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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很凶(太莽) 第690节

两个姑娘想想也是,都松了口气。

上官玉堂感知片刻,开口道:“团子情绪稳定,没召唤静煣,没啥事儿。不过硬抗梵天鹰自爆金身,估计也不好受,回去待着,等着他俩消息吧。”

仇大小姐微微点头,想跟着崔莹莹、秋桃一起回船楼,但和老祖擦肩而过时,忽然被老祖眼神留住。

仇大小姐面对的是静煣的身体,但女武神的气势尚在,难免有些茫然和局促,停了下来,恭敬一礼:

“上官前辈,有事吗?”

上官玉堂神色威严肃穆,待崔莹莹和秋桃进屋后,才询问道:

“刚才的首饰,应该戴在哪里?”

!!

瓜瓜姑娘差点岔气!

她脸色憋的通红,在老祖威严的眼神下,也不敢不回答,只能硬着头皮,凑到老祖耳边,小声诉说:

“是左凌泉那不要脸的,强行戴在……戴在……”

“……”

上官玉堂面不改色,认真听完后,摇头一叹:

“这混账,真是无法无天……行了,回去休息吧,此事不要告诉外人,更不能告知左凌泉,本尊以后会帮你收拾他。”

“……”

这有什么好收拾的……

盖着还稍微遮羞呢……

仇大小姐很想给大壮叫声委屈,但是不敢,只能点头一笑,默默回了船楼……

第十二章 鸟鸟从不让人失望

滴答……

滴答……

水珠落下的声音,在耳旁轻响。

脑子里浑浑噩噩,也不知失神了多久,思绪才逐渐恢复。

记忆停留在雪鹰自爆的前一刻,依稀记得当时竭尽全力格挡冲击,还被人抱住了……

眼皮沉重的像两块石头,缓了片刻,才睁开了一条缝。

正上方,是一张近在咫尺的女子脸颊。

女子长着一双桃花眼,容颜美艳无暇,纯洁的好似天仙圣女,但似笑非笑的唇角,让整体气质看起来又有点妖气,似乎随时都在宣示——姐姐有一百种方法把你那什么……

?!

左凌泉猛然清醒过来,茫然的眼神变成了惊疑。

所处之地,是一个环境清雅的房间,墙上挂着诗词书画,屋里放着琴台画案,露台上还有个计时的竹质水漏,滴水的声音便是从水漏中发出。

梅近水站在竹榻旁边,俯身低头,打量躺在枕头上的男子,些许青丝自耳畔自然洒下,几乎扫在了左凌泉脸上。

左凌泉穿着白色睡袍,在枕头上平躺,睁眼发现近在咫尺的梅近水,反应和知书达理的小姐,一觉醒来发现床前站着个浪荡子差不多,当时就惊了。

左凌泉想翻身而起,但一起身肯定和梅近水来个亲密接触,指不定这疯批婆娘还捂着脸来句“左公子,你怎么能这样?”,所以没起身,转而第一时间查看身体。

身体有些酸痛,受了点轻微内伤,但并没有伤筋动骨,应该是忘机修士自爆金身,气海和神魂之力同时炸开,把他给震晕了。

左凌泉暗暗松口气,但马上又察觉不对——他衣服怎么换了?

梅近水嘴角始终带着笑意,抬手在左凌泉眼前晃了晃:

“清醒了没有?”

左凌泉刚苏醒,脑子确实有点迷糊,随着神识逐渐清明,他脸色也严肃起来,往侧面挪了些,才坐起身来,摸了摸胸口:

“梅仙君,你……”

梅近水站直身体:“你不会恩将仇报,觉得本尊趁着你昏迷不醒,把你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左凌泉知道男人昏迷的情况下,最多亲亲摸摸,不可能进去……

梅近水道行这么高,也说不准……

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左凌泉摸了把脸,压下乱七八糟的思绪,低头看向衣裳:

“我衣服是梅仙君帮忙换的。”

“不然呢?”

“额……”

梅近水虽然曾经看过左凌泉,但那是形势所迫,还不至于主动去鉴赏这小淫贼的身体。她见左凌泉,直接抬指轻勾,左凌泉身上的白色睡袍,就变化成了一袭黑色公子袍:

“都山巅仙尊了,观念还停留在凡人,看来你这境界冲的确实有点太快了。”

左凌泉想想也是,略微吐纳两次,压下心中杂念后,拱手一礼:

“是我得罪,梅仙君勿怪。方才多谢梅仙君出手相助。”

梅近水有些好笑:“替我办事,被打晕还谢我,怪不得能勾搭那么多女子。”

“……”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懒得在搭理这把礼貌当成讨好的婆娘,他转眼望向周边:

“团子呢?”

