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景辉再次动用能力,很有可能将这把神器借走,因此严海阙不得不防。
因此,严海阙默默发动了扭曲逻辑的能力,将自己的名字暂时改成赵日天。
你想要借严海阙的东西,和我赵日天有什么关系?真要有本事,你就把赵日天叫过来和我对质。
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就是游戏时间了。
严海阙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沿着眼前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楼梯向上走去。
……
“会长,咱们还要继续吗?”此时此刻,31号楼一楼走廊上,段世平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林景辉,表情异常难看。
他的能力虽然可以暂时困住严海阙,但对方显然有破解之法,之前他们把严海阙堵在小巷子里的时候,严海阙直接通过侧向穿墙的方法逃离。
本来这他就不是战斗的主力,计划中,他只需要将严海阙困在楼梯间,之后会有其他人出手试探他的实力。
等到将他的底牌完全摸清,就可以针对他制定特殊的作战方案。
在段世平看来,这么多人联合在一起,严海阙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原本一切都完全按照计划进行,可谁能想到他们精挑细选派出去的那个人,竟然一个照面就被秒杀了。
这不禁让段世平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要知道,那人的恢复能力已经达到了怪物级别,莫说是断手断脚,就算全身都被砸成肉泥,一样可以复原。
“再等一下,那边还没有结束。”林景辉站在一旁,表情凝重。
在看到严海阙的实力后,他已经放弃了原本的狩猎计划,打算尽可能多地拖时间。
现在段奇峰那一伙人应该已经和李予书开战,还需要一些时间。
林景辉不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方法打败李予书,可既然他们如此自信,那就不妨信任他们一次好了。
只要他们能成功除掉李予书,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至于严海阙的问题,之后再说吧。
“我觉得你最好打电话去那边催催,不然咱们这次可能会伤亡惨重。”段世平笑容苦涩,“好不容易招来了一些新人,可千万别全部折损在这里了。”
“你说得对,这次只是试探,没必要和他死拼。”林景辉微微点头,“让一部分人先撤出来吧,留下一半人跟他周旋,以拖时间为主。”
……
数学系,108会议室。
德州扑克已经进行到了第一百零一局。
李予书面无表情地丢出一枚筹码,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底牌。
一张黑桃6,一张黑桃7,还不错。
在之前的一百局中,李予书每一轮发牌,都只加一枚筹码。
在牌面不太差的情况下,她都会选择开牌比大小,就算输了也不要紧。
因为她想验证一下段奇峰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在二人完全不交流,只是默默下注的情况下,游戏进行的飞快。
目前李予书手中还剩下九百五十二枚筹码,看似差距不大,可其背后反映出来的现实却令人心惊。
一百局虽然不多,但也足够看出一些端倪,因此李予书目前的心情相当沉重。
经过她的初步判定,段奇峰的确拥有影响概率的能力。
虽然这种能力很弱,但概率对现实世界的影响,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放大的。
在双方胜负参半的情况下,这种优势需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够表现出来。
可当遇到某些小概率事件的时候,段奇峰的能力就相当于完全断绝了李予书的希望。
如果一件事发生的概率本来就很小(比如玩家遇到同花顺牌组),那么在段奇峰能力的影响下,这种事件就完全不可能在李予书身上出现。
因此,如果按照正常玩法,李予书根本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
想要赢得这场赌局,那就必须出奇制胜。
理论上,只要游戏一直进行下去,段奇峰的获胜次数会远远超过李予书。
可如果游戏进行不下去了呢?
要知道,规则中并没有写下注的上限,如果能够在短时间内将段奇峰的筹码全部赢过来,就可以提前结束赌局。
此时此刻,五张公牌已经全部发放完毕,分别是红桃4,黑桃5,黑桃8,梅花10,红桃k。
李予书手中拿着黑桃6和黑桃7,可以和公牌组成牌组顺子。
从理论上讲,这局她必胜。
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每个人遇到必胜牌组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可在段奇峰能力的影响下,李予书碰到这种牌组的概率一定会小于段奇峰。
李予书沉思片刻,数出五十枚筹码,向前推出。
为了防止对方弃牌,她并没有下注太大,只要能将之前输掉的部分赢回来就好了。
“这次怎么一下子放这么多?终于拿到大牌了吗?”见李予书第一次下这么大的注,段奇峰饶有兴致地抬起头。
“你猜?”李予书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
“我不猜,只要能正常玩下去,最后赢的肯定是我,没必要冒这个险。”段奇峰微微摇头,直接将手牌丢了出去,“我弃牌,开始下一局吧。”
见段奇峰弃牌,李予书也将手牌反扣在桌面上,顺着桌面滑到那个白袍人面前。
为了后续的计划,她不打算让段奇峰看自己的底牌。
之后,哪个白袍人伸出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洗牌。
赌局继续。
第一百零二局,李予书的手牌是一张红桃10,和一张梅花4。
她仍旧每次只加一枚筹码。
很快五张公牌发放完毕,分别是方块3,红桃6,红桃8,黑桃j,方块q。
此时此刻,李予书不论怎么组合,都只能得到一手高牌,理论上根本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
当然,仅仅是理论上。
沉思片刻,李予书面无表情地数出一百枚筹码,推向前方。
“又来?”见李予书下注的数额比上一句还大,段奇峰微微皱眉,“你是不是在诈我?”
“你猜?”李予书仍旧靠坐在椅背上,眯着眼睛,语气中不带丝毫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