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小桥流水,流觞曲径,寥寥的炊烟从一些房屋的楼顶上飘散了出来,这里似乎是一个村落,疑惑的环视四周,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想要往前走,可是我的前方就像是有了一层无形的隔膜一般,我无法冲破,只能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小村庄。
“子乔哥哥……你不要欺负我了,快把我绣的荷包还给我。”
“诺澜,你手上的篮子重不重,我帮你提可好?”子乔向诺澜伸手,想必是想要去接她手上提着的篮子。
诺澜将篮子提到了身后:“我自己可以,子乔哥哥,我阿娘说,女子的荷包不能轻易送人,要送也只能送给未来的相公,所以你快还给我。”
子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站在诺澜的面前:“送给未来的相公?”
“嗯,所以快还我。”
“那我更不可能还了。”子乔在诺澜的脸上亲了一下,往前跑了几步,回头看着她道:“诺澜妹妹,你的小脸怎么变得这么红了。”
诺澜跺了跺脚:“你欺负我,小心我告诉婶婶。”
“你尽管去告诉,我还在思考应该怎么让她知道我的心意,好上门求亲,倘若你那样做,正好。”
“你是无赖!”
我看见诺澜睁大了眼睛,跺了跺脚,我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她不经意的回头的时候,她脸上的嫣红还有那像是害羞般的笑容,我便知道,少女情怀总是诗,想必她应该不是真的恼怒子乔才对。
不由得
我多带了几分的认真去打量子乔,看着他们彼此间的调笑,看着他英挺的五官中,尤其是那双像是宝玉的眼眸,看着诺澜的样子,真的是含情脉脉,只是我这样的一个外人看着,都无法忽视里面的情深,更何况诺澜自己呢?
下意识的,我不由看着我手上的这个荷包,红色的荷花绣的栩栩如生,仿佛就像是真的出现在眼前一般,忽然间……我忽的将它扔远,因为我觉得我的手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灼烧一般,烫的我根本不能忍受。
低头看着我的手,只见一朵莲花的标记赫然的出现在我的手心,看着看着,我竟然看见了我手心的骨头,猛然的睁大了眼睛:“啊!”
忽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似乎很忧心的正望着我,握着我肩膀的苏长诗,我才意识到或许我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缓缓地看向四周,惊魂未定:“我刚才是睡着了?”
“鸢鸢,你吓到我了。”
“吓到?我怎么了?”情不自禁的我拿起我的手,仔细的观看,和我平时一般无二,可是刚才那种灼热感,那种看见了我自己白骨的感觉清晰可见,我一点儿都不以为那像是假的。
可是眼前的环境,还有我完好的手,又在提醒着我,刚才的一切或许只是梦境。
“你不记得了?”苏长诗看着我,握着我肩膀的手紧了紧:“刚才你在庭院中捡到了一个荷包,之后你变晕了过去,我查看了你的脉象,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没有异常,可是不管我怎么叫你,你都像是听不见一般,没一会儿的时间,你的脸上就出现了各种表情,一会笑,一会儿惊恐的,甚至浑身都在冒汗。”
苏长诗的话让我久久都没有办法平息我内心深处的燥热,定定的看着他:“你说荷包,什么样的荷包?”
“这个。”苏长诗从他的怀里把荷包掏出来,递给了我。
犹疑的看着他手上的荷包,深深地呼吸了好大的一口气,我才接过来,放在手上,仔细一看,当我看清楚了上面绣着的花纹的时候,我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我告诉你,我之前见过这个荷包,并且就在刚才,我还知道了它的故事,你会相信吗?”
“相信,为什么不相信。”苏长诗坐到了我的身边,让我靠在他的怀里:“鸢鸢,你难道没有发现,其实你的能力比起之前越发的强了,你只要是真的想要知道对方的故事,只要碰触到一些属于他的东西,有些事情即便是你看不见全部,但是也能知道一个大概。”
听着苏长诗的话,心中的怀疑瞬间变成了坚定:“这个荷包是诺澜和子乔的定情信物。”
“你看见了。”
“嗯。”点了点头,我不由看向苏长诗:“长诗,我看子乔是真的喜欢诺澜,可是刚才,她不仅在院子里提到了火葬,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有好多的问题,好多的疑惑都等待着你去帮我解决。”
“你是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
我定定的望着苏长诗,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想要知道,只有真的知道,我才知道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我不希望我和诺澜之间留下什么遗憾,我也不想我们从此相逢便是敌对!”
“诺澜和子乔的事情发生的太久远了,想要知道他们生前的事情,很困难。”苏长诗皱起了眉头,握住了我的手:“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查查他们死后的记载。”
“他们?”忍不住挑了挑眉,看着苏长诗道:“你不是说,子乔一直都没有死?”
“是啊,他没有死,可是奇怪就奇怪在一点儿,不管是人间还是阴间,都没有他的记录,他就像是凭空消失,或者说是凭空多出来的一个人一般。”苏长诗看着我道:“而且我觉得,诺澜和他相逢的也很怪异,而且时间点也刚刚好,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你说仔细些。”赶紧的坐好,稍稍的离开了他的怀抱,两眼专注的望着他,此刻,我的心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