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不行！
被他这么一打断，牵着走的一个接一个问题，江苒就算不认同也知道今天大概是不能成事。她点头表示同意离开。
就在两人起身要出花舫之时，一声尖锐的尖叫响彻花舫里外上下。
花舫分两层，大厅喝花酒要“办事”是在楼上。姑娘们的住处也在楼上，刚刚的尖叫就是从楼上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不停有人询问。
楼下的人纷纷好奇往楼上张望。
沈怀郎将江苒拉到身边，虽然现在情况不明，但预感让他担心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正文 第415章 命案现场
花舫的管理看起来还挺正规，尖叫声响起到人们好奇发生什么事情引起混乱之前，就已经有守卫开始维持秩序。
沈怀郎将江苒护在怀里，他不往人群里钻而是找了角落。
“好奇？”他问江苒。
江苒摇摇头。
但她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只是她也不是真好奇，对她来说好奇心不是用在这种事情上面。她之所以不想离开而想看个究竟，是因为怕这事跟自己有关。
她不说话，他却直接说出她的心事，“虽然令兄到处忙碌留下痕迹，但你也不要草木皆兵。”
“……”自己哥哥疯起来，他自己都怕的。
两人几句话之间，各种声音越来越多。
“死人了！”
总是有些神通广大的人，知道了在二楼发生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的悄悄说变成了话题。
楼上死人了。
死人这种事吧，虽然说起来不好听但的确按照说法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很多人听到这事之后也就没了兴趣，甚至觉得晦气的也有。
很快，三三两两走了干净。
江苒想看到最后，沈怀郎只能陪着。
“看情况的确不对劲。”沈怀郎在她耳边说。
“恩？”
“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清场。”
明明之前发生时期之后的应急措施很好反应也很快。但之后现在，别说安抚之类的措施出来，连人都未见下来。
江苒听了他一句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若有所思点头。
两人并没有等多久，有一队官兵冲进来上了二楼之后带下来一位花娘。花娘大概十七八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她脸上无悲无喜，神色让人无法从中揣测出到底她是凶手被抓还是波及的人。
然后一妇女冲出来拽着了她的胳膊，貌似癫狂，她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家老爷！为什么！”
她已经顾不上自己老爷死在花舫这种传出去多难堪的事，知道消息跟着赶过来，她已经全然无法思考。
“贱人！为什么啊！”几句不合，她就发疯开始打人。
旁边的官兵都无动于衷。
江苒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未有动作。
那被打被骂的花娘依旧毫无波动的样子，她额头被敲破，脖子脸上都被抓伤，踉跄后退了一步，然后看着那妇人笑：“为什么？你们做那些丧天害理的事情之时，怎么不问一句为什么？”
妇人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看你也不知道吧。你家大人参与了少女的拐卖。十几年前就一直未破的采花贼案，根本不是采花贼，而是那群斯文败类，是……”
花娘话未说尽，被侍卫长直接一个巴掌扇晕了过去。
“带走。”侍卫长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吩咐手下办事。
他要离开之前，视线撇向了旁边的沈怀郎和江苒站着的地方，但那儿现在已经没人存在。他目光闪了闪，心中疑惑但也没多停留带着人压着烦犯人直接离开。
江苒跟着沈怀郎悄悄离开，按照沈怀郎所说，果然他们才离开没多久那花舫就被官兵给重重围住，如果他们再晚点出来，不说会不会牵连进去，但的确要添上很多麻烦。
正文 第416章 套她秘密
两人往附近茶楼要了包厢。
等点了的菜色都上来小二关门退下之后，沈怀郎摘下面具放置在一旁。
江苒早就移动到了窗户边，她开了窗户望着外头。果然没一会儿，就有官兵压着一群人移动经过附近。
“不单单那花娘被抓。”她回头跟沈怀郎说，“看起来花舫的人都被带走了。”
沈怀郎在给她布菜，听她说话并未马上回应，而是招呼她过来吃东西。
“我吃不下。”她道。
