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杀他？”

楼千雪没说那个他是谁，但是夏素衣知道她说的是楼景峰。

夏素衣沉默了下：“你母亲，其实也并非仅仅是你看的那种模样……听闻她曾经是楼家养女，她其实过的也很苦，可能只有她年少时出去闯荡的那段时间，活出的才是真正的她自己。”

夏素衣是云界之人，当年在云界遇上楼璇玑，对于楼璇玑的往事，她知道的大多是从楼璇玑不多的话中推测出来的。

但是，她跟楼璇玑到这一界后发生的事情，她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年你母亲，出来历练，因当时这一界世界意识并未苏醒，这一界有很多不健全的规则，你母亲阴差阳错的，进入到了云界。”

楼千雪知道那时候火焰人的神魂都被镇压，异火也没有现世，没有苏醒，这一界的‘神’，无论是邪恶的灵魂，还是正义的灵魂，都是沉睡的，所以那时候这一界的世界意识，的确是沉睡的。

“她在云界遇到了你父亲，并且有了你……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为了保护你们母女，你父亲将我和你母亲送回这一界来……”

“你母亲回到这一界后，也就回了青云城楼家。”

“你母亲只想在青云城楼家，低调的生下你，只是……她刚回去，青云城楼家，就因为她修为强大，怕她如之前一样一出去历练就杳无音信，怕楼家失去一名强大的修行者，所以要求你母亲嫁给楼景峰。”

“你母亲拒绝了。”

楼千雪美眸微眯，在她的记忆中，楼璇玑是嫁给了楼景峰的……

“因为楼家人让你母亲嫁给楼景峰的想法，你母亲就暂时隐瞒了你的存在，没有告诉他们，谁知……楼景峰那无耻之徒，为了如愿以偿，竟对你母亲下了药……使用卑劣手段，毁你母亲青白，且闹的人尽皆知，逼你母亲嫁他！”

楼千雪的身体微颤一瞬。

她没想到，当年还有这样的事情。

楼璇玑……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却……

她眉心微蹙，心里升起一股十分不舒服的感觉，毕竟，那是她的母亲，无论如何，她都会在乎她，心疼她！

“那时候，你母亲为了你，在那种劣势之下，只好答应嫁给楼景峰……”

“这些都是你母亲的选择，我可以容忍，可他不该纵容那个姓姜的女人那么对她，竟然毁去她的修为……你知道吗，你母亲吃了很多苦，才重新回到现在这种巅峰……你别怪她当年没在你身边……”

“他待你母亲不好，待你同样不好……我忍无可忍，便派人杀了他。”夏素衣声音冰冷的说着。

楼千雪心绪复杂，她说不出谁对谁错，在往事之中，谁都有对，谁都也有错。

“夏姨。”她目光定定的看着夏素衣：“你可知，当年我母亲是自愿离开的。”

“你觉得以母亲的修为，姜素英能够随意废的了她？”

“……”夏素衣沉默了下：“我的命是小姐给的，我愿意为小姐去死！我知道楼家对你有养育之恩，楼老爷子也一直在找楼景峰，你若是为难，将我交给楼老爷子处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