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通医理。”看着不远处,紧跟在苏长诗身后的两个小鬼,看着他们一脸自信骄傲的样子,我只是诧异了片刻,便恢复了自然:“所以,你是想要告诉我,不能小看他们。“
“我只是想让你放心,仅此而已!”苏长诗一边看着我说话,一边抚摸着我的脑袋。
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温柔和煦的模样,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正准备开口,只见房门被推开了,秦安颜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许多的记者,聚光灯不断的在我的眼前闪烁着,下意识的,我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秦安颜!”苏长诗开口了,声音听起来很是冰冷。
秦安颜看着苏长诗:“姐夫……你不要被她伪善的外表欺骗了,妈妈为什么躺在这里,为什么一直都不醒,我想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妈妈不会那么心寒,更不会宁愿睡着都不愿意起来。”
听着她的话,我悄悄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记者们奋笔疾书的样子,还有她悲伤欲绝的模样的时候,下意识的,我紧紧的抓住了苏长诗的衣服:“安颜,这些事情是家事,你没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况且事实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如果真的揭开来,也不知道是谁对谁错!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
“是啊,是家事,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是最好面子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怎么会把这样难堪的事情摆放在公众的面前,你不赡养母亲,我来没有关系的,可是你怎么可以气她,在你还没有嫁给姐夫的时候一口一个妈叫的这么亲热,可是在你成为了苏太太之后,你却是连她是谁你都不知道了!”
“秦小姐,我知道我一个局外人说这些话是有些不合适,但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你攀上了高枝,也不能这样子忘恩负义,毕竟妈妈可是只有一个!”一个记者上前开口道。
看着他们,我正想要开口,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便被苏长诗一下子拉到了他的身后,他站在我的面前,看上去,就像是一棵大树一般,只是看着他,我心里的不安,消失了。
苏长诗看着秦安颜,勾了勾唇角,将视线放在说话的记者上:“你们来的正好,正好有些事情我还要找你们,而你们正好来了,我也省心了不少。”
记者看着苏长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从鸢鸢两姐妹的事情发酵至现在,我们没有开口并不代表我们默认,事实上,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搜集证据,就好像……我岳母为什么躺在床上,可不是因为什么怒火攻心,也不是因为什么被子女伤透了心,或是得了什么病。”
“苏总,你这么说,是有证据?”记者开口问道。
苏长诗看了眼我,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什么证据?”
“她是被投放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才会昏睡,至于检查结果,我觉得只要不是这里的医生,你们随便找一家医院,都是可以证明的。”
记者睁大了眼睛,看着苏长诗:“你说的是真的?那是不是说,其实是这里的医生医德有问题。”
我的耳边不断的传来苏长诗和记者的声音,我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着秦安颜,看着她神色自然,像是完全不受影响的模样,不由的,我的心里泛起了丝丝的狐疑,她的脸上为什么一点儿慌乱的影子都没有呢。
“具体的证据,我一会儿会专门发文件传到你所在的报社,到时候,还希望你帮我们澄清,版幅越大越好。”苏长诗笑着点头。
“可以!”记者点了点头,看上去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看向了我:“秦小姐,虽然你母亲的晕倒和你无关,但是作为子女,还是希望你能够多关心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安颜小姐也不是真的想要和你闹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够多关心一下你们的母亲,仅此而已。”
“余飞,你何必和她说这么多,他们说的话,看样子你是相信了。”秦安颜看向余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亏得你还做了这么多年的娱记,你都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什么服用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真的是可笑!”
“安颜!”余飞看着秦安颜,皱了皱眉,伸手拉了拉她的手,走到了一旁的角落,看了眼我们,声音很轻:“你应该适可而止,苏长诗是很厉害的角色,倘若以后你还想要在圈子里混,你就不能把他惹急了,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秦安颜看着余飞,摇了摇头:“没有关系,我只要真相,至于以后能不能在这个圈子里,已经不重要了。”
“安颜!”
“余飞!”秦安颜拔高了音量,回头看着我道:“姐夫是真的疼你,不惜买通这里的医生还给你做假的证明,只是你可能不知道……一个母亲,为了能够见一见自己的女儿,不惜装睡,装昏迷的心情!”
我的心猛然一顿,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秦安颜,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错愕,不可置信的回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苏芳,看着她颤颤巍巍的张开眼睛的样子,控制不住的,我往后退了几步,如果不是苏长诗扶着我,怕是此刻,我已经摔倒在地。
苏长诗扶着我,看着苏芳:“看样子是我失算了,也是我高估了人性!”
苏长诗一抬手,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只见房间里的人全部都像是禁止了一般:“鸢鸢,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把那些东西毁掉。”
“不!”呆呆的看着苏芳,我深深的呼吸了好大的一口气,才能稍微的有些力气看向苏长诗:“你不该禁止时间的。”
“鸢鸢!”
“我一直以为这出戏,只是秦安颜一个人对我的报复,可是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的母亲也会参与其中!”我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紧紧的攥着拳头,即便是指甲渗透了我的皮肤,血液流出了我的指缝,我也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