“叽……”

团子从露台外探进来脑袋瓜,望了左凌泉一眼,委屈巴拉,看模样似乎是在说——鸟鸟闯祸了,但鸟鸟也是想帮你摆平阿骚,不要怪鸟鸟……

??

左凌泉有些莫名,询问道:“团子怎么啦?”

梅近水步履盈盈,走到竹榻附近的茶案旁坐下,拿起小案上的一本书,随手翻阅:

“没什么,就是你昏迷了,团子无聊,想看书,让本尊帮它取了一本。”

?!

看着书籍封面上熟悉的书名,左凌泉脸色一白。

虽然现在还活着,但感觉人生已经到此结束了!

梅近水优雅侧坐,如同久居深闺认真读着典籍的书香小姐,慢条斯理翻过书页:

“我书读得不多,不过顾名思义的本事还是有些。书上的左大剑仙,应该指的是左公子吧?这梅姓妖女又是谁呀?”

左凌泉坐在竹榻上,神色云淡风轻,内里心如死灰,只觉得接下来几年,要给团子改善伙食,多吃谷子少吃鱼干了。

“嗯……此书是闲来无事,在雷霆崖陪着秋桃购置,她想看……当然,我也不是把责任往秋桃身上推,我买来……嗯……只是批判一下,梅仙君想来也看得出,这书上写的,一点都不像我,更不像梅仙君……”

梅近水微微颔首:“就这受气包的模样,更像莹莹,确实不像本尊。不过男人和你区别真不大,好色入命,偏偏又道貌岸然装君子,夺了梅姓妖女的身子,还逼人家改邪归正从良,不从就用各种手段调教……”

左凌泉听着书评,只恨梵天鹰不够狠,没把他随身物件炸个稀碎!这时候被逮住了狐狸尾巴……

不对,狐狸尾巴……

左凌泉心如死灰,试探性问道:

“梅仙君取书的时候,没动其他东西吧?”

梅近水舔了下指尖,把书翻过一页:

“本尊又不是没教养的女子,岂会随意翻动他人私物。”

“哦……”

“不过你摆那么整齐,本尊想不看见,实在做不到。那些花花绿绿、衣不遮体的小衣亵裤,还有乱七八糟的物件儿,看的本尊是叹为观止。这书上的伪君子和你真人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玩的太清淡了。”

“……”

左凌泉饶是铁打的心智,老脸也挂不住了,想了想,直接躺平,倒在了枕头上:

“额……有点头晕,梅仙君你先看,我休息一会儿。”

梅近水合上书本,放在一边,望向闭目装死的左凌泉:

“你在本尊屋里乱来,折腾本尊的眼睛,又私底下收藏这种亵渎本尊的书籍,想装死当没发生过?本尊凭什么饶了你呀?”

“这次帮忙斩妖,左某分文不取,此事一笔勾销……”

“梵天鹰纵容兄弟屠戮凡人,其罪当诛,你斩妖除魔是履行正道侠士的职责;义不容辞的事情,拿来当筹码还账,不合适吧?”

左凌泉睁开眼睛,微微摊手:“那梅仙君想让我如何?”

梅近水手儿撑着侧脸,微笑道:“我能把你如何?你不肯走本尊的道,我总不能真放下身份用美人计,用了你也不会改变初衷,等同于白给……”

“叽……”团子再次探头,嘀嘀咕咕,意思肯定是——那可不一定,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左凌泉知道梅近水在开玩笑,他无奈道:

“梅仙君,你们正邪打架谁对谁错,和我半点关系没有,我只看结果。九宗歌舞升平,再穷的地方都能吃饱饭,是莹莹和玉堂的功劳,我在九宗长大,无论外人怎么说,我只认自己看到的情况,只会跟着玉堂走。

“当然,如果有一天,我发现玉堂走错了,我会按照自己想法走。但前提得我亲眼看到,你怎么劝都没用,我认准的事情,玉堂都劝不动我,你不说用美人计,抱着孩子威胁我,我也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梅近水眨了眨眼睛,赞许点头:“向道之心稳如山岳,确实有仙帝之姿,可惜就是所向之‘道’太过顾家。”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境界就‘齐家’这么高,守住了家才会去做更多,家没了,人间岁月静好与我何干?老剑神说我心性近妖,玉堂知道九洲大势不敢交于我手,你或许也觉得如此,但我不想改变。求道之人,往往都是如此偏激,能全心中之道,成仙、成妖、成神、成魔,不过都是外人的评价,对自己来说,都一样。”

梅近水安静听完,轻轻笑了下:

“你现在这模样,是真像个心怀大道的仙君了。如果不是瞧见过你小淫贼的模样,还发现这本窥伺本尊的闲书,本尊指不定真被你这伟岸坚毅的表象给骗走了芳心。”

左凌泉眼神灼灼的表情一僵,偏过头来:

“梅仙君,咱们论道就论道,这话挺破坏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