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洵去完洗手间回来没多久陈玘就已经赶到了。
一看到他唐沛书就一脸的不爽,“陈总私生活我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可把我的人扯进来你什么意思?”
一听说姜洵差点儿挨打陈玘心里很愧疚,肯定是自己上一次故意拿姜洵刺激陆宴修,随意陆宴修误会了。
他对着姜洵道歉,“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冲动,姜洵,抱歉啊,我…”
要怎么说?
说他没想到陆宴修也会喝醉?
说他没想到那么稳重的陆宴修也会这么不计后果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姜洵根本没放在心上,“行了,也不早了,你带着他快回去吧。”
陈玘点了点头,架着沙发里昏迷不醒的人往门口就走。
“那个…”姜洵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今天他觉得有些话不说出口的话自己会愧疚。
陈玘应声回头看着他。
姜洵走近,靠近他说了句什么,陈玘脸上立刻变得很震惊,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着姜洵也没说什么最后离开了。
俩人一走,唐沛书走过来,问姜洵,“你刚跟他说什么了?”
姜洵微微抬头望着他,“想知道啊?”
“嗯。”
“不告诉你~”
丢下这一句话就大步往前走开了。
“哎!你个小狗崽子你玩我啊~”
两个人一个人笑着走在前面,另一个人也笑着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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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的陈玘因姜洵的那句话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
“哥,你怕是也碰到那个让你变得俗气甚至束手无策的人了吧。”
这句话像是一双手把他整个心脏紧紧的握住,让他不能呼吸。
“少爷…少爷!”
“…啊?”
陈玘陷入深深的思考,完全没听到司机在和他说话。
“我是想问您咱们去哪儿啊?”
“…”陈玘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倒到自己怀里的陆宴修,头疼的扶额,“去…我家吧…”
“好。”
司机启动了车,陈玘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他没看到把脸深深埋在他怀里的人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姜洵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和杨旭尧喝的正嗨。
听说陆宴修为他酒后闹事后差点儿动手打姜洵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先询问陆宴修有没有受伤。
杨旭尧是他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尽管一直在国外多年不见,但按道理说轻易怎么也要比一个处处打压他的陆宴修深。
他今天晚上情绪那么低落,自己却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跑出来找陆宴修。
从杨旭尧家里出来的时候他还逃避。
“阿玘,那个姓陆的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只是作为一个上司…”
“你陈玘是那种体贴下属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陈玘怔住了。
“还是你只是单纯的在意他一个人而已?”
陈玘不知道答案,他也不想知道答案。
算起来他跟陆宴修根本连朋友都算不上,他们不了解彼此,也看不上彼此,这怎么能算喜欢呢?
喜欢应该是像唐沛书和姜洵那样,一直想着一个人,为一个人等待,为那个人拒绝所有的可能,无时无刻的想在一起。
所以无论是陆宴修出于什么原因为他质问姜洵,反正自己对陆宴修的所以反常反应无非就是他给了自己一次别样的性、体验吧。
陈玘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陆宴修带给自己的新鲜感和刺激感让自己难忘甚至怀念,仅此而已。
回到家之后陈玘也没管陆宴修,把他扔在沙发上,自己洗了个澡上床睡觉了。
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没有想说的感觉,脑子里乱作一团。
本来他的人生很简单,从来不会因为感情的事而感到烦恼,想要了就有一堆人等着伺候他,爽了也就忘了。
可这个陆宴修彻底打乱了这样的生活,处处和他做对不说,还抢上了他。
想着想着陈玘觉得自己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几点,陈玘觉得自己的床陷了进去,他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是陆宴修。
“谁让你上我的床的?”
陆宴修的头发散落下来,带着些疲惫,“我冷…”
陈玘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儿觉得难闻极了,“去去去,滚着去洗个澡去!别弄脏了我的床。”
“上次你可是吐了我一身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陆宴修一点儿也不像喝多了的样子,站起来径直走进了浴室。
陈玘看着他精神抖擞的样子也总会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他下了床直接把浴室的门打开,就在开门的瞬间陈玘想通了。
自己一直不都是追求快乐至上的原则吗?既然陆宴修能带给他别人给不了他的快、感那为什么自己不能坦诚一点儿呢?
他和陆宴修既然不是因为爱情那更没有什么可纠结的了,无非就是相互满足彼此的生理需求罢了。
陆宴修背对着他勾唇一笑,“少爷,你这样,不太好吧。”
陈玘靠在门上,看着他身上结实的肌肉以及标准的肩宽腰窄的身材,“床都上过了你还装什么羞涩?”
“我倒是无所谓。”陆宴修说着就转过身,完美的胸肌还有丛林深处的事物一览无余,“我主要是怕少爷你羞涩~”
陈玘眼里闪着光,一出声他觉得自己声音音调都变了,“我陈玘长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是羞涩。”
说完就进了浴室,走到淋浴下面,水瞬间浇湿了他的T恤。
他的手从陆宴修好看的脸上一直往下,经过脖子到胸前,慢慢的在他身上游走。
陆宴修盯着他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到处点火。
可陈玘的手却停在了他的小腹上不再往下,反而靠在他耳边。
“你说让我做你的王,可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
“…”陆宴修猛地把他抵在浴室的墙上,急切的吻上去,“死我也愿意。”
每当陆宴修碰到某一个地方的时候就有一种久违了的异样的快感从脊柱一直往上冲击着陈玘的神经。
俩人互相配合默契。
差不多了,陆宴修看了一眼放在洗漱台上的润滑剂心里很不爽,他狠狠的抓住陈玘的脆弱,带着质问的口气,“你还跟别人做浴室里做过?”
陈玘看着他貌似是吃醋的表情觉得很好玩儿,“我可不像你那么纯情~别说是浴室,连公司的会议室我都试过~”
其实陈玘就是说着玩,按理说只要是能爽他什么人都睡也不算是有洁癖,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进他的家,和他在家里做,陆宴修是第一个。
会议室更不可能,他向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绝不会把工作的事开玩笑。
但陆宴修却当真了,“好,过去我没办法改变,但以后,我会操的你下不了床,让你见到别人再硬不起来!”
陈玘笑的妩媚,“那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不爽的话没有下次!”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能力遭到质疑,陆宴修戴上工具,挤了一手,尽数摸在了陈玘那里。
然后便向陈玘发起了进攻。
浴室里水雾缭绕,温度持续上升,两个寂寞的灵魂紧紧靠在一起,三番五次的共赴欲、望的顶峰。
这一夜注定充满了刺激和疯狂。
仿佛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