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胡说,我是有依据的。”姑姑抬高嗓门,她不顾众人的劝阻,丢掉手中的瓜子起身,“晚晚当年跟Mike在一起的事情,我们谁不知道。Mike年少有成,晚晚一个劲的作,最后还任性的跑到非洲去支教,非洲那么乱,谁知道在那晚晚有没有……”
“夏美义!”
夏美义自知说的有点过了,她被自家哥哥吼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小声嘀咕,“是你家女儿觉得自己嫁得好,看不上我家宝贝,我才这么说的,不赖我。”
“下次有事你想来就来,不来就算了。”
夏家家庭条件不错,夏父也算是小有成就,他来青州多次,只见过温璟一两次,想跟他说个话,看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已经没有开口的念头。
温璟每次都来去匆匆,夏父对他的意见蛮大,但因生米煮成熟饭,夏晚又非温璟不嫁,夏父怕跟温璟闹的难看,对夏晚有影响,他有火不得发。
今天被夏美义当面给揭开,夏父面色极差,他声色厉荏。
夏母在一旁不断给他递眼色,夏父像是没有看到,“明天到婚礼上再口无遮拦,坏了婚礼,休怪我翻脸无情。”
“跟我吼有什么用,有本事跟你家姑爷吼啊。”
“夏美义……”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因为三两句话动怒。明天是晚晚结婚的日子,大家都要高高兴兴的。”夏母和蔼可亲,她站出来做和事老,劝说夏父,“姑爷他人虽然没来,但是给大家准备了见面礼。明天婚礼排场大,晚晚毛手毛脚的,我刚才一直担心她明天会应付不来,把礼物的事情给忘了。我这就去给你们拿。”
“是我们错过姑爷了。”
众人见事情有坡下,急忙出来打圆场。
喧闹的客厅中,再次恢复之前的和谐。
夏父跟着夏母身后上楼,去拿礼物,“和谐”的客厅,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们猜猜会给我们准备什么礼物?”
“红酒?”
“温家是有酒庄,不过红酒是不是也太普通,没有新意。”
“高级香水,包包,宝石?”
……
“我看啊,他什么都没准备,八成是我哥嫂嫌丢人,自掏腰包买的。”
夏美义翻了个白眼,众人闻言好似被泼了桶冷水,他们纷纷看向夏美义。
“晚晚嫁得好,你心里不舒服?”
“我这是哪是不舒服,是你们不知道,前些年,晚晚动不动就跑回哥嫂家,每次都是乔慕兰过来接她回去,温璟一次都没有出现。自己的女人孩子都跑了,自己却无动于衷,温璟对晚晚的态度不是明摆着的吗?我怕她嫁过去挨欺负。”
“我妈担心是对的。”表妹附和,“还是Mike好些,我听说Mike也来青州了,不知道他跟表姐联系上了吗?”
……
别墅,二楼。
“温璟什么时候给大家准备礼物了?”
“咱们的女婿是没给准备礼物,但给礼金了啊,我怕他忙忘了,专门替他跑了趟,买了点东西。”
“幸亏你想的周到,不然今天非得丢脸不可。”
“丢不丢脸的无所谓,我担心的是晚晚的幸福。”夏母一脸愁容,“如果单从家世、长相和能力上看,Mike是不如温璟,可Mike对晚晚……”
“这个时候说这个有什么用?”
“我就是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明天……”
“不会的,从婚礼的规模上看,温家很重视这场婚礼,不会让婚礼出现纰漏。你一直希望见到女儿穿婚纱嫁人,明天这个愿望就能实现,你应该高兴才对。”
夏父宽慰夏母一会后,拎着东西下楼。
……
夏家老宅。
“夏小姐,那么晚了,有事吗?”
“我有东西落在房间,回来取。”夏晚刚要进去,被看门人拦下。
“对不起,夏小姐,夫人说,明天是你跟二少爷结婚的日子,为了你们以后生活顺遂和美,今晚你不宜踏进老宅。”
“……”这是什么破规矩!
“夏小姐可以告诉我,你落了什么,我让人去给你取。”
“是胸针,明天要戴的,我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我得自己进去找一下。”
“夏小姐……”
佣人不放行,夏晚想要推开他,闯进去,又怕失了身份,她压制着怒火,拿出手机,准备给乔慕兰打电话。
“夫人的手机关机了。”
“你怎么知道的?”一个看门的,知道那么多,不对劲,夏晚眼睛动了下,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你是温璟哥安排的,是他控制了乔阿姨。”
“夏小姐的话从何说起?”看门人被夏晚的思维惊呆了。
“从你不给我进门说起。”乔慕兰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样疼爱,哪里有母亲把女儿拒之门外的道理。
一定是温璟害怕她跟乔慕兰告状,才会让人挡着不给她进门。
原来他还是害怕乔慕兰的,他越这样,她就越能拿捏得住他!
夏晚窃喜,面上却不漏声色,开始卖惨,“我的胸针很重要,如果明天在婚礼上出丑的话,你能担待的起?”
“夏小姐不用着急,我马上让人去给你找。”
守门人吩咐同伴,同伴立刻离开。
“我刚刚跟你说了,那个胸针,她们找不到。”
“人多力量大。”
“……”开门人脸上带着恭敬的笑,看的夏晚咬牙切齿,她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温璟哥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这是夫人吩咐的。”
“别再来骗我!”
夫人,夫人!
乔慕兰怎么可能这样对待她,夏晚好脾气被磨没了,她知晓看没人是不会跟她动手的,她伸手推搡着看门人。
“夏小姐,就算是你让我说个十遍,百遍,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听从夫人的命令。”看门人身材高大,夏晚那几下在他身上跟挠痒痒样,半点儿用处都没有。
他依旧如个松树样站在那里不动。
“两倍不行,三倍?”夏晚从掏出钱包。
守门人头微低,没说话,“四倍呢?还不行啊,五倍?真特么的贪心,十倍总可以了吧!”
说着夏晚把钱包中的现金全部砸在看没人的身上,现金洋洋洒洒落下。
此时,老宅主楼,二楼卧室,乔慕兰正在跟佣人聊天,听到外面的动静,她打开窗户向下看。
“那个是晚晚?”
“听声音,看身形好像是的。”佣人说。
乔慕兰蹙眉,就在这时,老宅门前。
“我命令你马上把钱给我捡起来!”夏晚染着指甲油的手指,指向地面,颐指气使,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看门人闻言,弯身,手刚伸向地上的现金,手背被夏晚的尖细的鞋跟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