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和姜时一块儿吃午饭。

期间，姜时像是思考了很久，抬头问道：“你会喜欢伊格吗？”

想了一下，少年歪头，“准确来说，是像伊格一样，和人类不同的异类。”

云初看了一眼姜时，不知道小孩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东西。

敲了下姜时的脑袋，云初摇头：“我不喜欢伊格。”

话落，少年身体一僵。

瞳孔里的光泽隐秘地黯淡下来，手上的动作也开始放慢。

云初还是有些不习惯把表白的话放在嘴边，总有些心理上的羞耻。

对于表达爱方面，纵使经历了很多位面，也还有些生涩。

看到姜时不动筷子，云初皱了下眉。

“怎么不吃了？”

听到声音，少年眨了下眼，垂眸动起了筷子。

云初反应慢半拍，但也感觉有些不对。

她刚刚是哪句话戳到了小朋友？

不喜欢伊格？

喜不喜欢伊格很重要吗？

云初犹豫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说不喜欢伊格，不是因为你演的不好。”

少年眼眸动了动，依旧情绪蔫蔫的。

云初挑眉。

不是这个？

顿了顿，云初又开口：“也不是不喜欢你。”

亲亲抱抱举高高，前两样都占了。

如果不喜欢，那就是在耍流氓。

姜时眉眼微抬，但还是有些泄气。

他低声道：“如果我是异类，你会不会喜欢我？”

云初：“什么异类？”

少年垂着鸦羽似的长睫，似乎很不愿说出口，好听的声线压低：“像伊格一样的异类。”

云初沉默了下，疑惑：“美人鱼？”

云初脑袋空白了一下。

小心魔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所以……

“你是美人鱼？”

女孩有些惊讶。

小美人鱼低垂眉眼，漂亮的瞳孔里光线逐渐黯淡。

他点头。

云初一时间有些意外。

这不是个正常的现代位面？还有美人鱼这种童话生物？

这边。

姜时已经做足了准备，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对面的女孩却面无表情的说：“那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

云初琢磨着。

美人鱼的尾巴好像很漂亮，又滑又软。

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小心魔的尾巴是什么颜色的？

像伊格那样的水蓝色？

姜时目光怔然，下一秒，耳朵尖一下红了。

殷红的薄唇勾起，小美人鱼有些害羞：“你想摸我的……尾巴？”

云初板着一张严肃脸点头。

好像这是一件格外严肃的事情一样。

姜时眨眼：“你相信我的话？也……不讨厌我？”

云初继续点头。

嗯，小朋友话有点多。

姜时一瞬间弯起眉眼，眼瞳里的低落一扫而空。

那双漂亮的眸里如同洒入了碎钻似的微光。

少年起身靠近，弯下腰，薄唇附在云初的耳边说：“晚上再给你摸。”

气息有些滚烫。

云初耳膜被烫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耳垂。

不是。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羞耻？！

云初伸手推开姜时的脸，不过，羞耻心什么的也跑没了。

云初承认，她的确很想摸一摸美人鱼的尾巴。

…

下午的拍摄，小美人鱼带着愉快的心情。

上镜的时候，笑容仿佛带着神奇的力量。

呈现出来的效果，也格外的令人惊艳。

半天的时间，宣传片的拍摄工作大功告成。

云初也沾了姜时的光，可以比平时提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