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密室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被关押那么久,身体却没有任何不适感。
丛云剑被取走,袖箭也没了,我在纠结先取武器还是先逃走。
我看到上次害我的那个侏儒,正在不远处紧张的东张西望。
我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上,“看什么呢?”
侏儒还没发现不对劲,挥着手说:“把风呢,等下被人发现圣女偷溜进去就麻烦大了。”
侏儒突然身子僵硬的扭着脖子回过头,一看到我吓得瘫倒在地,颤栗的喊道:“鬼……鬼啊!”
我咧嘴一笑,“才一段时间不见就不认得我了,真有点伤心。”
我不给侏儒呼救机会,单手掐着他脖子给一起扔进了密室。
再把石门里面的机关破坏,石门一关,把侏儒的尖叫声隔绝在了里面。
炽大师对自己的幻术非常自信,这里没有人巡逻,我一身血衣东逛西逛。
我找不到这里的出口,这是个非常大的庄子,一座建立在悬崖中间的庄子。
我看着底下黑乎乎的悬崖,像怪兽的血盆大口,看来我暂时出不去了,只能先去找武器。
我身后落下十几名傀儡死士,这批质量明显好过之前的。
御风教主跟炽大师慌慌张张的赶过来,后面还跟着黑白无常。
炽大师惊讶的问:“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唇角一勾,“你们要不要进密室看看?”
御风教主让黑无常进去看一下,黑无常刚进去立马又捂着嘴跑出来,吐得只剩酸水。
白无常好奇得也想进去,被黑无常拦住,“别看!”
我拍着手说:“原来御风教主当初被赶出南魏国后,跟炽大师勾搭上了,请问你们两位谁是谁的主子呢?”
御风教主恼羞成怒的说:“你莫要想着激怒我,这招对我行不通。”
我把骨节捏得“咯吱”响,森冷的说:“一群不知死活的玩意,我林青的命可不是你们想要就能要的。”
我脚边的叶子无风自起,渐渐形成一个大漩涡。
我对着地上的石子一挥,石子纷纷从四面八方飞向漩涡,任由我控制。
炽大师大惊,“为何你会突然内力大涨?”
我把所有力量集中在手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杀光他们。
我没有回答炽大师的话,控制漩涡砸向他们。
炽大师没有躲避,只当是小打小闹,硬生生的接下了我这一击,结果漩涡正中他胸口,使他吐出一口血。
我没了武器只能用内力控制石子做暗器,与死士展开厮杀。
这批傀儡死士虽然厉害了不少,但根本不是我对手,我一掌拍碎一个天灵盖,连里面的尸虫都拍成了泥。
我下手狠辣,御风教主看得心惊不已,不敢置信的说:“怎么会突然变这么厉害。”
他看向炽大师,“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炽大师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抽出一根细长的白玉笛子,送到嘴边吹出了我熟悉的音律。
音律瞬间在我脑子里炸开,整个人如同被火烧般痛苦难耐。
我咬紧牙关不让你自己发出声,有股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我身体,使我把死士杀光后都没有任何疲惫感。
音律越来越快,我的痛苦逐渐加倍,我开始七孔流血,接近癫狂的冲向炽大师。
御风教主冲到炽大师面前挡下了我致命一击。
只听骨头碎裂声,御风教主的右手臂无力的耷拉在身体一侧。
御风教主对黑白无常骂道:“你们两个废物还不快上,给我杀了她,我要扒她皮喝她血。”
炽大师对御风教主的伤无动于衷,“这可不行,我还得靠她知道长生的秘密呢。”
御风教主气得脸部肌肉都在抖,“好,那就打断她的手跟腿,让她永远都逃不出这里!”
我已杀红了眼,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了。
黑白无常双双出手,以退为进,招招致命,消耗我的体能,以为这样耗下去能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游刃有余的应付他们二人,所有人都开始发现我的怪异之处。
我手指弯曲成爪抓向黑无常的手臂,“撕拉”一声留下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白无常心疼不已,手中淬了毒的暗器射向我。
我用手接住暗器,暗器把我的手掌划得血肉模糊。
我从白无常惊恐的瞳孔中看到白色头发的我,脸上不知沾的谁的血,邪魅中透着妖冶。
我舔了舔手上的血,转飞向炽大师。
炽大师没想到我会突然袭击他,用锁魂大法把我推了出去。
我后背撞到了树上,因为没有痛觉让我觉得非常省事。
树上的那只黑鸟又在叫了,就是炽大师养的那只。
我飞到树上抓住那只鸟儿,当着炽大师的面拧断了它脖子。
炽大师受人尊敬惯了,哪里被这样狂妄的挑衅过。
他把笛子凑到嘴边,吹出的音律变得急促而刺耳,一群耷拉着半边残肢的傀儡死士出现了。
他们动作快得肉眼都难以捕捉,牙齿尖锐,手指比一般傀儡死士要长上一大截,从腐烂的肉能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他们一涌而上扑向我,每次在我快伤到他们的时候,身影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我后背。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钢针般手指刺穿了我的肩膀,留下三个血洞。
我身体扭成一个奇怪的姿势,一巴掌把死士的头都给拍飞了。
我因杀得极度兴奋,从喉咙里发出野兽的低吼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看到的人都被吓到了,黑无常拉着白无常往后退,一直退到角落里。
御风教主跟见鬼似的指着我说:“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炽大师眼中带着狂热与贪婪,舔了舔嘴唇说:“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即使没有那半本古籍,我一样可以制成最完美的傀儡死士,她以后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
御风教主终于害怕了,“不行,不能留下她!她必须死!”
炽大师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她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能杀了她,杀她就是与我为敌!”
我低声笑了笑,歪着脑袋看向炽大师,“你确定?”
我手成爪状向御风教主袭去,御风教主早有防备,宽大的袖袍一甩,我如同撞在坚硬的钢板上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