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狸,你怎么又把小五给打伤了!”一声怒吼震飞了树林的鸟儿。
叫火狸的男子不满地撇了撇嘴说道:“哎呀师傅我这不是教小五练功么,一时没控制住力道。”
一白发白须,长得跟指环王白袍巫师一样的老者,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对着火狸屁股一脚踹过去,但是被火狸优雅转了个身躲开了。
气得老者横眉竖眼的,蹲下身抓住我手把了下脉,长吁一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对火狸说道:“自己去百虫洞面壁思过。”
“什么?又去?那里太无聊了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火狸捂着心口一副泫然欲泣悲痛欲绝的表情。
“你们是谁?”我现在无比冷静地看着这两个人各种无视我这个伤患,感觉我应该是还活着。
声音戛然而止,白袍巫师跟火狸两个人地盯着我,看得我后背发毛,从头到尾都没人叫救护车。
“小五不会是被你打傻了吧?”白袍巫师有点欲哭无泪,起来对火狸一脚踹过去,这次鞋子都飞了还是让火狸躲了过去。
“不会吧,她一直以来都挺抗揍的啊!”火狸摸着下巴一脸深思的表情。
“快,救我,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什么失恋什么劈腿都不重要了,胸口的疼痛让我无比地想活下去,为什么只有两个不靠谱的人在这里,好像也只有他们能救我了。
突然被人粗暴地从地上扯了起来,疼得我眼泪瞬间无法控制,气愤地对着红衣男脑袋一巴掌甩过去,他束发木钗都被我打飞了,满头青丝倾泻而下。
白袍巫师震惊地再次张大了嘴,半天没合上,两人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扶着树大喘气强撑的我这才注意到周围环境,置身于一片空地处,四周除了参天大树还是参天大树,前方两人都是穿着如古代人,白袍巫师一脸地打量着我,红衣狐狸精眼中尽是杀机,空气骤然低温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平地上的落叶也无风自起快速地旋转起来。
“火狸,不对劲,该不会是被你打傻了吧”,白袍巫师从震惊、疑惑、再到了然也就几秒时间。
空气再次安静,火狸捏着手中的木钗侧身把一头披散的青丝束了起来,余光时地从我脸上一扫而过,良久才慢吞吞地说道:“傻了就傻了呗,反正也没多聪明,蓝段弟子的武功都到第四层了,就她连第五层都上不去,还不如教憨憨呢,起码还能吃。”
“憨憨是谁?”总觉得这个叫火狸的骚包男说出的话不是啥好话,没忍住就问了。
火狸一挑眉,似笑非笑的对着一个地方大声叫了句:“憨憨。”
哼哧哼哧的声音由远及近,仔细一看一只通体漆黑,脑袋顶着一撮飘逸的黑毛,大长脸上镶着两根巨大獠牙的巨型野猪,正欢快地奔腾而来。
“你特么……在逗我?”一口老血再次喷涌而出,我眼前一黑成功晕厥过去,这次是被气的。
再次醒来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理清楚怎么回事,居然狗血的穿越了,还是一个没听过的国家。
我现在身处的是三个最强大的国家之一:物产丰富的南魏国,还有两国是南疆国跟北齐国。本以为好歹能穿越成后宫妃子或者名门闺秀,再不济也是个不受宠但貌若天仙的庶出小姐,为什么我穿越的是南魏国两大魔宫中,天魔宫的女魔头?魔头也行,起码是个有地位的青龙使。
我艰难地爬起来,站在铜镜面前看到了自己圆得看不见脚趾身材,瞬间被打入谷底,尼玛怎么又矮又胖?头还贼大,这是吃三路奶粉长大的?脸上五官挤得都快看不见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不气不气,说不定瘦下来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少女呢,穿越尿性不都这样,还有个男主在等着我呢,也许是好几个,嘿嘿嘿!”
沉浸在悲伤中的我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咳嗽了两声,我努力扭动着肥胖的身子瞄了眼,瞬间笑容控制不住无限放大。
面前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镌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薄唇轻抿,俊美中又带有一丝病态的苍白,一袭白衣如书生般风姿绰约。
男子眉头微皱眼中带有一丝不耐说道:“听闻小师妹失忆了,没想到老三下手那么不知轻重,你所中的毒还没好就拖你去练功,也太不懂事了。”
我听到中毒两字瞬间收起了花痴的表情,脑子警铃大作,“窝草我中毒了?中啥毒?谁干的?”
