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许欢又惹了你?”
霍霖深挑眉,晃了晃手里艳红的液体,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说说,她还能做什么让你意料之外的事。”
男人到这时,才垂眸,将杯里液体一饮而尽,“她故意接近渊渊。”
说到那个小丫头,陆良明有些许愣神,而后又变得愕然,“她知道了?”
“说实话,我并不确定。但她确实在接近丫头,今天还到家里抱了她。”
陆良明若有所思,顺手又给他递过去一杯,“这么说,许欢是故意的。”
“渊渊病危,好在陈羽姗救了她。抢救回来的时候,你临时起意,要瞒着许欢。这事家里人知道的也不少,难保不会有人泄露出去。”
“但是阿深,你平时可不是这么样子,因为一个女人这么烦恼,不像你风格。认识你这么多年,也就为两个女人烦恼过。当然许欢的情况占多数,”
霍霖深白了他一眼,单手撑靠在吧台上,眼眸沉沉垂看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陆良明思忖良久,才缓缓开口,“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再次因她烦恼,原因是什么?”
霍霖深一向是不愿意去思考任何和许欢相关的事宜的。
他紧抿着唇,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一饮而尽。
一口喝完,声音也有些沙哑。
“原因?大概是会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想起,被她骗得团团转的那些事!”
他猛地将杯子放下,似是因为忆起从前,情绪骤然喷涌,竟像要不受控制。
“你在自欺欺人,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五年忍着不去见也是放不下,娶别的女人也还是放不下。你因为陈羽姗救了渊渊答应娶她,可心里到底想着谁?阿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担当?”
霍霖深闻言,忽然双脚一软,跌了回去。
“呵……就算是又如何?可她,她再恨云姗,又怎么能将人害成那个样子呢……”
“是,当时云姗回来,许欢是挺讨厌她的。”
“说到底,她当时那无法无天的性子,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可她要真动了手,怎么给自己留那么明显的证据?”
“她亲口承认的。”
霍霖深笑了笑,想起他质问时,她点头的情形。
“她承认,是她故意的。”
他唇角的笑依旧冷漠,身上雪白干净的衬衫扯开几颗扣子,看起来格外沧桑。
“你反而提醒了我。她胆大妄为惯了,我也习惯性收着手。但毕竟过去了五年,她如果敢打渊渊的主意,你猜我会怎么做?”
陆良明看了看其实已经有些昏沉的霍霖深,发现他说这话时,唇上正好沾着血腥玛丽的艳红色泽。
他只能装作没有感觉到自己汗毛倒竖,开口解释,“好好好,别在意这些小事。许欢接近渊渊也许也只是巧合,毕竟大家都以为她的孩子三年前就不在了。”
“她现在还在为梁氏善后,哪有时间谋划这些。来,喝点酒,把这事忘了。”
“干!”
陆良明眯起眼,神色复杂,让酒保给霍霖深调了三杯高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