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和古尚卿交换了一下意见,觉得可以去金乌山走一趟。
一来金乌山确实不远,连夜往返并没有多耽误多少时间。
二来,他们本来也是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只想着尽可能的多造声势,才能够让古家人承认柳雅。
既然罗氏兄弟对金乌山的寨主李力臣这么有把握,那当然是去一趟也值得。
总盲目的跑别的山寨,大打出手、费时费力要来的好多了。
因而,古尚卿和柳雅先回驿馆,安排秀宁和东子在驿馆里多等一天,他们明天晌午回来。
另外,柳雅计算着时间,留下了记号,如果有秋影召集的人先到了,让他们在驿馆周围待命。
一切都安排好了,柳雅和古尚卿、罗氏兄弟四人连夜骑行向北,往金乌山去了。
因为是夜行,算是对地形熟悉,马匹本身的视力差异和速度、耐力都有不同,所以在夜行的时候更容易看出马匹的好坏。
算冯骥合给罗氏兄弟选的是两匹好马,估计也是平巴山最好马匹之一了。但是这两匹马还是不能和柳雅、古尚卿的马相。
这样互相迁着赶路,跑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金乌山的轮廓。
金乌在古代是太阳神鸟的意思,可见由此命名的金乌山的山势绝不是平巴山所能的。
远远的看过去,金乌山确实像是一只欲飞冲天的大鸟,只不过这只鸟形象特别抽象。
罗恩道:“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大约一个时辰,我们不如原地休息一阵,等天亮之后直接去金乌山求见寨主吧。现在过去,山门也不会开,寨子里的人还要劳师动众的来回禀报。”
柳雅没有异议,古尚卿除了担心柳雅的身子在野外的夜里会受凉,别的意见也是没有的。
因而,四个人近找了一个树林,算此时树叶都落尽了,但起码能够遮挡一些寒风。
把马匹在四面栓好,围城一个小圈子,四个人坐在间,捡树枝生了堆火,坐下休息。
这样的天气下,睡觉不如不睡的好,否则一醒来肯定要感冒的。
古尚卿身还有伤。虽然现在不便给他脱衣检查,但柳雅还是给他诊脉,然后给他针灸了一下,帮他疏导一下身的内力。
罗氏兄弟则是闭目养神,也没有打扰柳雅为古尚卿检查。
在柳雅将要收针对时候,古尚卿的眉头微微一皱,轻轻的按了一下柳雅的手。
柳雅的耳朵也是极为敏锐的,点点头,朝着古尚卿背后的方向看去。
几乎是与此同时,罗氏兄弟也警觉起来,四个人都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来了。而且听起来人数不少,起码有二、三十人。
“小师妹,你和古公子留在这里,我们过去看看。”罗氏兄弟起身,示意柳雅继续给古尚卿针灸,他们两个过去看看是什么人。
柳雅点点头,尽快的把古尚卿身的针都收了,然后扶古尚卿起来。
这时候,罗氏兄弟已经走出了很远。
但是在天边微微透出的晨光下,还是不能够看清那边究竟来的是些什么人。
柳雅道:“哥,我们也过去看看吧。这地方距离金乌山很近了,或许是山来附近巡逻的人。”
古尚卿点点头,把衣襟整理好,还顺便抽出了蛇骨鞭,和柳雅一起往前走。
走了没多远,听到罗恩的声音在前方想起:“世侄,怎么是你?”
“罗大叔,罗二叔,您二位怎么来了?”两人一先一后的问话,都是惊讶于对方为何出现在这里。
柳雅和古尚卿听了,便知道前面的来人认识罗恩。
两人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看清前面和罗恩、罗祥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等身材、不胖不瘦,长得模样也只能算是一般。
但是仔细看去,这个年轻人面目和很和善,长了一张笑面,应该是个本分又知礼数的人,而不是那种年轻气盛、嚣张不羁的类型。
见到柳雅和古尚卿出现,年轻人更为惊讶,问罗氏兄弟道:“二位叔叔,这两位是同路?还是……”
“哦,这是我小师妹。”罗恩又指着古尚卿道:“这位是我师妹的哥哥。”
年轻人向柳雅点头,但是张口又一脸的为难,应该是一时间不知道叫什么好了。
看年纪,古尚卿二十多岁,那可以叫“兄台”,而柳雅十五、六岁,应该叫“姑娘”。可罗氏兄弟说柳雅是他们的师妹,这辈份长起来了,所以这他有些叫不出口。
柳雅看出他的心思来。换成是她,她也不愿凭空多个什么姑姑啊,而且看起来还这么年轻。
柳雅道:“我姓柳,叫柳雅,你叫我名字可以了。我哥哥姓古,你叫他古公子可以了。”
“哦,柳姑娘,古公子。”这年轻人才好张口称呼。然后又自我介绍到:“我叫李明珏,我爹爹与罗家的两位叔叔相交甚好。”
罗氏兄弟点点头。罗祥又道:“明珏啊,我还想问问你,这一早的,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说是早,其实天色才刚刚亮起来。估计李明珏从金乌山下来的时候,还是一团漆黑呢。
李明珏听了,叹了口气,道:“我爹爹身体报恙,一直不停的咳血。听一位高人说,要用早树林里凝结的雾霜冲茶喝,才会好。可是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这雾霜都还没有太多。我连着收集了三天,才只有一小盅而已。若是烧开了泡茶,只怕一口没有了。所以今天还要来收集,以后天天都要,希望父亲能够尽快好起来吧。”
罗氏兄弟一听,顿时显出一脸的紧张和焦急,而且不像是作假。
罗恩急忙问道:“才几个月不见,怎么李大哥得了病呢?这咳血可大可小,不能怠慢了啊。”
罗祥也道:“是啊,请的哪里的大夫?竟然出了这样的方子?听起来很是怪啊,还有没有别的药引?我们帮你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