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柯道:“只要西方魔教不胡所非为,不欺压良善,不助纣为虐,我的眼里,便没有西方魔教,也没有玉罗刹!”
玉罗刹笑了。他开始笑的时候,人还在树林里,等到笑声传来的时候,却已看不见他的人了。
叶秀珠骇然片刻,道:“他走了!”
叶柯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叹道:“他走了,不会再出现了!”
叶秀珠道:“他果然是武林中最神秘,最可怕的人。”
叶柯笑道:“你放心,自今日起,他在我们峨眉派当中,便已经不再神秘,不再可怕!”
叶秀珠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叶柯,道:“你窥破了他的武功?”
叶柯笑道:“我不禁窥破了他的武功,也窥破了他的身世,他没有把握打败我,更没有把握击伤我,所以他只能走了。”
叶秀珠心中骇然:“你二人已经交过手?”
叶柯点点头。
他当然与玉罗刹交过手了,就在刚才,他说出“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如果你继续说下去,我反而会知道的更多。”这句话的时候。
玉罗刹已经意识到,他如果再说下去,叶柯便会继续思虑西方魔教的事情,极有可能,能够想到玉罗刹亲生儿子的身份。
玉罗刹拜托他最为信任的朋友,代为抚养自己的儿子,而他的儿子也十分的出色,无论是武功还是见识,都是江湖中的佼佼者,这让玉罗刹十分的骄傲。
可如果叶柯揭破了他儿子的身份,那他儿子恐怕就会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之中。纵然是天下第一高手,恐怕也挡不住从各个方向射来的暗箭。
到那时候,全天下的议论,武林正道的眼神,魔教之中诸多弟子的想法,足以改变很多本来一帆风顺的事情。
让事情失控,智者所不为。
所以玉罗刹要么妥协,要么出手杀死叶柯。
他开始选择了后者。
他以魔教神通,内力外放,伴随精神激荡,加上魔教一种特殊武决法门,遥遥相击,打算致叶柯于死地。这种暗算手段虽然下乘,但很有效。
只是在叶柯身上无效而已。
高手相对,这种反应和敏锐的意识非常重要,玉罗刹甫一发动,叶柯便知有异,便将太玄神功引发出来,伴随峨眉派内家真气,俘获一只飞鸟,于半路之中化解玉罗刹的攻势。
两人在飞鸟之上,各自施展神通,最后叶柯取得优势,击退玉罗刹的进攻,并放走了飞鸟。
玉罗刹见状,便知道自己杀不了叶柯,虽然他手下人才众多,但不管谁出手,也比不过玉罗刹此次出手的神秘和狠毒,若要再拍其他人出手,徒损失人命而已。
所以他当机立断,马上和叶柯达成协议,声称“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以后能够和平相处”。
叶柯也告诉他,只要西方魔教不做为非作歹之事,不惹怒与他,他自然同以往一样,无视西方魔教的存在。
玉罗刹得到这种答案,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当下便离开了。
叶柯和叶秀珠简单的说了几句,忽然觉得体内真气流动加速,便道:“珠儿,我感觉真气又有突破,你且稍待片刻。”
叶秀珠一怔,随即重重点头,武学高手与强敌过招之后,常有境界突破的际遇,叶秀珠自然明白,便道:“英哥哥你放心,我会拼死保护你!”
叶柯笑道:“那倒不用,即使我突破真气,也没人敢打扰我的。”
说罢,便飞身跃入树林奔跃纵横,手握剑柄,仍将刃搁在剑鞘之中,将内力注入其中,挥动劈砍,每所挥击,必然折断一截树枝。如此连续劈砍了小半个时辰,好大一片树林,尽皆被他劈的一地狼藉。
此前他和玉罗刹遥遥对峙,虽然没有动手,精力真气实则消耗甚多,如今又全力施展了半个时辰,胸腹间剧烈刺痛,但他毫不停息,继续感受丹田一股新的热流涌出,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股真气宛若热流,越胀越大,越来越热,犹如满镬蒸气没有出口,直要裂腹而爆。
他知道自己内力将有突破,于是毫不停息,继续将剩余的真气汇于剑之上挥击出去,而丹田溢出的真气宛若泉涌,延绵不绝。
蓦地里胸口“膻中穴”上似乎被热气穿破了一个小孔,登时觉得有丝丝热气从“膻中穴”通到丹田去。又沿经脉进入“会阴”、“长强”*****相距不过数寸,但前者属于任脉,后者却是督脉,两脉的内息决不相通。他体内不断涌出的内家真气,交迸撞激,竟在真气耗尽之时自行涌出游走任督二脉。
任督二脉既然畅行无碍,内家真气自然浩浩荡荡,绵绵不绝,内息运行一周天,劲力便增加一分,叶柯只觉四肢百骸,每一处都有精神力气勃然而兴,沛然而至,甚至头发根上似乎均有劲力充盈。
他此时正在树林之中腾挪奔走,自觉地内息源源不断涌出丹田,不由得大喝一声,手持带鞘长剑,挥击一棵大树,只听得“咔嚓”一声,大树的树干从中断截。
他见状大喜,心道:“我这柄利剑乃是峨眉山的铁匠打造,质量不算上佳,加上带有剑鞘,却在我一劈之下,便砍断三人合抱之大树,自然是我手上劲力所发,树断而剑不断,那自然是我功力已然大成,进入太玄神功第二阶了,想必过些时日,我便能突破炼精期,进入炼气期。”
他施施然走出树林,叶秀珠立刻扑了过来,问道:“英哥哥,你没事吧?”
叶柯点点头,笑道:“我感觉内力又有所精进,想来即使不是天下无敌,也差不多了。”
叶秀珠见他无恙,便放下心来,听他这般说,一双秒目瞅着叶柯,吃吃笑道:“你打败无数绝顶高手,早就已经是天下第一了!”
叶柯摇了摇头,道:“表面上,江湖之中,恐怕已经没有对手,但我知道,还有一个绝顶高手,正在关注这我,我感觉早晚会和他一战。”
叶秀珠皱了一下眉头,道:“那人是谁?他在哪里?”
叶柯望着天上白云,悠悠的道:“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也许此人在波涛之中,也许在白云之外,总之,我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