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大千世界一屏中
“想跑!在我这没用!”那人打手一抓,凝聚出一杆红色长枪,全力一掷,向着谢必安呼啸而去,速度之快宛若惊鸿。
“不好!”
谢必安大惊失色,迅速转身,渊魔高举,在那长枪近前一丈距离之后才一刀斩下。
斩仙剑,现如今可以说是谢必安最为强大的一剑,连仙人都能斩,有何惧这一杆长枪。
一剑斩落,长枪应声而碎,化作点点光华消散一空。
斩碎长枪之后,谢必安毫不犹豫的再次加速,向着远天飞遁而去。
身后那人紧追不舍,时不时投出长枪,惹的谢必安躲闪不及便要转身一记劈斩,如此下去,两者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近,身后那人少说也是死轮境强者,若是被追上,绝无生还的可能。
而且谢必安每次使出斩仙剑,体内的灵气都会被大量消耗,若不是因为他须弥戒内还有不少异核能够补充,恐怕早就灵气耗尽了。
两人你追我赶,谢必安时刻注意着身后那越来越靠近的身影。
可就在忽然间,身后那人似乎停了下来,好像并没有再继续追击的打算了。
谢必安虽然楞了一下,可也不敢停下,依旧急速的飞遁着。
看着迅速飞远的谢必安,那白衣男子不甘心的捏了捏拳头,“可惜,丢了一点除魔功德,不过这小贼既然进了灵殿的范围,恐怕是没命活着出来了。”
另一边,谢必安摆脱了追击之后松了好大一口气,这还是他进入灵璧以后除了叶知秋那次意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可就在他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前方的场景却让他愣住了。
一路飞逃,他丝毫没有注意,自己已经进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与别处不同,灵璧世界其他地方的天穹都是灰暗的,而这里确实晴朗的,其他地方的土地是血褐色的,而这里竟然是碧绿浮春般的景色。
要不是因为数百里之外依旧是晦暗一片的话,谢必安都差点以为自己已经出了灵璧了。
“这是哪?”
谢必安怀着这种疑问开始在这片天地探寻了起来,神识极度扩张开,立马就发现了在这片天地的最中心,竟然有着一座宫殿。
谢必安迅速向其飞去,不多时,一座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宫殿已经浮现在他面前,只不过那宫殿似乎已经快要成为废墟了,在谢必安出现之后,依旧能看得到一些脱落的砖瓦掉落下来。
“这是……”谢必安眉头皱起,看来方才那人没有继续追击正是因为这做宫殿。
飞近一看,宫殿大门敞开,或者说并非敞开,只是那两扇原本朱红色的大门现如今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早就腐朽且掉落了。
殿门之外立着一块被岁月侵蚀的古老石碑,石碑上的裂纹清晰可见,似乎只要稍稍触碰就会分崩离析化为飞灰。
“灵殿!”
谢必安看着石碑上的两个大字,这是一种极为古老的文字,谢必安只在前世的古籍之中才见过,而且那本古籍可是深藏在天宫最深处的孤本,谢必安也只是偶然见过罢了。
“看来这地方存在了不少岁月了,就是不知道这宫殿到底是给谁住的。”
怀着疑问,谢必安踏入了灵殿之中。
殿内充斥着一股腐朽的岁月气息,谢必安非常肯定这座大殿所存在的时间甚至比他前世的年纪还要久远。
即便是如此之久的岁月过去了,还是能从这废墟之中看出这座古殿从前的辉煌,殿内宽广无比,比谢必安见过的所有古殿都要来的宏大,即便是天宫也不及其十分之一。
殿内的石壁之上画着谢必安看不懂的壁画,虽然时过境迁,可依旧清晰可见,像是在诉说着时代的变迁和世人所不知道的故事。
再往里走,谢必安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屏风,屏风之上绘画着无数云层,在每一篇云层之上都有着风格不同的人物和景象,更加令人震惊的是,这些人物和景象竟然还在动。
“这怎么可能,看着古殿的样子应该少说存在数万万年了,这屏风也被岁月侵蚀到不成样子了,怎么上面的画作还能动?”谢必安有些惊叹。
随后让谢必安更加震惊的事情出现了。
“这……这是清修界!”谢必安猛然发现其中一片云彩之中的图案竟然是清修界的样子。
在那片云彩之上,绘画着花云山、莫高峰和大周国等诸多事物。
谢必安能够清晰的看到花云山之顶,李商河正啃着烤肉喝着酒,莫高峰上,聂虫达握着腰间的孺子牛怔怔出神,大周国帝都川岚城内,颜寂正翻看着诸多奏折,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如此真实。
不仅仅如此,魔界也在其中,更是画有一根巨大的石柱贯穿整个屏风。
谢必安猛然间好似有如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难道这屏风上画的是大千世界!”
为了证实自己都猜想,谢必安便迅速在屏风上寻找了起来,果然,不多时就在屏风最高处那几朵云彩里找到了包含佛国、天庭和地府在内的道神世界。
“果然!”谢必安顿时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小小一面屏风竟然包含了大千世界,这是何等手笔,又有何人能够有如此通天手段,恐怕即便是玉帝、佛祖甚至泰山府君来了都不敢说能画出此等宏大至极的画卷吧。
看着屏风里的云朵,谢必安都有一种冲动,想要伸手摸摸这屏风,看看能不能就这样回到了原先的世界。
就在他正打算这么做的时候,忽然间,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这一伸手,这屏风也就算毁了。”
“谁!”精神绷的就像一张弓一般的谢必安在忽然听到别人的声音时猛然跳了起来,迅速四顾,却并未发现任何人影。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谢必安敢断定方才并非他的幻听,体内的灵气疯狂涌动,渊魔出现在手,冷冷的开口喝到。
那道沧桑至极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三十万年,你是我这三十万年里见过的最渺小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