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侑也想到了,但是既然有一波人埋伏,那么就可能有两波三波,他这个时候在加派人马,无异于是损失更多的人手,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行的!
他记得那个人说,目的就是他们整个毒萝,那么这个时候,保守自己的兵力,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也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形式容不得他多想,他一咬牙,直接对着身后的人命令:“现在命令看守城门之人,迅速关城门!”
祭祀没有带兵打过仗,对什么作战的计划自然也是不清楚,这个时候听见沐侑如此吩咐,他直接大声的理论了起来:“沐侑将军,那副将带下去的人,是我们整个毒萝的最精锐的兵力,而你直接这样说舍弃就舍弃了?”
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他也不想舍弃他,也不想放弃,看见他们深死在自己面前,他比任何人都难受,如今祭祀的话一说他直接暴怒了起来,他的眼神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那声音就如那地狱里的恶魔:“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祭祀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阴狠,如此让人浑身发憷的眼神,这简直不是个人人就是个魔鬼!
就在两个人对话的一瞬间,刚刚被派下去的那个小兵,却已经却而复返,却不是刚刚的模样,只见他捂着已经断了的一只胳膊,浑身都是鲜血的爬了上来,看到他们,气若游离地开口:“将军,敌军,敌军已经破开城门,攻入城,城内了,我们的人,我们的人快要拦不住了!”
他此话一出,就连一直竭力保持自己镇定的沐侑,都直接变了脸色,他没想到那人心机如此深沉,竟然计划好了每一步,而且一步步的引诱他入局,而自己却在不知不觉间按照它的牵引,一步步走进了他的圈套!
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打仗那么多年,他从来未遇见过心机如此深沉之人,简直是智者近妖了!
来不及再多想,他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息,语气冰冷的,直接对着身后所有的人命令:“现在全军听令,全部都收到城墙之内,守住城门,一旦有任何的机会,立刻给我把城门关上!”
被敌人破城,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保卫自己的国家才能保卫自己的小家,这所有的将士都明白这个道理,危机时刻也没有任何人敢偷奸耍滑,全部都冲着往前跑,生怕慢了一步就会导致自己的国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看着城门大开,自己的人也已经进去,黎栩气定神闲的,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对洛将军吩咐:“现在带上所有的人马,开始攻城!派一个小兵偷偷的迂回过去,通知皇后一声!”
看着所有的一切动作,果然全部按着黎栩的计划所发展着,这些所有的小兵对自己的皇上又增加了许多敬畏之心,在遇到他们的皇帝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能有一个人就如能占卜未来一样,将所有的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运筹帷幄的气度,在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们的帝王了吧!
看着如此的顺利,没有浪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之下,就直接攻入了敌方的城门,一时间让所有的人,都士气大涨了起来,他们有这样一个神一样存在的帝王,还怕赢不了吗?
于是在洛将军的一声令下,所有人就像那出了山的老虎一样冲了出去,势如破竹,势不可挡!
而此时依旧站在城楼之上观战指挥的沐侑,和呆愣愣站在一旁的祭祀,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就像那冲出牢笼的猛兽一样,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军队的士气对于打仗,或者是打胜仗有多重要,沐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行军打仗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磅礴的气势。心里已经是不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
而看到这一切的祭祀彻底呆了,他刚才还和沐侑理论,埋怨他就这样放弃了毒萝的整个精英军队,可是现在,他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是有多么的愚蠢,如果刚才派兵出去,那一定是有去无回,损失那是不言而喻的。
眼看着城门已经失守,沐侑再也淡定不起来了,他一个回手抽出自己的大刀,随着他那一嘶吼,就冲进了敌人堆里,使得他那一副银光闪闪的盔甲,在一片黑暗之中分外明亮。
这边毒萝城门之处,很显然已经成了一片人间地狱,而且他们正正的后方,另一手准备也已经磨刀霍霍。
过去给瞳璃传达命令的,是一个年纪较小,个子较小,行动却十分灵敏的小兵,在众人都冲向战场的时候,他偷偷的从侧面迂回骑着马,来给瞳璃报信。
看着他一路飞奔着过来,手中的鞭子疯狂的抽着马的屁股,等还有些许距离到达童林面前的时候,他直接一个跳跃跳下了马,曲膝跪在了地下,低头拱手对瞳璃禀报:“启禀娘娘,陛下那边已经攻下城门,就等娘娘开始行动了。”
听到这个消息,瞳璃嘴角露出了欣喜的笑意,同时心目之中对着黎栩,又多了一丝景仰,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很优秀,很优秀。
而一直在旁边着急等待的小蛮王,确实直接激动的跳了起来,嘴里更是哈哈大笑:“好好好,你们皇帝还挺能干,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他们城门给攻下来了,不错不错!那好了,现在就等着我们动手了对吧?那行,我们快点动手吧,我都快等不及了!”说完就开始摩拳擦掌,大有一副跃跃欲试的感觉。
抛去此时的儿女私情,瞳璃不知道为何,又恢复一副严肃而霸气的样子,声音冷清,却毫不犹豫的对着小蛮王吩咐:“小蛮王,你不是要当先锋吗?那好,现在带着你的人,想办法登上城墙,设法进入城内偷袭。”
看着他对自己如此的不客气,小蛮王笑起来了,他就喜欢她对自己不客气的样子,这样才能显得出两个人亲近,即便她已经再也不可能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