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夏,你真的愿意帮我?愿意放过我爸爸?给舒氏一次机会?”舒珊不无震惊说道。
商晚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舒珊心软,为什么会答应她的请求,或许真的是看在凌和的面子上,也或许只是不想继续跟舒玉康斗下去。
商晚夏打电话给舒玉康,约他到指定地点来,说有急事要找他谈。
舒玉康语气不佳地答应了,过了没多久后出现在了餐厅门口,当看到商晚夏时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但那抹笑容很快就被从报纸后闪出的舒珊给震住了。
舒玉康上前,拉起舒珊的手腕,厉声指责:“珊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医院吗?”
“舒玉康,你有个好女儿,愿意为了你来跟我求和?”商晚夏惊讶地看到平日里对舒珊宠爱有加的舒玉康变成了另外一幅急火攻心的样子。
“赶紧给我回医院,你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上次车祸造成的脑震荡还没有完全好,怎么能出来呢?”舒玉康冲舒珊大声喊道,一旁的客人都看了过来,舒珊一脸乖巧地任舒玉康拉着。
商晚夏上前,制止了舒玉康在大庭广众之下继续拉扯,以防更多的人都往她们这桌看过来。
“舒玉康,你别再拉扯了,先放开舒珊。”商晚夏压低声音警告舒玉康。
碍于越来越多探视地眼神,舒玉康最终还是松开了舒珊地手腕,转过头,一脸怒气地看着商碗夏,厉声说道:“商晚夏,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害了舒珊一次不够,还要害第二次,我承认我曾经对不起你们商家,对不起你父亲,也曾经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情,但你来找我,找我报仇就好,为什么要去伤害我地女儿,伤害舒珊呢?”
商晚夏难以置信地看着舒玉康,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然承认自己地罪行,如果说有什么是舒玉康不惜一切保护地,那只有他最疼爱地女儿舒珊,舒玉康为了舒珊可以倾其所有,这份厚重地父爱让商晚夏感动,可她的父亲又何尝不是,却被他们几人联合剥夺了她的父爱。
此时此刻,面对舒玉康爱女心切的样子,商晚夏说不上是感动还是应该恼怒。
商晚夏就算能原谅他对自己的算计,可又怎么可能接受他当年对商家对商振钦的罪行呢?
当年的舒玉康,曾经还是她的世叔,跟商振钦也是至交好友以及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可后来,反倒是他跟陆成毅还有凌胜权一起将商振钦给陷害到破产,并在商振钦被陆成毅失手推下楼之后,选择了束手旁观,眼睁睁看商振钦重伤不治以至身亡。
商晚夏失望地看着舒玉康摇了摇头,说道:“舒玉康,你心疼自己的孩子,可我就不心疼自己的父亲吗?”
商晚夏冷声质问后,舒玉康有片刻的犹豫,然后竟然睁眼说瞎话地说道:“当年的事情我虽然有参与,可最多只算是从犯,决定毁掉商氏的是凌胜权,将商振钦推下去的是陆成毅,我最多算是知情权,商晚夏,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没有权力私自审判,更没有权力对我的女儿做什么,你没有这个资格。”
商晚夏能听到舒珊跟舒玉康小声争辩的声音,用眼角往那边瞟了一眼,舒玉康还真是疯魔了。
“舒玉康,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狡辩,事情做了,不敢承认,你倒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你放心,我不是你,会对好友的女儿赶尽杀绝,就算我跟舒珊之间有些过节,也不会狠心对她做什么的。”商晚夏低头叹了一口气,失望地看着舒珊,说道:“对不起,我想息事宁人,但眼前地形势,好像不是我一个任就能控制地,与其劝我收手,还不如劝劝你地父亲不要再继续为非作歹了。”
商晚夏当着舒珊地面跟舒玉康说清楚,她并不想继续纠缠下去,可舒玉康却已经选择不依不饶,她不能为了对舒珊地承诺而处于被动,只好迎头应战。
商晚夏转身地时候,舒珊拉住了商晚夏地手,声音恳求说道:“求求你,爸爸这边我会劝说地,只要你答应我不跟爸爸计较,我会努力劝爸爸收手地,晚夏,商晚夏,求你,求你答应我,好不好?”
“我从来都没有去主动害过谁。”商晚夏无情地看去舒玉康,“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要设计我得事情,但是不能原谅你当年对我父亲还有我母亲造成地伤害,看在舒珊地面子上,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舒珊地良苦用心。”
舒玉康看着声嘶力竭为他求饶地舒珊,眼神慌乱地盯着商晚夏看,摇头不已。
“好了,放手吧。”商晚夏使劲地将手从舒珊手里抽出来,又瞥了眼舒玉康,绝然地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会面,商晚夏算是彻底跟舒玉康摊牌了,商晚夏不清楚舒玉康会不会收手,可她无法不给舒珊一个面子,毕竟之前凌和的事情拖累了她,而她跟凌和也已经渐入佳境。
只希望舒珊能够如愿以偿地劝说舒玉康。
商晚夏走出餐厅的时候,正准备回公司,却接到了陆奶奶的电话,她说想商晚夏去陆家接她,说在陆家遭受了虐待,让商晚夏赶紧将她拯救出来。
商晚夏心沉了一下,她能猜到陆奶奶的心思,但还是担忧关蓉会在情绪失控的时候伤及到陆奶奶。
越想越害怕,商晚夏不敢继续耽误,拦了辆车就去了陆家。
保姆让商晚夏在大厅里等一会儿,商晚夏等了十多分钟,才看到陆奶奶从二楼缓缓下来,看到商晚夏的时候,嘴角扬起暖暖又宠溺的笑容。
商晚夏含笑站着,嘴角也扬起一抹子笑容。
只见陆奶奶冲商晚夏笑了笑,指了一旁的沙发说道:“夏夏,你赶紧坐。”
“好。”商晚夏有些担忧关蓉会随时出现,虽然问过保姆关蓉有事外出了,却还是无法做到坦然,拘束着坐进沙发里,免不了心里莫名的紧张。
陆奶奶也跟着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双手抱着商晚夏的手,不断摩擦着,只见陆奶奶神秘兮兮地盯着商晚夏一会儿,突然说道:“夏夏,你是不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商晚夏不语,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脸神迷又宠溺的陆奶奶,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日子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