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眉眼自信,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初见时那样,他还是那个穿着挺括西装的刻薄男人,强大而令人畏惧,只是他此刻望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宠溺。
夏格躺在沙发上迷恋地看着他,啧了一声说:“真不愧是我的男人,帅啊。”
“……”重点错了吧!!
感觉到夏维尔微妙的注视,夏格轻咳一声找回理智。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边找医药箱一边随口道:“温彻斯特大公?他就是我的仇人吗?我不找他他是不是也会找上我?”如果不是的话,那要不……就算了?
夏格心里这样想,但又觉得对不起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因为毕竟她的家人全都死在对方手上。
太为难了,夏格头疼地搬出医药箱。
夏维尔坐到沙发上,任由她扯开自己的衬衫,面不改色道:“很快这位大公就要躺进公墓了。”
“……”嘴巴一如既往的毒,不过她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大公是爵位的一种,仅次于国王和亲王(王子),在公爵之上,公爵之下是伯爵等等
这位温彻斯特大公嗯……是新人物,下面会很混乱了,影山寻 伊塔洛都会出来
然后搅成一锅粥,看叔你怎么泡妞……
然后,女主这么久不怀孕,到底是男主精/子问题还是怎么回事,你们也得考虑一下了……
更新完毕,将近五千字,最近这么给力,不给留言我觉得你们都会羞愧的
所以我就不说啥了,你们赶紧按键吧
什么?不按?轻蔑冷笑地看傻逼作者一眼就走?
那……也成。正版读者有资格嘲笑愚蠢的作者t t
☆、45、冷战与决裂 ...
夏格并不关心那个所谓的“温彻斯特大公”,白天夏维尔的举动把她吓到了,这个对自己身体毫不珍视肆意伤害的男人令她无奈又心疼,于是当晚她亲自下厨慰劳了这位伤患。
夏维尔对这一餐很满意,吃完了还十分礼貌地说了句:“感谢招待。”
夏格无所谓地笑了笑,挥挥手赶他上楼去休息,将桌子收拾干净后,在厨房留了饭给自从追着安娜夫人离开后就没有回来的伍德。
做完这一切,夏格摘掉围裙步上二楼,这时已经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她担心夏维尔已经睡了,所以脚步放得很轻很轻,今天那些事连她都身心俱疲,身为当事人的他估计更不好受。
令她意外的是,他不但没睡,还在吃东西。
透明的玻璃水杯,搭着白色的药片吞下去,夏维尔放下水杯后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夏格。
他仿佛随意地将药瓶塞进裤子口袋,招招手让夏格过去。
夏格皱着眉,走到他身边时想去掏他的口袋,但他直接扫开了她的手,将她压在了身下。
夏格呼吸变得急促,推他又不敢推胸口,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见她如此,夏维尔轻笑一声,顺从地放开了她,和她一起仰躺在床上。
“你刚才在吃什么药?”既然他不想给她看,她干脆直接问。
夏维尔没回答,只是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今晚需要服务吗?不需要的话我要睡了。”他一边说一边解衬衣纽扣,语气里刻意带起了疲惫。
夏格不动声色地装作被他转了注意力,帮他将衬衣搭起来后又回来帮他脱鞋,当他躺到床上想盖被子时,夏格不容置噱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将他的裤子给扒了下来。
她笑得十分温柔,仿佛早就忘了药物的事:“我帮你挂起来,你洗个澡再睡。”
夏维尔修长的手搭在额头,蹙眉凝望着她,似乎考虑很久,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建议。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夏格快速从他裤子口袋拿出药瓶,将药瓶上的名字记下来后重新放了回去。
当夏维尔从浴室出来时,夏格已经收拾妥当躺在床上了。他扫了一眼衣帽间,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清一色的黑西装,他今天换下来的衣服就搭在临门处的衣架上,并没动过的痕迹。
夏维尔回到床边,他对她抱着一股信任,所以也没多想,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查什么的夏格,也没在意,关了灯就躺下了。
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夏格双臂伸在外面,举着手机盯着上面明晃晃的屏幕不知在看什么。
夏维尔一开始没说话,但他渐渐察觉到气氛不对,他侧过头去,碧绿的眸子在黑暗中泛着迷人的光彩:“在看什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在说最动听的情话。
夏格将手机丢到一边,望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不想要孩子?”
