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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8 空手对刀

728 空手对刀

他转头看粗脖子:“怎么回事?”

粗脖子骂了一句:“八嘎。”

“混蛋。”

田野寿夫冲上去就踢了他一脚,喝道:“闭嘴。”

他转头看张五金,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点审视的味道:“中国人,新来的?”

张五金眉毛抬了抬,没吱声,田野寿夫的表现,让他觉得很有趣,这是一个有脑子的小鬼子,他到要看看田野寿夫接下来怎么表现。

他不吱声,高森替他答了,连连点头:“是是是,他叫张五金,今天新来的,不懂规矩。”

“张君功夫不错。”

田野寿夫没有答理一脸谄笑的高森,看着张五金:“吃饭了没有,一起喝一杯?”

“日本的清酒吗?太淡了。”张五金冷冷的摇头。

“呦西。”田野寿夫到是笑了:“看来张君不仅功夫好,酒量也不错,我这边有你们中国的二锅头,红星二锅头,怎么样?”

到这会儿,张五金已经明白了,田野寿夫是一个纯粹的鬼子,这种鬼子只敬重有实力的人,敬重你,学习你,吹捧你,利用你,关健时刻,再在背后捅死你。

这是日本这个民族的特性,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真正的日本人,也一直都是这样,例如吉本太郎,例如现在的田野寿夫。

“红星二锅头啊,那可以。”

张五金点头,脸上带了一点笑意。

即然来了,也不可能马上回去,这边没美女可以看,会一会田野寿夫这种正宗的日本人,那也不错。

正宗的日本人,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其实比中国人好打交道,更有礼,也更有修养,哪怕骨子里是野兽,但表面上,一定温文雅尔。

而中国人刚好反过来,传统的中国人,骨子里其实很善良,但在外表上,却反而表现出各种粗野。

这没办法,外来的**再加上文革,彻底的让五千年的文明古国没有文明了。

尊师重道吗?老师打成臭老九。

礼仪之邦吗?只会握个手。

“张君,请。”

田野寿夫躬腰,肃手,很有礼貌,很客气。

“请。”

张五金当先上楼,高森在后面傻了一下,给田野寿夫扫一眼,他打一个哆嗦,这才急忙提了食盒跟上。

正宗的日本人,看不起弱者,尊重张五金,斜视高森,田野寿夫前后两张脸,把日本人的特性表现得非常明显。

到屋里坐好,高森把菜端出来摆上,田野寿夫真的拿了一瓶红星二锅头出来,挥了挥手,让高森出去,给张五金倒上酒,笑眯眯的举杯:“异国相逢,也是缘份,张君,来,我敬你一杯。”

“干。”

张五金不客气,举杯跟田野寿夫碰了一下,一口喝干。

田野寿夫准备的这种酒杯,是那种小瓷杯,日本人喝酒用这种杯子,传统中国人喝酒,也用这个。

张五金家里就是用这种杯子,一杯是三钱五,三杯一两的样子,如果是喝米酒,一杯一口最合适,极有气氛,喝这种红星二锅头,稍微烈了点,不过张五金不在乎。

田野寿夫也一口干了,又给张五金满上,道:“张君好酒量,这个酒烈,先吃点菜,我去过中国哦,不知张君是哪里人。”

跟吉本太郎一样,田野寿夫很会说话,温文亲切,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经过吉本太郎,张五金对传统的日本人,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而来之前戴玉莲提供的消息,则让他大体知道,这个田野寿夫,是个极有头脑极有手腕的人物。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张五金不在乎这些,说实话,他一路上有些气闷,这鬼地方,让他有些厌烦,田野寿夫表现得不错,让他有一种舒服的感觉,所以田野寿夫问什么他答什么。

他也是个能聊的,两个人很快就聊得热火朝天。

高森等在楼下,田野寿夫吃完了,他要带了食盒回去洗啊,听着张五金跟田野寿夫大声谈笑,他不停的眨眼晴。

说是中日合资,但和美公司其实是以日本人为主,日本人虽少,在公司里面,却是太上皇一样的存在,象今天这样,打骂中国人,正常得很。

可今天张五金一来,不但打了日本人,日本总经理还要请张五金喝酒,这种一反常态的表现,实在让高森理解不能。

“难道日本人欠揍?揍了他,他反而请你喝酒?”

