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面怎么了?一直依赖,我还以为这个手串就只是戴着玩玩儿的,没想到这么厉害呢,哈哈……”
“陈许歌,你的后面,尸体在动,小心。”我闭上眼睛,大声的吼了出来,再次睁开的时候,尸体们确实是没有动了,可是陈许歌却被掐住了脖子。
带着万分小心翼翼的步伐,我朝着他走了过去,看着他紧闭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伸出手探向了他的鼻翼。
在呼吸,热的。
心头一松,我正准备将手拿回去,不想陈许歌竟然一口咬住了我的手,那么用力。
顿时,我感觉我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不住的抽噎:“陈许歌,你个混蛋!”
想也不想的我一巴掌朝着陈许歌打去。
我很用力,
打完之后,我感觉我的手麻木的都快要失去了知觉,看着陈许歌张开嘴,呆呆的看着我的模样,我愤怒的瞪了他一眼,看着我的手,只见鲜红的牙齿印上,还隐隐有着血迹。
“安鸢师娘。”
背过身子,
我不想要看见陈许歌,看着还在往外冒血的的手,想要张口含住,但是一想到这是被陈许歌咬住的,而且上面还有他的口水,我就迟疑。
感觉有人在敲打我的后背,可是我现在真的很生气,准备不搭理。
“安鸢师娘,安鸢师娘。”
伸手捂住耳朵,我都已经不想要再听陈许歌的声音。
“安鸢师娘,你快看,他们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敲打我的力度加重了许多,愤怒的跺了跺脚,猛然回头:“陈许歌,你个……”
惊讶的张大了嘴,我都快要忘记怎么样合上了。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只见我面前成群的尸体竟然开始消失成为烟雾最后全部都融入了地面。
好神奇,完全无法解释。
我看向陈许歌,他的惊讶一点儿都不比我少。
猛然间,
我开始四处张望,我想要看看苏长诗,看看他在什么地方,可是往前了好几步,我都没有发现。
“安鸢师娘,你的手流了好多的血。”
我看向陈许歌,随即看着我的手,这个时候的我,才发现,我手上的鲜红血液正在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嗔怒的瞪着陈许歌:“你是有多用力,多害怕,才把我的手咬成这样!”
陈许歌摸了摸他自己的后脑勺:“我那个时候太害怕了,快,快止血。”
无语的将我自己的手从陈许歌的手中扯了出来,看着我的手指,我好想说其实我有轻微的晕血症。
“鸢鸢,怎么这么不小心!”
溯溪的声音让我抬头,看着苏长诗拿起了我的手指直接的含在嘴里,再拿出来的时候,快速的伸手一抹,不过眨眼间,我手上的伤口就消失了。
眨了眨眼睛,再次的眨了眨眼睛。
我猛然的摇了摇头,这一切都太难解释了:“苏长诗,刚才我的手指是被陈许歌咬伤的,那上面都是他的口水。”
抬眸,我看着苏长诗,发现他正目光狠厉的瞪着陈许歌,学着他的样子,我也瞪向陈许歌道:“胆小鬼,我都想和你友尽了。”
“鸢鸢,也算是歪打正着,要是没有你的血,这里的土地就不会发生变化,也就不会容纳这些尸体,即便是他们化作尘埃。”
我看向苏长诗,发现他也正好看着我:“他们呢?”
“红娘和那个猎户已经被我打的灰飞烟灭,至于那个小的。”
我紧张的看着苏长诗,很不喜欢他说话就只说一半:“那个小的怎么样?”
苏长诗摊开了手,只见一只小鸟正安静的躺在上面。
疑惑的看着苏长诗,我看着那只羽毛秀丽,形状也很肥妹的小鸟:“像是画眉。”
“嗯。打斗的时候我一直自己的你心念着那个小男孩,可是当红娘和猎户都消失了,他也必须消失,这是因果,不可逆。”
“那么你还……”
“正巧一只画眉鸟飞过,因为我们的打斗受伤身亡,想着既然我能将冯久年依附在黑猫的身上继续存活,那么他也可以。”
是这样吗?
看着苏长诗手上的画眉鸟,我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他怎么不动。”
“这种尝试我没有把握,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那你刚才还!”我抬眸目不转睛的盯着苏长诗道。
“我只是在假设,毕竟冯久年不就是这么存活下去的吗?”
我将视线从苏长诗的身上移到了画眉鸟的身上,再次伸出手,碰着他我觉得有点儿疼,我才发现我刚才被苏长诗治愈的手指,又开始冒血。
明明没有伤口,
可是血珠却是在冒。
“长诗别动,我好像看见他在张嘴。”
因为我的话,苏长诗没有动,我呆呆的看着画眉鸟,小口小口的喝着,渐渐地都睁开了眼睛。
惊讶的抬头,仿佛间我在苏长诗的眼睛里也看到了惊讶。
“好了鸢鸢,赶紧拿开。”
我点了点头,将手拿了回来,离开之后,我的手指已经不冒血了。而画眉鸟甚至都能站起来了。
“谢谢你们,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你们。”
软糯的就像是棉花糖一般的声音,看了眼苏长诗,我不由凑近了观看画眉鸟,只见他小嘴一张一合,眼睛也开始变得有神起来:“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嗯,好久好久了,我想要说话,可是都说不出来,哇……原来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吗?荧光点点,好好看。”
荧光点点?
我看了看四周,是萤火虫。
很多很多的萤火虫
“鸢鸢,夜里风凉,我们回去吧。”
靠在苏长诗的身上,看着漫天飞舞的萤火虫,真的很难想象,上一刻,这里,阴森的吓人,这一刻却又那么的美丽。
“好。”
感觉到苏长诗抱着我的手一紧,一阵亮光袭来,我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还有……温暖。
“师父!师娘!还有我,还有我,你们怎么把我忘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