然后她就在屋里来回走动，不用说也能看出她现在焦虑得很。
沈怀郎倒是自顾自开始用餐。
江苒自己考虑了一通，回头看到淡定吃饭的沈怀郎心情有点复杂。她倒是不会埋怨于他。
她跑过去坐他身边，也不觉得难开口，主动问他：“你有办法救救她们？”
“为何要救？”
她还没解释，他接着，“因为刚刚那花娘说的‘故事’？”
她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说不好。或者我想见见那花娘。”
沈怀郎依旧不动神色。
她不擅长求人，很多事情她都喜欢自己解决。特别是记忆回归之后，并不是不相信他的实力或者看轻他的年纪。而是本性使然。
沈怀郎了解她，侧头看少女表情尴尬踌躇着，而显然是更偏向不再试图求助而要自己想办法的模样，他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阿姐对我的信任也就这么点吗？”他真的非常不喜欢不踏实的感觉。
她随时好像会离开会消失这种想法啃咬着他的心脏。他不想一直都这样的状态，所以他要做点什么。而要做什么就要先知道她的底细。
越多越好。
“咦？”江苒抓抓头发，“没有的事啊。我只是……”
“只是拜托一次就收了。因为你觉得我不会帮忙。”
为什么明明是事实，而且也不是她的错。可被他说出来，反而是她的不是。
江苒感觉自己被洗脑一样，最后没忍住，掏出兄长的随笔放置在桌上。
沈怀郎双眼清澈看着她，眼里的失落显而易见，他说：“阿姐明知道我看不懂这些文字。”
“抱歉，你不用这样的。其实这里的人都看不懂的。”
“是吗？只有阿姐看的懂呢。”
他越说越失落，她就越觉得自己不像话。
“这是我家乡的文字，你不懂很正常。如果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只是这里又不通用这样的文字，大概也没必要。”甚至说起来，还不是他们帝国的正统文字，而是有她跟兄长特殊字符组成，大概只有两兄妹会用的语言。
“怎么会呢？阿姐的家乡吗？我知道阿姐不会跟我说家乡在哪儿，但如果阿姐可以教我家乡的字，那以后我也是跟阿姐家乡有关联的人了。”
说了这么多！她也只有点头表示妥协。
沈怀郎高高兴兴说跟她约好了，在江苒迷迷糊糊问自己是不是被坑了的时候，他倒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她放置在桌上的册子。
“阿姐方才要跟我说什么？”
“哦，是这样的。我兄长在这里有提到过，他说‘这帮人真是畜生，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敛财收拢人心，我只能救下一批，想了想还是按照她们的想法将她们安置在了如意坊，她们说想要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虽然不卖身但却卖艺，但好歹也是自己找了生活的方向，而且等待有一天能够报仇’。”
正文 第417章 亲一下就答应
江苒翻译了其中一页随笔里其中几句关键。
“那，这如意坊现在已经改名成‘潇湘馆’，就是今日那花舫。”
“那帮畜生？”沈怀郎在意的是这些字眼。
江苒想了想，这很可能是兄长和她所要对付的人，但同时也可能是本地的那些权贵。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遇到的绑架案吗？”
“阿姐想说是一样的？”
她摇摇头，“刚刚听那花娘的话和我兄长的记录，应该不同。这次是针对少女，我们小时候是只要孩子都抓。”
其实也不能马上肯定，不过反正大家都是一团乱之中，想法说出来讨论然后去证实才是最重要。
“所以你想见那花娘？”沈怀郎总结了她的意思。
江苒只说是。
说了这么多，她自己心里也开始担心，虽然她没小看沈怀郎但要见要犯也不容易。那被少女杀了的是朝廷官员，情况就更加严重。
“好，我想办法。”他答应了下来。
江苒这会儿却是脑子清醒过来，“你试试吧，如果有门路那就告诉我，如果不行就算了。”
“算了？”他可不觉得她在那种前提下会就这么容易妥协。
她是想如果他办不到，她就另外想办法。
江苒不知他已经分析出了她的念头，他乖乖跟她道了“好”，她也就暂时放心下来。
“现在阿姐可以先吃点东西了吗？如果阿姐今日一开始就这么在跑着找线索的话，应该是没用过早午食吧。”
她摸了摸肚子，脸上微红。
“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还真有点饿。”
“那么，吃吧。”
“好。”
该操心的事情是无止境的。但她觉得自己一点点把秘密告诉他之后，反而轻松了很多。也许两人还能合作，她帮他得到想要的事。说起来两人之间的目的也不冲突。
沈怀郎给她夹菜，间或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