他揪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他并不知道,日本人不是欠揍,只是日本人尊敬强者,或者说,这个世界都尊敬强者。

新加坡总理李光耀曾经说过一件亲身经历的事,他在海外行走,一直给人鄙视,但朝鲜战争后,有一天他去坐公交,等车的西方人看到他,问清他是中国人后,却竖着大拇指说:good。

然后请他先上车。

尊严,从来不是没有代价的。

今天的中国人能站在外国人面前而不是象清朝一样跪着,是因为,六十年前,黄继光挺胸站在上甘岭,血流干了魂仍在,傅崇碧横刀挡在铁原,骨肉化泥气犹存。

今天的简汉武狂吼着无仗可打,是因为,他强悍的先辈,把所有想跟中国人炸剌的,全修理了一遍,而不是因为现代的西方人仁慈了。

否则,白皮们分分钟教你做人,就如萨达姆与卡扎菲。

张五金敢打粗脖子,然后眼光里更表现完全的无所畏惧,这种实力和勇气,就让田野寿夫敬重。

田野寿夫只大致了解了一下张五金的来历,他最感兴趣的,是张五金的功夫。

他自己也练功,说到日本功夫,张五金不屑一顾,这就激怒了田野寿夫。

“拳脚功夫,中国人很牛,但在刀术上,我们日本刀法,却有独得之秘。”

田野寿夫练刀,对自己的刀法非常自信。

张五金哈哈笑,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兵器不过是手的加长,手上功夫不行,任何兵器都不行,田野君若不信,我们可以较量较量,你用刀,或者随便你用什么,我空手就可以了。”

“当真?”

田野寿夫真的有些怒了,加上喝了酒,眼珠子微有些发红,双手撑在桌上,紧紧的盯着张五金,就如一只随时要扑出来的野狼。

有意无意,他开始暴露日本人的兽性。

“请。”

张五金懒得废话,直接起身。

“呦西。”

田野寿夫跟着起身,到里屋拿了一把武士刀出来。

两人下楼,高森又傻掉了。

刚还好好的啊,有说有笑有酒喝,怎么突然又要开打了?

他到多少还有点同胞之情,忙上来跟田野寿夫道歉:“总经理,我这位兄弟新来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的,走开。”田野寿夫拿刀把他一拨,伸出个小指头:“你的,这个的。”

又向张五金一伸大拇指:“他的,这个。”

他中文不是很利索,没喝酒还好,喝了点酒,舌头就有点打结。

可惜啊,他是对上了张五金,张五金从他的气机感应到,他气机沉凝,如弓在弦,引而不发,所谓醉意,只是装出来的。

张五金背手而立,含笑不语,这时那个粗脖子日本人,田野寿夫酒桌上介绍了,叫什么大桥头身的,还有几个日本人,都出来了,在楼上楼下看着。

把高森拨到一边,田野寿夫转头看着张五金:“张君,你确定不要兵器吗?”

张五金冷然一笑:“日本女人,都象你一样的啰嗦的吗?”

“你把我当女人?”

田野寿夫勃然大怒。

楼上楼下的日本人,也是一片喝叱声,大桥头身狂叫:“杀了他。”

张五金眼光斜过去,与大桥头身四目相对,大桥头身眼光发红,就如受伤的残狼,恶狠狠的盯着张五金,鼻翼翕张,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咬张五金一口。

张五金可以肯定,如果他败在田野寿夫手下,大桥头身一定会扑上来的。

在利比亚这样的地方,张五金无所顾忌,大桥头身也一样。

现在的利比亚,除了战乱,什么都没有了。

正如利比亚人自己说的,除了自由,现在他们什么都失去了。

公知咬人,入骨三分啊。

可张五金并不怕他的眼光,他表现得越凶残,张五金反而越乐,他嘴巴张开,咧嘴而笑,伸出大拇指,比着大桥头身,慢慢的倒过来。

“八嘎。”

大桥头身给激怒了,怒叱。

“八嘎。”

田野寿夫同样回以一声怒叱,却是对大桥头身的。

大桥头身给他一喝,身子顿住,嘴张开,呼呼喘气,他先前脖子给张五金踩压,嘴中有血,这么张着嘴,更象受伤的残狼了。

不过他显然有些畏惧田野寿夫,不敢冲上来,那模样,就如同给主人牵住的狼狗。

“张君,不必逞口舌之利。”田野寿夫对张五金一躬身:“请。”

“请。”

张五金一抱拳。

中国人无礼,五千年文明古国的人民,却已经不知道怎么向别人行礼致意了,不过张五金这两年到是学了点礼节。

左手掌,右手拳,左手在外,右拳在内,左手五指张开,象征五湖四海皆朋友,右拳屈大拇指,象征谦恭礼让,不以老大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