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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他手上拷着铐子,神色始终带着些许笑。

我们坐在原告席,对面是他的律师团。

法官宣布开庭,我们的律师一一晒出证据,对方律师节节败退。其实早前律师就跟我们沟通过了,这案子林泽秀翻不了身,不然就是年度最大冤案了,林泽秀的律师只能尽可能的在承认罪行的情况下,找理由开脱,尽量减轻量刑,从死-刑立即执行辩成死缓然后根据表现再慢慢减刑,最有可能的是,如果他们出具林泽秀的精神方面的权威证明,那么林泽秀虽然有罪但可以不用去服刑了,他得改送至精神疗养院。

其实,律师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林泽秀不需要伪造什么证明,他是真的有病。

证人一一带上,林泽秀看着,嗯,有自己的朋友,有饭店老板,有秋家的二老、保姆。

他的脑袋想到了早前,是谁给他提了这个醒儿,说庄家老子伪圣人,儿子假嚣张来着?一条条,一件件儿,三言两语就杀人于无形了。他从前是太狂傲了,觉得没什么是自己做不了的,原本确实是天衣无缝的事情,该避开的都避开了,但是怎么还是完全的剖开在眼前了呢?

与其说自己是在和庄少总玩儿游戏,还不如说自己是被人耍了个彻底吧,想到这里他又笑了,有意思,他回头看了一眼林泽萧。

我们都没有错过他这个动作,但是林泽秀到底是以什么眼光看得林泽萧,我只能去看回放了。

法官敲了一下小锤子,盯着林泽秀重新发问。

“被告,原告律师说的是否属实?”

林泽秀回头看法官,“是。”

“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好玩儿。”

林泽秀勾唇一笑,讲出来的话满座哗然。

“你们想想,庄老先生一直以来已洁身自好的形象示人,可是男人嘛,有几个不动摇的?不然也不会娶了年轻老婆不是。我就想试试这个他的定力。当然了,我也想会会一直以来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神华」少总,都说他少年英才,我就想试试传言是不是真的。庄老先生出事了,他才会回来,不过我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说这话的时候,林泽秀看了一眼庄年华,视线又滑到我的脸上,讽刺一笑。

我至今也搞不懂他这个逻辑。

法官接着发问。

“律师说你杀死萝拉,你对证据和控诉有异议吗?”

“有。”

林泽秀说的挺镇定,坐在那里吊儿郎当。

“动机错了。”

他对着法官公正无私的脸又笑了。

“律师说我是害怕萝拉泄密,才决心杀死萝拉。萝拉不会泄密,因为药是她喂给庄老先生吃的,人是她勾-引的,从头到尾事情都是她做的,她要是泄密,自己难逃其就,更何况警方早就把案件定性成一件寻欢作乐而死的意外事件了呢?”

我的手指紧紧攥了起来,看他风轻云淡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撕烂他的嘴脸算了。庄年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异常,在桌子下面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指,他这么一捏,我原本挂在眼眶里的泪珠吧嗒一下就滚落了下来,我真是气的了。

连忙用指尖沾掉了眼泪,我一点儿也不想在镜头前弄脏脸。

“那么你的动机是什么?”

他忽然抬手指我。

“我想把秋家小夫人拉下水,据说庄老先生早就拟好了遗嘱,我想看看庄少总会怎么做。那天我让人弄坏了金成公寓的监控,故意让萝拉给她的朋友打电话,说是秋水上门来了。萝拉当然不知道我想要杀死她,我在她泡澡的时候放了她的血,然后把秋水的指纹印了上去,再把凶器压在门口盆栽下面,经由邻居发现提供给警察。”

事情和我们想的分毫不差。

“一般人不想同自己的小妈分财产,一定会毫不犹豫用了小妈这个替罪羊的,而且我自认事情做得严密,但是庄少总并没有相信,看来有什么事情是我没有想到的。”

他敲着自己的太阳穴,忽然看向庄年华。

“或许你爱上了你的小妈?”

我瞬间觉得难堪极了,眼睛直直盯着他,也不敢偏头去看庄年华的表情。

法官严肃的敲桌子,“请被告人注意庭上秩序。”

林泽秀便收声儿,一敛眉眼看着法官。

“我承认是我一手策划了庄家的悲剧,但是我没有杀庄严,杀害庄严的是萝拉,萝拉是我杀的,我做这一切就是图个刺激好玩儿,没有别的意思。”

辩方律师在林泽秀说完这话以后,立马申请发言。

法官允许,他说,“我方对控方指责并无任何异议,但是考虑到我的被告患有严重的臆想症等精神疾病,经常沉浸在自己构造的世界里,有很多的假想敌,是严重精神疾病患者,所以我方恳请法官考虑实施情况和尊重法律条文,适当减轻量刑,让被告人进入疗养院。“

说着便呈上了相关医疗证明等材料。

☆、第138章 他的决定

这场庭审中间休了一次庭,再次开庭的时候,林家父母出场了,陈述了孩子精神疾病多年,因为家中疼爱不舍得送去医院,所以才为祸人间。

老两口哭成泪人,直言是自己的问题。

其实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要有权力机关相关证明和父母等直系亲属的证言之下,哪怕那个人不是精神病也要被迫成为精神病,他如果高喊着自己不是精神病,则恰恰是疾病情况中的“狂躁”等特征,他如果承认自己有病,好吧,你都说自己有病了当然要乖乖住院去了。

林泽秀的情况恰好如此。

庭审结束,我们走出了法院,时间已经是下午,天上洋洋洒洒飘着雪花,而各大媒体头条都换成了林泽秀连环杀人案这样的标题。

庄年华的面色没有什么变化,神色一直挺肃杀的,但是好像又不太在意这个结果,据说林泽秀接下来还要面对一场指控,就是被他做成标本的好基友,那家家长看见失踪多年的儿子都被做成-人干儿了,简直哭了个呼天抢地,接下来就着手起诉了,不过排在了我们之后。

