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游夜的话后,陆绝和唐澜确实都有些震惊。
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听过关于血兔的传说的。
血兔在嗜魔大战之前曾经是非常有名的,因为据说血兔怀有非常浓郁的灵气,吃一只,人类可以延年益寿,祛除百病,修行者可以修为大增,若是异族吃食,则能让修炼的程度直接跨越一层。
但,吃食血兔会遭到天谴。而且这种天谴,绝对会让你失去的,比你从吃食一只血兔身上得到的要多的多。
所以血兔被称为神的使者,就是它们虽然有着非常强大的灵性和优质的灵体,但却并不能用来吃食和捕杀。
可是,嗜魔大战之后,血兔忽然离奇的灭绝了。
所以有传言说,嗜魔大战的时候,嗜魔为了强大自己的力量,而用了一个法阵,吸纳了所有血兔的灵魄。
而原本因此变得无比强大的嗜魔本该再无对手,但也因血兔灭绝,嗜魔得到了天谴,最终还是被区区人类制服,囚禁于锁妖塔内,再也无法为祸世间。
当然这都只是传说。
不过嗜魔大战之后,血兔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一只都没有再被世人见到过,这也的确是事实
“你确定你们刚刚见到了血兔?”陆绝思索了一下,还是主动问出了口。
游夜点头:“是啊,只是这会儿不知道哪儿去了,不过刚刚确实看到了,所以我们才一路追踪到这儿,要不然,鬼野也不会带古情来这里的。”
游夜的话里时时刻刻不在提示着,因为要考虑到不伤害唐澜,所以他们并不是主动愿意靠近这里的,生怕陆绝去追杀古情。
见血兔这个话题有效果,于是游夜赶紧顺着这个思路说下去:
“对了陆绝,嗜魔大战的主要功劳者不是你么,你应该对血兔当年的事最清楚吧,那个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陆绝听到嗜魔大战几个字,脸色有变得不太好看了,因为自从知道了唐依还活着,并且成为了嗜魔的走狗这件事之后,他就始终不想再让当年的事被提起,尤其是在他和唐澜之间。
其实唐澜并不在意,她性格素来隐忍,所以这么多年来陆绝对她的视而不见可以逃避,她也没有真的发怒过,或者觉得难以忍受过。
只是陆绝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但,再怎么样,陆绝也不是一个会迁怒于人的人,他知道游夜提起这件事完全不是冲着他去的。
于是他还是耐心的做出了解释:
“当年嗜魔大战维持了很久,前期我并没有参与,因为那时候我在陆氏还只是一个普通的除妖师,后来嗜魔对世间的影响和迫害程度越来越严重,为了除魔,我选择了去修行那个据说的可以瞬间攻破嗜魔之力的禁术。”
“为了修炼这个禁术我闭关了很长时间,所以那期间发生的事我并不清楚。等到我出关的时候,嗜魔的实力已经呈现了不可思议的增进,有人说他是吸食了所有血兔一族的精魄,但我并不清楚,毕竟口说无凭,当时因为要集中注意力对付嗜魔,所以我没有时间去弄清楚这件事,何况血兔的出现也是很特殊的,就只在嗜魔大战之前的一段时期内有关于血兔的传说。”
“那之后呢?之后你也没有再想过要去查查血兔全族灭绝的事情么?”
游夜本是随意的一问。
但陆绝心却又抽痛了一分。
看着陆绝瞬间变得有些怪异的表情,游夜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
当年嗜魔大战之后,陆绝的禁术其实是使用失败了的,所以牺牲了唐澜的姐姐唐依。
虽然现在来看这件事另有蹊跷,唐依也没死,但当时陆绝以为的事实就是这样。
所以嗜魔大战之后,原以为自己未婚妻因为保护自己而死的陆绝,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悲痛欲绝之中。
甚至自暴自弃。
那样的陆绝,当然不可能还有心思去调查什么关于血兔一族的事。
游夜自然也明白。
只是刚才他没想到这一点,随口就问了。
看着陆绝有些陷入沉痛回忆之中的趋势,游夜心中有些歉疚,但当他又用歉疚的眼神看向唐澜的时候,却发现唐澜神色从容,目光平静如水。
游夜在心底叹了口气,世间的情义,往往无法做到两不相欠,或者谁对谁都不辜负。
而唐澜在这陆绝和自己亲姐姐的这件事之间,能做到如此淡然已实属不易。
从这一点来说,游夜还是有些佩服唐澜的。
“呃,我明白了,血兔灭绝的事当时也没有那么明确的消息,你们注意不到也是正常,而且也本来也不归除妖世家管,唉,不提当年的事了,总之,在这里我和鬼野真的又见到了血兔,不过只有一只,但我很确定,那就是血兔。”
游夜转移了话题,这让陆绝的心思也跟着回到了现在发现了血兔的这件事上,陆绝并没有怀疑游夜,只是游夜,只是说:“如果是这样,那的确是需要弄明白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而且从至纯之地包括司洛这件事就可以看出,还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事,甚至是我们从不知道的异族存在。”
关于陆绝也总是能放下自己的私人感情,很快将注意力投入到正事当中的这一点,游夜还是比较佩服的,于是他也正色道:
“确实,最近发生的一切看起来都没有联系,实则还是隐隐有着一些关联的,只是我们还没能找到突破口,不管怎么说,真相总有付出水面的那一天,我们也不可能在这里永远呆下去。”
他说完这番话,陆绝轻轻点了点头,第一次对游夜的言论表示出了赞同,但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唐澜在那一瞬间略微有些暗淡的眼神。
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在这里永远呆下去。
…………
鬼野带着古情跑出去好远以后,忽然感觉到拉着古情的手臂微微一痛。
鬼野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发现古情在他的手腕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