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和暴君抢,才能有机会出来。”
顾言北缓缓垂下睫毛,低声说。
“我就像个强盗,只有靠抢,才能存在。”
这样一个人,也许根本不该存在。
话落,云初猛然睁开双眼。
心底深处紧绷的那根弦,忽而被某种力量用力拉扯了一下。
大概,在某种程度上,有了一点共情。
愣了一下,云初平静说:“存在即合理,别想太多。你和暴君,都是顾言北。”
顿了一下。
云初还是没说出后面的那句话,但她在心里补充说。
都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青年张了张嘴,却被女孩拉下脖子,吻了上去。
直到呼吸急促,云初把脑袋埋在对方胸膛。
手指揽紧腰,装睡。
顾言北顿了顿。
他有些艰难,过了很久,才心平气和地闭上眼。
…
几年后。
小心魔的两种人格已经形成了固定的作息模式。
两人分时间出现,但主人格出现的时间会长一些。
云初刚毕业,就被顾医生拉着去了民政局,盖戳认证。
婚后的蜜月,云初和顾医生没有出远门。
哪里也没去,整日腻在别墅里。
午夜十二点就像是一个约定俗成的分界点。
前半夜,暴君喜欢拉着云初做各种事。
云初已经不想列举,这个人,满肚子奇怪的想法。
有点幼稚,也很喜欢挑战各种新鲜刺激的事物。
云初几乎闲不下来。
别墅所有可以打卡的地点,包括但不仅限于室内。
这家伙都喜欢乐此不疲地尝试。
简直像个小恶魔。
而过了午夜十二点。
软乎乎乖巧小可爱上线。
青年看着女孩身上的痕迹,有些不开心。
他弯着腰。和云初不同,他没有一丝疲倦,细雨般绵密的吻席卷而来,一点点覆盖住原来的那一层。
尽管理智上,暴君和顾言北都知道,他们是同一人。
可感性上,两种人格总还是存在一点隔阂。
互看不顺眼,喜欢争风吃醋。
顾言北看着乖,在这方面也有些极度的占有欲。
丝毫不输给暴君。
他会慢慢的,一点点抹去痕迹,再覆盖新的。
动作斯文优雅,从容不迫。
当漆黑的眸染上点点情.欲后,就完全换了一个人。
夜很漫长。
…
第二天早上,云初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坚决不让苏醒过来的暴君幼稚地覆盖印记。
照这样下去,她迟早要被这两个小妖精榨干!
云初不给碰,暴君倒也很听话。
一整天,都乖巧懂事。
云初信了他的邪,到最后,该走的覆盖流程,却一个也少不了。
云初……脑阔疼。
…
回到神渊,云初下意识揉了揉腰。
两种人格,实在惹不起。
云初虽然不想承认,但真真没羞没臊,难于启齿。
外头的天色晴朗,云初走到窗口,推开窗。
手腕上铃铛叮叮当当的响声传来,清脆悦耳。
云初垂眸看了一眼。
这个铃铛。
她送了一个给主神。
当初,云初刚送出去,就已经后悔了。
这个东西很重要,当时却稀里糊涂就送了一颗。
回到神渊后,这件事云初仍惦记了很久。
看了一会,云初沉思良久,决定先继续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