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刚才感觉到的东西，那是什么.”

收回了黑色太阳，解除空间隔离，回到正常主维度宇宙空间的苏明，没有第一时间就离开这里，而是一边看着眼前漂浮的无头尸体，一边默默思考着。

有什么东西溜走了，是记忆跑掉了么？那么它是主动离开的，还是被什么存在给抽走了？

“嘤？”

共生体吃了对方的头，是没有获得额外情报，但好歹算是吃了顿饭，所以心情也不错，它这是在问宿主，上次杀死珀佩图阿的时候，有类似的感觉吗？

它记得似乎是没有，但它是共生体，没有人类所谓的第六感。

“没有，也可能是当时躲得比较远，思维超人把她锤死我才靠近的。”丧钟用量子概念给自己套了一层无形的护盾，在其中掏出烟来点上，主要也是为了能在真空环境中抽烟：“目前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创造之手具有实体，他们是血肉生物。”

“嘤。”

绞杀表示这很正常，大多数概念具现体不都是物质的么，也就是顶尖的那些算是例外。

哦，睡魔在某些情况下也是例外，他可以没有实体，毕竟是梦嘛。

“太虚、起源、至高上帝、主监视者，这四位构成了DC最顶级的三位一体。”苏明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看到它撞在无形的屏障上扩散开来：“其中上帝和主监是具有实体的，其他两位则没有，这也许是一种平衡。”

“嘤。”

宇宙之中星光灿烂，吃饱饭的绞杀也变回了小豆芽模样，它舒张着身体，晒着太阳。

它认为，就算是平衡的缘故，这四位也没有根据这一点来分配立场，它们好像各自都有不同的打算，不能按照常规的三位一体来看。

正常的三位一体，那都是关系很好的合作伙伴或者利益相关者。可它们嘛，反正关系好的那一面苏明是没看到，只感觉到勾心斗角了。

太虚是等待着万物归虚的，它也是宇宙循环的原点；上帝则是牧羊人，他在放牧生命和思想；主监视者什么都不管，就是看热闹的闲人；现在就剩下起源，它所求的东西是什么？暂时有点看不清。

而且这些家伙的家里人啊，关系也是一团乱麻，就像母夜和普罗拉亚之间存在分歧一样，无尽家族的那些神之间也都存在分歧点。

上帝家里也是一样乱，天堂和地狱的体系，过去和未来的争端，路西法和米迦勒之间的情分和矛盾，上帝拆分自己后形成的那些部件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副官，把这无头尸体拿走，交给议会大师们研究吧。”苏明收起光剑，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又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影响到行星轨道之后，就向着始源地球飞去。

检查立方体之中的那些世界这件事还没有做完，但既然都到了这里，就去地下室看看死侍玩得怎么样了。

“好的，警长，已完成回收。”副官将无头尸体带走，安排了后续工作，她又问：“需要我本体回赛普尔克吗？”

“不需要，你就在游戏之地陪哈莉和赫敏玩吧。”苏明说话间就从火星轨道抵达了卡萨斯的小镇上，看着夜间无人的寂静街道，又说：“不过话说回来，这都好几天过去了，她们还没有玩够？瘾这么大的么？”

“不是这样的，警长，游戏之地有些特殊。”

副官投影了一块小屏幕出来，展示给警长看她那边的情况，可以看到哈莉和赫敏以及银发少女正在吃饭，吃的是路边饭馆里的游乐场儿童套餐：

“进入这个维度之后，人们的心情被恒定为愉快，体力被设置为无限，只要不断补充食物和饮料，就能永远玩下去。”

“还有这种设定？维度空间还真是无奇不有，之前占据那里的孩子王还挺会玩的。”

苏明接受了这个说法，这很正常，有些维度中能像是长庄稼一样从地里面长出能量晶石，有些维度每时每刻都在不断打雷，相比起来，游戏之地能锁定游玩者的体力，将她们停留在最适合游玩的状态上，并不稀奇。

“开玩笑，我超会玩的好吧？”哈莉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地笑着：“亲爱的蜜糖，你要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吗？如果人多的话，玩起来会更热闹吧？也许我们还可以体验一下以前没尝试过的玩法，你懂的，嘻嘻！比如咱们一起在棺材里.”

“很好的建议，但我现在走不开。”苏明笑着婉拒了她，这建议确实很有诱惑力，可毕竟还有正事要做：“你们就在那玩吧，短时间内也别回来，现在起源法庭可能盯上我了，也许下一秒起源猎鹰就会抵达，我还是留点体力比较稳妥。”

“好吧，那就晚点再说。”哈莉耸耸肩，又坐回自己椅子上，用塑料小叉子拨动盘子里的冰淇淋球：“小戴她还好吗？”

“挺好的，现在应该是和豹女一起回天堂岛了。”苏明推开房门进入小超人的家，打量了一下缺失电视机的客厅，又去冰箱里看了看食物是否变质：“你也知道的，她就是喜欢猫。”

“我也喜欢猫，但如果那只猫想杀我就另当别论了，哈哈。”小糖豆咧开嘴笑着，她搂着身边的赫敏说：“你继续忙着吧，你的学生和我在一起很安全，赫敏很乖，我很喜欢她。”

“别给她教你那些奇怪的哥谭思维就好。”

感觉不错的苏明朝自己的学生笑笑，让副官给她传送一点她老家的零食和玩具过去，比如红龙焰火什么的：

“赫敏，如果哈莉要教你杀人，你不用学，毕竟只会用双手锤和枪的话，武器选择太局限了。”

“明白，教授。”女巫很痛快地点头，只不过她还有点担心：“可我离开魔法部的时候没有请假，如果长时间不回去，可能要出问题。”

“从你离开时算起，仿生人已经暂时接替了你的工作，说起来，官僚主义盛行的机构内，魔法部长如果想偷懒的话，总有办法什么都不做的。”

这个问题由副官回答，她早就有所准备，还有她想要玩的项目：

“所以我们接下来还是玩鬼屋吗？我想要去那边那栋，写着‘内有食人族’的店里看看，我还没有被人吃过呢，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