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满意了就不和她计较。
这不是摆明了要她说好话吗?
而且他为什么看起来又生气了,霍庭川老生气这个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他这是要自己说好话哄他?
叶时笙斟酌了一下,带了点讨好和试探,小心翼翼开口:“霍先生一人撑起破败的霍家,挤入世界前三的大财团,是商业奇才,令人佩服。”
霍庭川拧眉,不满意。
叶时笙继续斟酌,“那……霍先生年轻有为,不仅是商业奇才,而且心怀天下,听说霍凌国际每年的捐款加起来,可以比得上半个C国企业捐款总和。说明霍先生慈悲心肠?”
最后那句话,她小小的带了个问号。
因为她总觉得慈悲这两个字,配上霍庭川……嗯……可能那些企业家会想杀了她。
霍庭川再次蹙眉,她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时笙都快哭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对霍庭川的印象是不错……可他这种事业有成的男人,应该不喜欢别人夸他帅,夸他长得好看吧?
她都把他夸上天了,还想怎么样啊,只恨自己毕业后就丢了书本知识,不能出口成章。
就在叶时笙纠结的时候,霍庭川一蹙眉,问:“难道我长得不好看?”
……?
她愣了两秒,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问道:“什么?”
霍庭川的表情有些不耐,修长的指尖点着茶几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这些声音在叶时笙听起来很像催命符。
然后就听见他说:“我觉得我比顾延洲更胜一筹,你不这么觉得?”
更……更胜一筹?更胜什么一筹?
她刚刚好像夸了顾延洲好看来这……
所以霍庭川的意思是,他的长相比顾延洲更胜一筹??
叶时笙的笑意皲裂在脸上,这个商业奇才,被所有人供奉在金字塔尖的男人。
居然……
在意自己的长相!!
她之前完全没往这方面想,所以夸他都是挑那种成功人士的专用词汇来夸。
万万没想到人家霍庭川在意的根本不是那些,而是他的脸!
叶时笙整个人都有点玄幻,表情一言难尽。
一直在旁边默默听两人说话的白渊,此时也有点懵。
先生是个在意自己容貌的人?之前他被袭击,脸上多了一条疤,他本人毫不在意……
那条疤还是顾先生和沈少爷强制他治疗,他才愿意配合的。
说他对自己的长相在意,白渊打死都不信。
除非……
有句话好像叫‘女为悦己者容’,放在男人身上,大概也是同样的意思?
霍庭川黑眸深邃,沉沉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叶时笙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没想到霍家掌舵人还有这种,让别人夸他好看的癖好……
于是叶时笙马上开口,“老公当然比顾先生长得好看!”
“嗯。”他满意了。
白渊:“……”您真的没听出少夫人语气里的敷衍吗?
男人终于松口让她上楼休息,叶时笙飞速逃走了。
她走后,白渊才上前:“少爷,陆霆有消息了。”
陆霆,就是叶时笙五年前在法国救下的男人。
“查出什么了,怎么会那么巧?”他在法国,陆霆也在,他被一个女人救了,好巧不巧陆霆也在同一天,被一个女人救了。
“陆霆五年前的确在法国受了伤,但伤势比少爷您的轻了许多,至少没有到昏迷全无意识的状态,不过找他的人却在五天后才上门。”
如果陆霆打了电话,他的人不会隔这么久才到。
一个受伤没那么严重的人,却不打电话找人来救,还要和叶时笙相处五天。
霍庭川捏紧手中的酒杯,沉默的闭上眼,“之后他又去了哪里,继续查。”
“是。”
……
叶时笙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上楼了。
没想到霍庭川不仅晚上怕黑,还这么在意自己的脸,和一般的男人,确实……
有点不一样。
她干脆不想了,站在镜子前,摸了摸自己的脸,眨下两滴眼泪,忽然脸色一僵。
她的红疤,怎么……怎么变深了?!
前几天因为和霍庭川……做了那种事情之后,明明已经变淡许多了。
可现在,却又恢复成从前的样子,暗红色的疤痕完全没有淡化的迹象。
怎么回事?
她忽然想到,她和霍庭川好像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
叶时笙脸上一红,咬着牙分析现在的状况。
所以,一段时间不碰霍庭川,不和他做那种事,这红疤就会复原?!
她必须要时时刻刻想着睡他才行?!
叶时笙难得的烦躁了。
这两个星期,霍庭川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一直不肯碰她,她使出浑身解数,这男人也不看一眼。
那要怎么办,非要一直睡,睡到疤痕完全消退才行?
叶时笙深吸一口气,抱起被子往隔壁走去。
她可以的!
霍庭川正好刚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带着身水汽出了门,然后目光就落在了床上的女人身上。
叶时笙转过头,对她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老公。”
霍庭川:“……”
男人径直走到衣柜旁穿上衣服,然后往外走去。
叶时笙哪能这样放过他,她提着睡裙就跑到了他身前,惯性刹不住,直接往他身上撞去。
清冽的味道瞬间蹿入抠鼻,叶时笙心尖就那样一颤,下意识把人抱紧。
霍庭川被她撞的倒退了一步,女人柔软的身躯填满怀抱,他看了眼她的穿着,瞬间明白了叶时笙想做什么。
这两周她每次都是哭过,看到那块疤之后,才来房里找自己,她要做什么,用脑子好好想想就能明白。
至于其余时间……
说好的每晚一起睡,这女人也没遵守,之前哪来的脸怪他?
她现在一个人睡在客房,只有‘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光顾一下主卧。
霍庭川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在她心里,只是一个解毒用的工具?
“老公,你还要工作啊?不如今晚我们早点休息吧。”
叶时笙在他怀里抬起脑袋,嗓音有几分柔软和撒娇。
她自己也不曾意识到,她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会有这么深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