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磊的话，杨怀仁无力的摇了摇头。
九龙集团也算是一个大型集团，比华药集团还要大，但是赵磊毕竟不是九龙集团的老板，只是一个经理而已，格局和眼界还是太小。
而且华药集团几乎是杨晨一个人独资的，就算是杨晨不在宣传上把华药集团和自己挂在一起，万一他要是出了问题，黑锅照样会背在华药集团的身上，既然如此，人家为什么不讲这个劣势转化成优势？
不过虽然赵磊只是让网宣方面的人去针对华药集团，比对方请水军反扑的行为在数量级上低了一个档次，但是好歹也算是反击了，杨怀仁知道，他最多只能说这么多了。
毕竟双方只是合作关系，而且是一个个人和一个集团在某个见不得光的目标利益下互相配合的合作，他不方便说的太多，如果要是继续说下去，很可能赵磊还会因此而对他产生不满。
此时的杨怀仁真的想叹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
虽然赵磊只是让网宣的人去关注一下，数量级很小，但是在网宣的插手之下，几分对华药集团极为不利的软文就开始散播了出去。
在整篇文章中，九龙集团的几位网宣人员积极所能的将自己树立成了非常高大的形象，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华药集团进行了火力宣泄。
华国老百姓就喜欢关注这些问题，医疗，医患，黑暗等等等等无不刺激着网友们和公知们的好奇心，再加上华药集团最近确实经常搞风搞雨，俨然快成了医院界的网红，更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坑爹的医院，居然用小孩儿来实验器材！这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呵呵，亏我还觉得华国的医术终于走在了世界前列，原来是利用这种不人道的手法实现的，我宁愿华国依然走在后面跟随，也不想让那些无辜的生命成为某些黑心医生名声的电垫脚石！”
“从法律角度来讲，华药集团进行这种非法研究本身就是能判刑的，从道德层面上来讲，让那些无辜的小生命在根本没有国家监督的情况下参与到一个商用设备的研究过程中，本身就是道德败坏的体现！这种不合法没有德的医院，你们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啧啧，这些网友火气很大啊！”
抱着薯片，杨昊把脚翘在桌子上，一晃一晃的抱着薯片猛啃。
华锦不满的看了杨昊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儿吃吃吃，把脚放下去！”
“嘿嘿，知道了。”杨昊讪笑着将脚收回去，然后咂咂嘴道：“放心吧，这点攻击还伤不到华药集团，你看看这些人写的，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赵磊对这件事不在意，顺带着网宣部的人对这件事同样不在意，需要证据么？不需要，需要照片么？随便从网上找两张挂上去就好啦！开局一张图，剩下全靠编嘛！
然后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华药集团进行攻击，什么人体试验啊，什么强迫未成年人参与治疗啊，什么死亡率超过七成，能活下来的都是幸运啊什么的，简直就是731再世！
华锦却没有杨昊那么好的心情，摇头道：“你知道是假的，我知道是假的，理智的网友也知道是假的，但是更多普通网友呢？他们根本不会花时间来了解我们，只会凭借只言片语就对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这种印象是很难转变的！”
其实这也是广告的效果，农妇山泉真的甜么？喝过的消费者会跟你说，其实没啥甜味，最多就是你潜意识觉得有点甜而已。
但是南翔就真的挖掘机技术最强么？如果你问一个非挖掘机专业的人，他可能会懵上一两秒，然后问你，那不然呢？
是的，在只言片语的深刻印象下，人们往往不愿意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探究真相，而是选择最简单的做法，相信他！
杨昊摇头笑问道：“你觉得老大的这个设备如果要是正式出现，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
华锦立刻说道：“全球瞩目！华国震动！”
全球瞩目，因为小儿脑瘫是整个世界都在研究的难题，这个设备绝对会让整个世界所有小二脑瘫的患者家属、亲戚、朋友等等全部沸腾。
至于华国震动，则是因为华国向来是外国的月亮特别圆，要是外国人说华国今天的月亮也挺圆，那华国很多网友会彻底癫狂，简直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杨昊笑道：“既然这样，那就是了，这种设备只要一出现，那就是一场地震，对于这些网友而言，你觉得是记住这次地震容易还是记住网上的风言风语容易？”
华锦闻言还是摇了摇头：“首先，人是有首因效应的，如果他们首先看到了现在的舆论，未来就会形成一个对我们的首因印象，这种印象是很难改变的，其次，就算是到时候老板的设备研究成功了，这些问题依然是需要面对的，最后，老板到底能不能成果，谁也不知道。”
杨昊失笑道：“对大哥这么没有信心？”
华锦反驳道：“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而是作为一个领导者，让集团稳健的发展是必须的！”
杨昊看了华锦一眼道：“最近没少看管理学的书吧？”
华锦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曾经华锦只是一个秘书，虽然能力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对于如何胜任总经理的位置，华锦真心没什么经验。
所以最近华锦看了不少管理类的书籍，甚至以此来要求自己，不断进步。
不过杨昊却笑道：“你觉得老大是那种崇尚稳健发展的人么？”
华锦不服气的说：“但是这件事谁都猜不到结果！”
杨昊摇了摇头：“既然老大说行，那就是行，对于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华锦张张嘴，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说到底，她只是员工，但是这位可是股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