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和涂刚的对话有其他深意,这点冷锋是知道的,不过他不在意这些。
现在只要把江龙武他们带出去,斌仔那边就能降落,展开一场战斗。
“跟我来,千万不要走错了,否则出事,我不负责!”
涂刚一挥手,和小郭走在了前面,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随后不在停留。
独眼看着冷锋他们的背影,眼中都是阴霾,虽然感觉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有些不对,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看着消失在窑洞深处的几人,独眼大手一挥,一名看似很普通的小弟上前,站在哪里抱拳没有说话。
独眼道:“你跟上去,必要的时候,小郭和涂刚也可以牺牲,不过别错杀了!”
“是!”
那人答应一声,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冷锋刚才说的话很对,谁都有一些底牌,他也一样。
“其他人都不要在这里等着,传话下去,尽快转移那批武器,还有我们前段时间新买来的设备也事先送走。”
“至于人,把第五训练场的人带走,其他的留下牵制敌人,给他们营造离开的时间!”
话闭,留在独眼身边那些看似普通的人,尽然全都散开,分别前往不同的地方。
有六人留下,其中一人道:‘老大,那你呢?’
独眼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出口的位置,嘴角扬起,道:‘我现在不能走,上面那些家伙让我很感兴趣,我想知道,飞机上的人,是不是那位战神!’
话闭,他身上顿时出现寒冷的杀机。
要是冷锋和涂刚他们还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很震惊。
一直以来,基地的人都觉得涂刚和小郭才是独眼的心腹,但是现在似乎有些不对。
刚刚散开的那些人,哪一个从表面看去都很一般,但却给人不一般的感觉。
独眼真正的心腹,其实是他们才对,一群平时完全没有存在感,动不动就被涂刚怒斥责骂,甚至是经常犯错的人。
独眼坐在窑洞入口处,刚好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战斗机的声音轰隆隆着响。
邙山之上的虚空,像是迎来了末日一样,就连甘陵市那边的人都注意到了这点。
市内的市官紧张得不行,一年多前,就出现过这种事,当时战火滔天,虽然没有波及民众,但也让一些无知的人认为战争来了。
现在甘陵市内很多人都在看着邙山方向,有些不怕死的家伙正在准备赶过去看热闹。
毕竟西北省的人,都很彪悍。
市官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整个市区的衙差都派出去阻拦道路,无论是谁,都不允许前往邙山方向。
靠近邙山的城镇官员,也接到了市官的命令,让他们务必管辖好民众,不要引起慌乱。
与此同时,帝都来电,要求甘陵市市官做好一切防备工作,必要的时候,配合抓捕邙山罪犯。
市官满头大汗,不敢不听。
平日里,他和邙山独眼还是有些往来的,但是现在,完全不敢再有这个想法。
现如今,市官只希望邙山那边尽快解决了独眼,别让他逃到甘陵市,免得到时候两人见面后,他和独眼之间的来往被外人知道。
一时间,整个西北都被惊动了,西北省会的省府也在密切关注这件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无数人的眼睛落在西北邙山,就连江南金陵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金陵市江家,偌大的客厅中,江家家主坐在正位之上,面色极其凝重。
在他左右都有人,刘浩的母亲江秀也在这里。
家主名叫江澄白,抬眼看了看左右,道:“怎么?都这个时候了,你们的二叔和五叔还是不来吗?”
这话一出,江澄白旁边的一个男子接话道:“大哥,就不管他们了,你这么急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大事吗?”
说话的人叫做江鸿运,是他的四弟。
江澄白看了看四弟,在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家族中的一些族老们。
他露出一道讽刺的笑,开口道:“都喜欢装模作样,呵呵,好啊!看来我在这个家越来越没有分量了,既然如此,我也懒得管。”
“江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回去临江吧!不管刘家怎么样了,那也是你的夫家。”
“江家就要大祸临头了,你走了,也是好事!”
话音落下,江澄白的子嗣不敢开口,那些同辈的族人多少有些不高兴了。
但还是没人说话。
江鸿运虽然惧怕自己的大哥,但也知道,这种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说话。
先不说大哥生气是怎么回事,至少他这话二哥和五弟听到了,会借题发挥的。
于是道:“大哥这话是开玩笑的,你们不要放在心上,不过大家最近做事都低调一点,别给外人抓到什么把柄。”
话闭,看着江澄白道:“大哥你也真是的,当初给邙山投资的事情,我们江家不是唯一,要真有事,谁也好不了,没必要担心什么。”
“没必要吗?呵呵,老四,你二哥五弟一直对邙山有资助。”
江澄白听了四弟的话后,顿时怒了,语气也充满了无奈。
他说:“当初我们资助邙山,是被逼无奈,可他们明知道邙山的人有问题,却是故意贴上去。”
“一年多前,邙山出事,我就说过,让他们以后别碰邙山的事情,嘴上答应我,背地里却我行我素,现在好了,邙山再一次被国家盯上,战斗机都出动了。”
“要是追究下来,我看谁能保得了江家!”
江鸿运表示大哥有些杞人忧天了,说道:“大哥,这件事有那么严重吗?”
“给邙山资助的人不止江家,你急什么?”
“再说了,就算真的调查下来,整个金陵谁能置身事外?你呀,就不要担心了,没事的。”
原本这话放在其他家族来说还真的没事,但是江家的性质有些不同。
家主虽然没有和邙山有往来。
但是江家有两人,一直打着家族旗号,对邙山进行资助。
这件事江澄白最清楚不过,也制止了,却没人听。
现如今邙山出事,他担心的就是国家细查,到时候江家受到波及。
因为前段时间他和老四说起邙山的事情,劝他们不要走得太近。
结果老四说漏嘴,将邙山囤积武器的事情泄露了出来。
江澄白当时就一阵后怕,亲自找到了二弟和四弟谈心,他们也答应以后和邙山保持距离。
可是不出一天的时间,他发现二弟个人户头上转出去一大笔钱,追查之下得知,尽然流向邙山深处,一个叫做钱财俊的人名下。
钱财俊正是独眼,江澄白见过,乃邙山的当家人。
江澄白很担忧,自己的弟弟做这事有什么好处他不清楚,但却明白,一旦上面下来追查,江家就完蛋了。
没想到二弟五弟不听他的,就连四弟也这么糊涂。
江澄白原本是想召开一场简单的族会,至少让自己身边的亲人们明白,和国家作对,都不会没有好下场的。
同时也希望二弟五弟能觉悟,知道目前的情况是有多炎俊,大家一起坐下来想办法,看看上面来查的时候,如何能让江家不被这件事牵连。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二弟五弟连面都不露,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呢?
江澄白觉得,这件事很严重,但是现在连老四也不认为他的着急有用,心里一阵焦急,却也没办法。
他老了,江家也在准备继承人,各个兄弟之间都不怎么和睦,不愿意听他的,也是正常。
眼前的老四虽然什么事情都和他站在一条线上,但是有些时候,做的事情,也让他江澄白头痛不已。
同样的事情也在其他家族中出现,而西北那边的战斗一触即发,处在爆发的边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