男子收起探究的眼神,似想到什么了,露出轻笑:“老三抓你去试毒,但是忘了调制解药。”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这青龙使似乎不怎么受欢迎,也是,我这样貌跟身材我自己都嫌弃。
我问:“老三?就是那个骚包的红衣狐狸精吧!”
“狐狸精?”男子不禁失笑,他江湖外号火狐狸,叫狐狸精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就是这词用在男人身上总觉得很奇怪。
天魔宫外青州城的玉春院内,正被美女环绕好不自在的火狸,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由得嘟囔了句:“谁在骂我?”
来天魔宫也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总算搞清楚了人物关系,白袍巫师是我师傅:白玺,也是天魔宫大长老。
火狸是我三师兄火龙使,白衣秀才样的男子是二师兄叫白星,也是天魔宫的白龙使,大师兄是左护法叫白龙。
还有右护法白月是我四师姐,这两护法至今未见过。另外还有两位叫白婆黑婆的长老也从未见过面,我呢还是叫林青,天魔宫的青龙使。
我是师傅捡来的孤儿,尼玛又是做孤儿,我这两辈子就是孤儿的命了是吧,感觉这辈子更惨了,以前火狸没事就喜欢抓原主去试毒,每次试完毒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出来的时候全身不是成了黑色就是其它颜色,反正已经凑够了赤橙黄绿青蓝紫。
倒霉到头上不是经常落动物粪便就是醒来满屋子蛇,隔几天早晨都有新的精彩画面,这一个月我已经经历了醒来后床上不是蟑螂就是耗子或者五颜六色的毛毛虫,偶尔还能看见床下的蛇鼠大战。
从一开始惊叫、发疯、恐惧、鼻涕眼泪横飞到现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抓起蛇叫送餐的侍女做蛇煲吃,我就不信每天那么轰动这些人不知道是谁干的,我的专属影卫也没出现过,但我知道他们在某个位置冷眼看着。
久了开始渐渐减少,估计某人觉得没兴趣了吧,我也乐得开始减肥。
只是没想到这具身体跑不了几步就大喘气,上辈子最怕的就是运动了,最后选择节食,节食后三师兄反而开始经常带吃的来走动,不是给我吃,是让我看着吃。
在我咬牙切齿的怒火中,火狸嘚瑟地吃完了青州城最出名的酒楼买来的烧鸡和各种糕点,那么能吃怎么没肥死他。
我看着他领口微微露出的性感锁骨,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妖孽啊,真想摸摸。
我眼珠子一转,谄媚的过去给火狸捏肩膀,顺便悄悄地吃点豆腐,火狸颇为受用。
“三师兄,我醒来那么久还没去外面玩过,也没见过这南魏国的繁华,师兄可否带我下山见识见识?”
火狸眉头一挑说道:“你这武功级别吧本来就挺丢人的,现在失忆了反而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说你要是天魔宫青龙使的身份暴露,得被人活扒一层皮吧。”我听得头皮瞬间发麻,脸上谄媚的笑容也僵住了。
“不过就算死也不能让你死在外人手里,我可以在你被人打死之前拧断你的头拿去衙门换点赏钱”
你可闭嘴吧骚狐狸,我废材我骄傲,肯定比你命长。
这骚狐狸我是别指望了,连拿自己师妹试毒都做得出来的人,谁知道一出外面会不会真把我杀了拿去领赏钱。
不过即使出去了,我天生路痴,人生地不熟的,被卖了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我把目光投向了经常伺候我的侍女青云,起初这姑娘说啥都不愿意,抱着我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嚎,在我威逼利诱之下,青云苦着一张脸,陪着我光明正大地用青龙使的腰牌溜出了天魔宫。
南魏国除了物产丰富和四季如春的气候,民风也甚是开放,就我跟青云女扮男装踏入青州城境内没多久就已经遇到好几个送手帕的了,当然不是送我。
青云面色通红地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双目含情的怀春少女,这俊秀模样倒是也挺出众的。
我愤愤不平地捏了青云腰一把,虽然我胖了些矮了些雀斑多了些,但是我有内在美,这群庸俗的人也太没眼光了,我总会遇到看见我内在美的人,实在不理解这15岁的身材怎么平成这样,那卖豕肉的屠夫胸都有b罩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