外面人多,不止是记者,还有围观群众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堵在法院门口等着看我们这些人。

我和庄年华之间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两人均是脊背挺的笔直,我想开口说话,又怕冷风灌入嘴里,所以先拢了拢自己的大围巾,遮挡住了嘴巴以后才开口。

“林泽秀这下是要被送入精神病院无疑了。”

庄年华应了一声,“嗯。”

这个结局他想到了,其实如果他一定要逼着法院判死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今天这局面,还是以给父亲正名为主,他固然可恶,但是庄年华有自己的考量。

我见庄年华对这个结果没有什么不满意,左思右想反正是给老庄澄清了声誉了,所以也没有什么不满的。

“就是可怜了那家人了,儿子死了这么多年,林泽秀被认定成精神病,他们那案子顶多也就是拿个赔偿了。”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受罪,所以没什么。”

说着已经到了车前,李想和陈啸一左一右拉开车门,庄年华公事公办的绕过去,我们俩分别钻进了车里。关车门的时候我隐约瞟一眼,外面的注意力其实都在庄年华身上呢,没几个人关注我,手中相机也都追着庄年华。

我长出了一口气,心情顿时放松不少,看着窗外跟庄年华打趣。

“你看微博了吗?最近你成为新晋国民男神了。”

说着我拿出手机打算给庄年华看看。

只见庄年华没有多少表情,“他们太无聊。”

显然他也看到了。

我笑着刷微博,也没有管他,忽然看到一个#庄年华#的话题和#林泽秀谋害庄严#这个话题一举拿下热门话题top2,于是好奇点开,发下主持人自称是庄年华旧时校友,然后一堆人在底下爆料。

不知道的人戳进来灌水看热闹,一边高呼心疼庄年华,知道的人则就在底下爆猛料,比如庄年华曾经的斗殴史,一个人干掉多少学长巴拉巴拉,说的大家少女心都要炸裂了。

“这个厉害了我的儿。”

我拍拍庄年华的胳膊给他看,自打上了车以后他就靠在我跟前了,对网上什么言论好像不太有兴趣,闭着眼睛养神呢。

“清一水的都是你的校友啊,哈哈哈,你崇拜者好多的。”

目测大多数都是迷妹,当年的男神可远观不可亵玩,现在更是距离她们的生活遥不可及,大家如今也只能在回忆里再呼喊两声,还有很多学弟表示学长身手惊人,他们为此也走上了一条健身训练的康庄大道。

庄年华只瞥了一眼,不用看他都知道那上面说了什么,伸出两根手指把手机从我的手中夹走丢一边。

“你很闲是不是?”

“额……也不是……话也不能这么说……”

面对突然压迫过来的庄年华我有些无所适从,生怕他要是稍有异动会让前面的人听见。

就这么心思一转的时间,庄年华已经把我压倒在车厢,

“放心,隔音的,听不到。”

像是明白我的顾虑,他刻意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温热的气息呵的我耳朵痒,直想躲。

他却动作猛烈的不给我这个机会,从我的嘴唇辗转而下,舌头像是灵活的小鱼一般,游走嬉戏在我的身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扣子就全被他解开了。

他的前戏很长很长,我实在受不了的弓起身子,攀着他的脖子想要他给个痛快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我们已经到庄家大院儿了。

庄年华还在我身上压着,一只手不安分的游来游去,我拉住他不敢动,生怕谁会拉开车门。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车子停到庄家车库,陈啸和李想下了车一锁车库门,该干嘛就干嘛去了,谁也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

“人来了。”

庄年华小声在我耳边说着。

“嘘,你听你听。”

我紧张的身子都僵硬了,也没有想到他在骗我,抱着他的手臂竖起耳朵静静听着,他却坐了起来,顺势也把我拉起来。

我以为他这是要准备穿衣服走人了,稍微用点力,打算去捡自己衣服,却被他直接抱起来安置在自己腿上,俯下头颅含住了我胸前丰软,一张舌头作乱同时还命令我给他解扣子。

我大气也不敢出,极力压抑着,伸手哆哆嗦嗦解他的裤扣,似乎是嫌我慢了,他自己三两下解了扣子,拖着我的翘臀,然后把我按坐了下去。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我早就泛滥成灾,供他的火热长驱直入,而他的唇舌也寻觅到我的唇瓣儿,含着我,像是要把我揉化在他的身体里,从此合二为一一样。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在这方足够大的空间里,他换了很多不同的姿势,一边狂放的用语言撩拨我,一边猛烈的用实力拍打我,我浮浮沉沉,早就沉溺其中不作他想。

如同上岸干涸的鱼一般,我伏在车上的波斯地毯上喘了会儿气,突然手脚并用往前爬了两步,“我要跑了,我真的不要了。”

我的眼睛湿漉漉的瞪着庄年华,庄年华抬手抓住我的脚踝,压在我的身上,从头到脚把我亲了遍,闷笑的声音很是悦耳。

“把我家媳妇儿都要艹跑了,那我对我自很满意。”

我睁大眼睛半天没能说出话来,原来你是这样的庄年华!!平时一本正经的,耍起流氓来不输任何人啊。

庄年华扯过桌上的纸巾,替我仔细擦了擦身上,然后一件儿一件儿给我套衣服穿。

“饿了吗?我们去吃饭。”

说着亲了亲我的眼睛。

“不饿。”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倔一下,结果刚说完这句,肚子就小声叫唤了一下。

这换来了庄年华的大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拿过他的衬衣替他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