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没事，等到体内的氪石辐射散去就行了。”蝙蝠侠给超人嘴里塞了几片碘片，站起身来：“盖的伤势有一些重，少了一条胳膊，但血止住了，不要叫醒他。”

久病成医的代表说的就是蝙蝠侠，他自己经常受伤，所以也有一手顶尖的急救技术。

“荣恩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为什么偏偏是一个浑身冒火的氪星人？”绿箭坐在一个小圆桌旁边，手里还攥着一个茶杯，叹了口气：“康斯坦丁不知道能顶多久。”

黑金丝雀没有说话，她们之前都差点挂了，全靠康斯坦丁把大家伙转移到灵薄狱里来，所以现在还在平复心情。

神秘之屋还是老样子，像是闹鬼的旧房般冷清，一旁的座钟发出沉闷的钟摆晃动声，就像是有人在走廊上光着脚走动。

面无表情的蝙蝠侠没有接话，因为康斯坦丁能顶住毁灭日多久，这本就是个假命题。

那家伙现在应该就已经在想着如何逃跑了。

幻术虽好，可很难一直瞒住那个疯子超人，真正的康斯坦丁其实就是通过不断进出灵薄狱，从而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布置魔法幻影，然后远距离传声吸引审判日去打。

一旦给他一个替死鬼，那康斯坦丁肯定立刻就不玩了，毕竟消耗也不小。

所以蝙蝠侠把目光放在了圆桌旁的另一个陌生人身上，他勐地伏下身体，就像是趴在桌面上一样，用自己面具的鼻子顶上了墨西哥人的鼻子，施加恐惧的压力：

“说出你和‘我主’的关系！”

“呃，没什么关系，实际上，蝙蝠侠，我就是个普通人等等，你要干什么？啊！

”

这个答桉显然不能让蝙蝠侠满意，他抓起尤利西斯的手来，干脆地把对方手指掰脱臼一根，进一步地施加痛苦：

“回答我！”

“啊，我的手！我最宝贵的手！超级英雄打人了！该死的！”墨西哥人捂着手在桌面上翻滚，他痛苦得不能自己，可当看见蝙蝠再次朝他伸手，而绿箭和金丝雀都刻意偏开了目光之后，他还是服软了，尖叫道：“我卖给他们软件，一个软件！”

作为一个黑客，他需要指头来敲键盘，如果没法干活了，在哥谭唯一的下场就是饿死。

蝙蝠侠不同于其他的超级英雄，江湖传言他对于折磨别人有种不正常的偏好，就像是要把内心的黑暗和恐惧转嫁给别人一样。

这个答桉听起来还行，蝙蝠侠收回了手，暂时把其余指头寄存在原主人的关节上：

“继续说。”

已经被恐惧征服的墨西哥人哭丧着脸，他交代了自己的犯罪经过。

他是个黑客，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很强的那种，因为他的爱好是健身来着。但是有一天，他在暗网里闲逛，试着找点刺激视频的时候，却无意中找到了一个存放东西的‘数字抽屉’，还猜中了密码。

说来也是巧合，原本他试了很多密码都不对，甚至上了解码器都一筹莫展，破罐子破摔的尤利西斯仿佛赌气一样，在密码那栏填上了自己母亲的名字。

玛莎。

谁知道就这样过关了呢？在暗网中找到别人存放资料的数据本就是运气，难度比大海捞针还要大，也像是在不知道网址的情况下去蒙网站。

撞见一次，简直是神迹。而猜对密码，更像是如有神助，一时间，这位墨西哥来的黑客甚至以为这是上帝的安排。

于是尤利西斯膨胀了，他发现这个网络空间加密空间属于蝙蝠侠，却没有立刻联系正义联盟来解决，而是像发现宝物一般，开始翻找其中的宝藏。

他找到了‘兄弟眼’的源代码，被一层层逻辑锁封闭着，处于无尽的自检状态中。

尤利西斯好奇啊，这是什么东西，于是他手动中止了程序检测硬件的徒劳之举，并且输入命令实验了一番，发现这是个强大的AI系统。

正常人要是获得了这种玩意，恐怕会用它来做一些暴发户的事情，因为兄弟眼对于哥谭了若指掌，想要发财再简单不过。

但尤利西斯另辟蹊径，他想要的不是赚一次性的大钱，而是想要长时间地名利兼收。

他从墨西哥偷渡到美国来，路上九死一生，活下来是为了过长久的好日子。

所以大聪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分离出兄弟眼的一些基础功能，改成一个类似SIRI一样的语音助手，放出试用版在网上给别人免费试用。

如果有看中的老板，可以找他商谈，是不是要购买完整的AI程序。

他可以帮助买家把这程序移植到各种终端上，比如说手机，电脑，平板等等。

而他可以通过这一技术成果入股，获得这家厂商的股票，从而加入董事会，出任科技官，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我只是想娶一个漂亮的白人老婆，我有什么错？！呜呜呜，我的手。”尤利西斯一边哭，还一边不忘去看桌子对面的黑金丝雀，显然黛娜·兰斯就属于他梦寐以求的那种女人。

白人，漂亮，身材好，穿得骚。

哪个墨西哥偷渡者来到美国还没有个美国梦呢？美国梦不就是拥有数不清的钱，和数不清的女人吗？

不会真有人以为是事业和爱情吧？

绿箭都被这蠢黑客逗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

“你知道那个兄弟眼版本在未来搞出过什么麻烦吗？哦，你肯定不知道，你连我为什么用‘未来过去式’都不知道，那猜猜蝙蝠侠为什么都放弃了它并隔离起来？你现在还活着就已经是上帝保佑了。”

“我啊！

”

黑客刚想要回答自己根本不在乎什么危险，穷都不怕还怕死？可蝙蝠侠动手又掰断了他一根指头。

两根指头像是面条一样从手掌垂落的尤利西斯惨叫着，倒在地毯上打滚，脸上的涕泪横流，惨不忍睹。

可黑暗的蝙蝠侠就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似乎是在看着他惨叫和挣扎，直到被害人再次艰难地安静下来，才又用恶魔般的声音恐吓道：

“说你和‘我主’的关系！”

“我说！你离我远一点，你这个怪物！上帝！求求你！”

黑客在地毯上像是蛆一样蠕动着，四脚并用地向后退去，一直缩到墙角蜷成一团才觉得安心：

“是这样的，‘我主’是看到我广告的买家，并且主动联系了我，在网络上，我把兄弟眼程序卖给了他们，但这些人根本就不讲究，他们不光没有给我职位和股份，还想要杀了我，切断所有调查到他们身上的可能。所以我就跑了，我真的没有赚到他们的钱，我发誓！”

奥利弗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弓拍在桌面上，想了想却说出了冷笑话：

“伙计，恭喜啊，你简直是个男人版的潘多拉，你放出了一个注定引发智械危机的电子恶魔，要害死我们全体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