她躺在他身边,离他很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话问出后他的僵硬。
夏格转头看向他,他却移开了视线,淡淡道:“你还太小。”
“这是个好理由。”夏格点头认同,“但我怎么觉得,你这样的反应不像是这个理由可以解释的?”略顿,她用受伤的语气说,“你打算吃一辈子药吗?如果你真的是觉得我太小,不希望现在要孩子,那我当然没意见,我会感谢你的体贴,可是。”她失望地坐起来,在黑暗中难过地说,“夏维尔,那种药你应该也知道吧,我查过了,吃的次数过多就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她回眸看向他,“你吃了多久了?”
他不语,躺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夏格掰着手指头算:“我们认识很久了,我想从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后你开始吃药了吧,我不敢想象这件事的后果。”她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强迫他看着她,“回答我,不要骗我,别忘了你白天对我说过的话。”
夏维尔的真实情绪一向隐藏得很深,又很善于掩盖,当他不希望别人看清他内心时,他可以很好地阻挡外来的一切试探。
一如此刻这样,他面色平静淡漠,实际上却是个笑面虎。
他微笑着说:“怎么会呢,只有这一次而已,我怎么会不希望我们有孩子呢。”他揽住她的肩,用安抚的口气说,“好了,别闹,明天我还有事要做,你乖乖的。”
夏格挣开他,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你骗我。”
“我没有。”
“你再说一次?”
夏维尔僵住了,他不再言语,面色难看地望着她。
夏格掀开被子下了床,顺便将手机拿起来,读出了那种药的危害:“温馨提示,本药物副作用很强,不能多次服用,每人每月限用一次,超限会导致不能生育。”她念到最后有点哭笑不得,焦虑地在床前来回踱步,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
“好吧,我知道你的童年不幸福。”夏格头疼地揉着额角,“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她背对向他,飘逸的睡衣让她看起来似乎随时会飞走一样,“但你不能这样,你这么做至少也得告诉我一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老是自作主张,你就不能稍微顾虑一下我的感受吗?”
夏维尔一直看着她,听她说完这一切之后,他面无表情地从床上起来,进了衣帽间沉默地穿衣服。
隐藏着巨大力量的优美身体很快被衬衫和西装包裹住,夏维尔将领带挂到脖子上,手臂搭着一件深黑色风衣,提着手提箱快步离开,与她擦肩而过。
无法面对就躲避,这的确是他在感情上的一贯风格,就这么默默地不说话滚出去,再没有人比他更可恶了。
“你这次走了就永远别回来,别指望我再理你!”夏格有些崩溃地冲走到门口的他吼道。
夏维尔脚步顿了一下,微微侧了侧头,似乎想回头,但他最终还是没回,关上门快步离开了。
夏格跑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很快出现在门口的那个瘦削男人,他将东西塞进车里,明知她在上面看着他,却还是没回头,开着车飞驰而去。
夏格直接拿过旁边桌上的茶杯朝窗外扔了出去,瓷器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碎片弥漫一地,夏格仍觉得不解气,又扔下去一个花瓶。
她焦躁地将花瓶里的花全都撕烂,靠着墙蹲坐下来无声流泪。
他为什么就不肯和她好好说呢,就算不愿意,就算有什么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也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对策啊,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呢,这让她真的很难过。
泪眼模糊,夏格都没能看清他车子离开的背影,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吗,是飞驰的吧,不,一定不是,一定是慢慢的,是她的泪水加快了他离开的速度,与他无关。
“我知道……”一个熟悉的男声忽然响起,“我知道我现在不该出现在这,也不该出声,但是……你需要吗?”他朝她递来一条手帕,一身白色的西装在黑暗中显得那么刺眼。
夏格望着伊塔洛,他被白色西装包裹的颀长身材很瘦削,可见他衣物之下也不会多强壮,连白色都不能将他衬得宽阔一点,他大概变成吸血鬼后吃得不怎么样。
“你来干什么?”夏格接过手帕擦掉脸色的泪水,起身到衣帽间随便摘了件长外套穿上,这才回首看向一语不发的伊塔洛,“你和他的生意不是吹了吗,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也看见了,他才刚走,有什么事以你的速度或许追的上。”
伊塔洛额头慢慢出现难过的皱纹,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拘谨道:“我是来看你的,和他无关。”
夏格意外了一下,随即想起他哥哥和夏维尔要做的那个交易,顿时悟了,淡淡道:“谢谢你,但深夜造访是很不礼貌的,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吗?”略顿,“还是你想继续看我出丑?”
