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哪里去了?不是说了让你早点回来吗?”罗丰站在十字路口拨通电话,那边传来了愤怒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将手机拿远点,不在摧残自己的耳朵,等到那边的声音降低之后,才懒洋洋的凑近说道:“反正我今天回去就够了,有没有消失不见。”
罗丰此时已经化妆成为了唐浩的样子了,想起那位中将的出现原来也是有好处的。起码那位易容的兄弟,在秦安扛着中将的大旗,将祖传的丹药给了他,现在就不用担心易容缩骨对自己身体造成的危害了。
至于电话线对面的那个家伙,管他去死。没跟他算派人跟踪的帐就算不错的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去接你。”云柏着急了一个下午,终于安下心来了,现在只想他能够尽快回来,明天就将他彻底送走就安心了。
罗丰说了一个地址,就站在原地等人。
不到二十分钟,一辆庞大的悍马H2出现在眼前。
罗丰挑挑眉头,心中暗道:也不知道这辆车在路上转了多久,才能这么快到呢。
坐在副驾驶上的正是那位在女厕被狠狠打击的兄弟,只见他丧着一张脸,一双眼睛幽怨的看着他,似乎有着无尽的话语想要跟他诉说。
罗丰被他看的打了个寒颤,连忙闭上眼睛睡觉。
反正在车里面看没办法透过黑布看到外面的情况,还不如睡觉呢。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
罗丰背着一个背包下了车,云柏居然站在门口等着他,罗丰笑了。
看来今天是将这位大少爷吓得不轻啊,活该,之前陷害他的仇还没有报呢,等着吧。
“博士,明天你就能够出去了,希望今天晚上你能好好休息。”云柏总觉得这位博士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防范于未然也未必有效,所以他干脆直接警告道。
罗丰没有当一会事儿,该做的事情,就算是警告也不能阻止他。
“对了,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的晚餐能不能跟那位美女一起吃啊?”罗丰忽然想起左海棠,说道。
云柏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想干什么?”
罗丰暗自摇头,这位大少爷其实智商不差,就是情商不高,还爱吃醋,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追得到左海棠呢?
“就是告个别,她如果不来的话,我明天是不会走的。”淡淡说完,直接上楼。
“我可以抬着你走。”云柏不是没有办法。
“如果你不怕抬着我的尸体回去的话。”
云柏错愕的看着他,僵硬笑笑,想说‘你在开玩笑吧?’,无奈罗丰却是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意思似乎是‘你可以试试看’的样子。
他敢试吗?要是真的是认真的话,试完他还能活着吗?
云柏一个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该继续生气,还是去跟左海棠说明晚上吃饭的事情?
想想就觉得头都大了,恶狠狠地瞪着罗丰的背影,马上走,马上给我滚。
也许真的是老天可怜他,找左海棠的事情倒是很顺利,他一开口,左海棠就答应了。
爽快的他都觉得有问题,后面又问了一句,才确认了她是真的答应了。
晚饭准备的很丰盛,这次云柏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等到人到了才上菜。
大家风卷残云的吃着饭,特别是罗丰,今天一天真的没有吃什么东西,饿得不行了。吃起来就格外的凶残,看的云柏都感觉自己吃不下去了。
不知道是被罗丰吃相恶心的,还是本身不舒服,左海棠忽然吐了。
“看看你就不能斯文点,太让人恶心了。”云柏在左海棠身边给她拍着背,一边指责着罗丰。
罗丰正要说什么,鼻子一动,忽然闻到某种怪异的味道。
急忙上前,给左海棠把脉,神色凝重的看着她。
左海棠使着眼色让他不要说话,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粉饰太平的笑道:“好了,没有大碍,就是被博士的吃相吓到了,你这是饿了多久啊?”
云柏还有些奇怪的,但是被左海棠这句话一说,直接就将疑惑抛到脑后了,说说笑笑起来。
只有罗丰落寞的坐在椅子上,再也吃不下去了。没等大家吃完就自顾自的上了楼,沉默的坐着。
满脑子都是不可能不可能,但是他的医术不会骗他,脉象不会骗他。
没过多久,那只随身携带着的录音笔再度响起。
“阿丰,在吗?”左海棠的声音即便是通过电流的挤压也没有改变。
“我在。”罗丰的声音有些颓废了。
“阿丰,没事的,我就是中毒了,只要能够抓到云宗的致命把柄,就能够换到解药的。”左海棠安抚他说道。
罗丰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来,轻轻说道:“师傅,你觉得我还是小孩子吗?还是那个把不出卖相的小孩子吗?你的脉象分明就是中了罗生花的毒,除了血莲花根本就是无解的。”
左海棠半响没有说话,最后幽幽说道:“你真的是长大了。”
“血莲花据说在上个世纪就没有踪迹了,你说怎么找,你的命该怎么挽留呢?”罗丰激动说道。
“你别太激动。”
“我怎么不激动?你不在乎自己的命,我在乎行吗?”罗丰吼着,眼泪都已经出来。
从小到大,他的生命里面只有这个师傅,他认字读书,背医经,学武功都是她一手一手教导的。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之前即便两人没有见面,但是知道她安然无恙,他就能够安心的玩。
后来没有来她的消息,他的心就不安了。
男人背后总要有个为之努力的支柱,才能够在外面放心闯荡。
现在他的支柱可能要垮了,罗丰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整个人没有一丝支撑下去的可能了。
“阿丰,你听我说,我中毒的时间还短,我们还有时间去找血莲花,你千万不能绝望,否则的话,我还能依靠谁呢?”左海棠很了解罗丰,知道自己的中毒对他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直接将自己的生命都压在他的身上,阻止他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