安又看中了一件东西,那是一枚由雪域冰蚕吐丝所化的蚕茧,这东西坚韧无比,水火不侵,即便是刀劈斧砍也不能伤其分毫,只可惜就这么一枚,用处不大。
“十五万金。”
谢必安再一次叫价,就在他叫价结束之后,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那拍卖师又宣布卖家撤回拍卖,这蚕茧被送下拍卖台。
“怎么回事儿?运气这么背吗?”谢必安眉头一皱。
边上的忧国茗抬头看向二楼,“你啊,得罪什么人不好,非得罪女人,而且还是如此有钱有势的女人。”
谢必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不清二楼雅间内的情况,可内心也猜到了一些。
“祝倾鸾那小丫头片子,原来是你在捣鬼!”谢必安心中嘀咕着,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