伊塔洛忙转过身去,银色的发丝配上白色西装让他看起来不像个吸血鬼,反倒像个天使。
“我很抱歉,但我之前也说过,我的住处就在这附近,我发现有不怀好意的人埋伏在周围,他们或许只是打算监视这里,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他犹豫地回过头,看着她真诚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想保证你的安全,我……不希望你出事。”
夏格双手搭在腰间无奈地看着他:“好吧,你的理由让我无法拒绝,伍德不在这,夏维尔也离开了,连你都能意识到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会有危险,可他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这次是不是不该原谅他了?虽然这栋宅子的防护系统做得很棒,可,还是很生气啊。”
伊塔洛认真地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帮你的。”
夏格虚弱地笑了笑:“那我要睡了,外面有很多房间,只要你不在这间就行。”她爬上床,盖上被子闭上了眼。
伊塔洛顺从地从大门离开,临出门时忽然听见她说:“等等。”
“怎么了?”
“留在这吧,等我睡着了再走。”她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
伊塔洛关上门,从不知哪个次元弄出一根蜡烛,用正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点燃,举着带有微弱光芒的蜡烛坐到床边的沙发上。
他温和地说:“这样的光芒不耽误你睡觉,也可以让你更有安全感,我会在这,你可以安心。”
夏格勾了勾嘴角,却没笑出来,安静地沉默下去,仿佛真的睡着了。
许久许久,黑暗中才再次响起她的声音。
不再同于往日的抗拒,她难得柔和地对他说:“谢谢。”
伊塔洛一怔,握着蜡烛的手颤了颤,他缓缓垂下了头,看起来有些腼腆。
而此刻,夏维尔正在离庄园一百多公里的地方与另外一拨人对峙。
他们是守在庄园外那些人的两倍,是他从庄园离开后跟着他离开的。
事实上他早就发现了危险,现在守在庄园外的人完全无法潜入他开启了防护的别墅,除非不是人类(某蝙蝠得意了)。
那些人显然更忌惮他,最主要的目标大概也是他,他一离开,那里大部分人就都跟着离开了,这要比他留在那里更让夏格安全,不过那个被他伤了心的女人肯定是无法理解了。
因为药物的事,她被他打击得很严重,但他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楚他为什么那么做。
他并不是不希望和她有个孩子,但他不是个适合做父亲的人,他的职业和身份都不适合,他不能确定有了孩子后自己是否可以完美地处理好一切,但他可以确定他绝不会是个好父亲。
颠沛流离,夜不能寐,不能信任任何人,从未拥有过完整睡眠,没有朋友,没有家,就好像夏格跟着他那样,一切都很特殊,他不希望再添一个人过着这种糟糕的生活,他自己已经摘不出来了,为了对别人负责,他还是别制造新的悲剧了。
杀手不需要孩子,从来都不需要。
夏维尔从车上下去,他挑着嘴角,夜幕遮蔽了他危险的笑容,他单手扣着车窗,有节奏的声音让潜伏在黑夜中的人全都屏息。
很久,很久很久他都没说话,他站在车边点了根烟,淡淡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像个家长在看着一群傻/逼胡闹。
影山寻接到属下的电话,得知夏维尔离开了别墅,便命留守在那的人将夏格带回去,但令他意外的是那些人根本连别墅都无法进入,在外围就全军覆没了,更别提别墅里还有个完全可以以一挡百的非人类守着他想要抓住的人。
影山寻放下属下打来的电话,重新拨通一个号码将这些事告诉了另外一个人。
一座占地面积非常大,完全看不到边际的欧式庄园里,穿着正规三件套西装的棕发男人端坐在黑色沙发里,手里握着银色的手机,慢慢双手合十抵住了下巴,似乎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