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更加冷了,这天一早就开始纷纷扬扬下起雨来,秦夫人坐在沙发上有些百无聊赖。
“这鬼天气,本来还约了人一起去做美容的,看样子今天是做不成了。”秦夫人抱怨着。
秦志涛坐在一旁闻言道:“这大冷的天,还是不要出去了,实在不行让美容师到家里来不就好了?”
“那怎么能一样,来家里做的总归没有去店里做的好。”
“你们这些女人的事情还真是麻烦。”秦志涛有些无语。
“你不懂。”
两人说话间,陈管家拿着今天的城市日报走了进来,“先生,今天的报纸到了。”
“行,你先放那儿吧。”秦志涛说着起身去书房拿眼镜。
秦夫人见状小声嘀咕道:“成天看报纸,也不知道这报纸有什么好看的,连陪我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说归说,她倒是没有不让他看的意思,毕竟这是他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了,哪里是说改就能够改的?
大约是太无聊了一些,秦夫人顺手翻开了城市日报,结果,在看到其中的一篇报道时,她彻底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这怎么可能呢?霍成飞他们姐弟两人竟然是秦志涛的孩子?
秦夫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咬紧牙根,嘴里满是腥甜。
难怪!难怪过去这么多年,秦志涛一直心心念念地对那个兰馨难以忘怀,原来她竟然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
秦志涛刚一下楼,就见到秦夫人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城市日报,表情有些奇怪。
他走上前去,刚想要将那份报纸从秦夫人的手中拿下来,就突然被秦夫人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
秦夫人的力气很大,她锋利的指甲甚至划破了秦志涛的脸。
秦志涛简直莫名其妙,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但是更多的是恼羞成怒,“你又发什么疯?”
秦夫人大口地喘息,她的脸上涨得通红,她像是绷紧了的琴弦,仿佛再稍稍用力就会绷断了。
见到她的表情不对,秦志涛奇怪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秦志涛,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自己看看,难道这件事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秦夫人将报纸甩在了他的脸上。
秦志涛接住了报纸,在看到上面的报道之后也是大惊失色,“这……这……”
“这什么?秦志涛,我还真是没有看出来啊,你竟然除了暮尧他们,还有这么一对双胞胎儿女,你是不是特别得意啊?”
“你听我解释。”
“秦志涛,你想解释什么?难不成是这个报道有误?还是你和兰馨那个贱人是清白的?难怪了,我就说莫名其妙的这个霍成飞怎么要对我们家暮尧不利,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了,这个野种八成是想要认祖归宗吧?这是嫌暮尧挡着他的路了?”
秦志涛闻言也不免恼火,“王雅丽,你说话能不要这么尖酸刻薄吗?”
“呵,我尖酸刻薄?兰馨温柔贤惠是吧?那你找她去呀!你当初在我们家是怎么答应我来着?你说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的,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吗?”
秦志涛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他简直是百口莫辩,不过看到秦夫人这歇斯底里的模样,他则越发想到了温柔婉约的兰馨。
人就是这样,哪怕明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愤怒事出有因,却依然觉得无法原谅。
秦志涛强忍着心头的怒气,“雅丽,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的丈夫出轨了,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不说,甚至还有两个野种……”
“够了!”秦志涛也拔高了声音,“你是一定要闹是吧?王雅丽,结婚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是!我和兰馨曾经是有过一段过去,不过你别忘记了,那是在我和你在一起之前,兰馨是我的初恋,是我一直都爱着的女人!”
秦夫人愣住了,她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眼睛里满是伤痛,听着自己的丈夫承认另一个女人才是他的挚爱,她的心如同刀割。
偏偏秦志涛的心里此时也格外愤懑,这么多年的隐忍在瞬间崩溃,他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的炸药,迫切地想要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痛苦倾倒而出。
“那么我呢?秦志涛,我对你来说又是什么?我这么多年又算什么?”
“王雅丽,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当初结婚是为了什么?我们的婚姻说白了就是家族联姻,如果不是情势所逼,当年我本来就不可能和你结婚,但是结婚之后,我也履行了一个丈夫应该承担的责任,你现在还拖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有什么意思?”
秦夫人委屈极了,秦志涛每多说一句,她的心就更疼痛一些,“是我要翻旧账吗?秦志涛,你这是倒打一耙,如果不是看到这个报道,我到今天都不知道原来你还有一个私生子和一个私生女。”
秦夫人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难怪啊,之前我还奇怪你怎么会对那个霍美琪那么好,甚至还偷偷地和她在兰园见面,想必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吧?”
秦志涛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她才能够听自己的,但是眼下,她分明就是无理取闹。
“我不想和你吵,总而言之,这些年来我问心无愧,还有,你也别再去找兰馨的麻烦了,这一辈子我本来就已经对不起她了,严格说起来,你才是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秦志涛,你混蛋!”
秦夫人闻言疯狂地将自己所能拿到的东西朝着秦志涛砸了过去,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这一番话简直是对她过去的彻底否定。
开什么玩笑?结婚这么多年,他竟然告诉自己,她才是第三者。
好在秦夫人此时站在茶几边上,触手可及的也不过是果盘之类的东西,秦志涛躲闪了过去,眼底满是除了狼狈,还有深深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