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这会儿抬头看他了，目光锐利，带着嘲弄，“你很了解我与她的事？”

问天谴点了一下头，“你当初入云西镇我就知道了，我是在你之前入的云西镇。你一举一动我全部都看在眼里。”

程瑜嗤笑，“所以说起来。倒是我闯入你的地盘了？”

她想起问天谴能够唤醒昏迷的姚灵儿，忍不住皱眉，“那如今的姚灵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问天谴想了想说道：“有仇？”

他的话虽然是问句。却没有多少不确定，反而像是嘲弄，甚至自嘲笑了一下，“那次她苏醒，醒来以后将我骂了一顿打了一顿，我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有那么大的脾气。”

程瑜不说话，打骂对问天谴才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的的伤害，若不然这位也做不到如今大国师的位置。

可她不懂的是，为什么姚灵儿和问天谴有仇？而若是真的有仇的话，那为什么今日童言还说，是问天谴找到的姚灵儿？

问天谴瞧着程瑜的样子。知道这位是不信自己的说法，他想了想说道：“你可以不用管这事情，如今的姚灵儿，不是坏人。”

他不可能将姚灵儿不是人的秘密说出来，所以唯一能说的就是这些了。

而程瑜自然也不可能想到这一点，她在想的是。是不是问天谴早在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原来那位姚灵儿的身份？那前世自己遇见的，到底是原来的姚灵儿，还是如今的姚灵儿？

这个问题让她陷入沉思，她不是那种会纠结的人，可这个问题让她不得不纠结。于是她还是问道：“原来的姚灵儿，真的死了？”

问天谴点了一下头，“真的死了，死在大婚当日。”

这一点说法倒是和童言的说法不谋而合了。程瑜轻轻的吁了一口气，那看起来，前世自己遇见的姚灵儿，大概也是如今这位。

可，若是这样的话，这事情和问天谴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去云西镇？”她忽然抬头问道。“你去云西镇总不能是为了我，我还没有到云西镇！”

问天谴失笑。“为了一只乌龟。”

“乌龟？”

程瑜第一时间想到了那只原来在大相国寺待着，后来被姚灵儿弄到家里。甚至专门还挖了一个池塘养着的乌龟，是为了它？

“俗话说千年王八万年龟，那乌龟活了上千年，是个长寿的乌龟，原来我取了它来，是打算给陛下补身子的。”

程瑜都不知道自己先惊愕什么比较好，半响问道：“那后来为什么又……”

“后来遇见了姚灵儿，然后被姚灵儿打骂。我瞧着她的凶样子，就让人将乌龟送到大相国寺去了。”

都不需要证实，程瑜都可以肯定问天谴这是在胡扯！

“是真的。”问天谴认真的说道，“我从来不骗你。”

程瑜却不信。也不再追问，她重重的呼吸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希望姚灵儿去华国。”

问天谴不语，这事情从某个方面来说是对他有利的，有了华国在，那不管是东陵帝还是朝中的某些人在想要用他的时候都要考虑一下，可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双面的，一旦某日他真的被清算，这也是给自己加了一条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