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门口的银白和术士之女还痴迷于路西法那惊人的美貌，那么现在，听到他对蝙蝠侠的深情告白，两女眼神中的兴奋就变了一个味道。

双手捂着脸的劳拉撇了一眼托妮，眼神中的意思是：‘快看，这两个美型男会不会要接吻了？’

而银白回过来的眼神，则在期待中还算保持着克制：‘不太可能，我们这说的可是蝙蝠侠，不是别人，而且他年纪真的有点大了，也是传说中的超级直男来着。’

‘我不信，他和小丑之间肯定有什么，假冒直男还差不多。’女巫又回了一个眼神，在无声无息之间传达自己的想法：‘唉，本以为能看到什么黑暗激情呢，果然我们在场的时候他不会暴露啊。’

感觉好小的银白抿了一下嘴，她眨眨眼睛同样回了个眼神：‘你还是不懂呀，我刚才一直是在嗑蝙蝠侠和海星呢。’

‘厉害。’术士之女露出了佩服的神色，不愧是外星混血儿，银白连非人的小动物CP都嗑，看来在这条路上已经走得太远了啊。

听说有的男人喜欢玩‘道具’，所以罐罗也是某种道具么？嘶

“.”

就像是银白预料的一样，蝙蝠侠没有接受魔鬼的礼物，也没有回应路西法的话语，他只是双手抱胸，继续站在黑暗的房间角落处，等待海星的答案。

“你总是这么严肃，把气氛都破坏干净了。”路西法无奈地站起身来，但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只是朝着门口两女点点头：“我来这里只是通知你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接下来我有点事，你”

布鲁斯韦恩，这个人格分裂的男人可能是美国顶尖的美男子之一，撒旦可以很坦然地说自己就是馋他身子。

尽管也知道蝙蝠侠不会接受自己的亲密邀请，但这不就只是尝试一下嘛，不同意就算了，可万一今天要是蝙蝠侠犯病，突然同意了，那不就是赚到了？

作为一个骄傲的人，路西法不会强迫别人和自己上床游戏，但如果是大自然的恩赐，他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门在那边。”

不等路西法说完话，黑暗的蝙蝠侠就用最简单的话语表明自己已经听到了，而且他从来不说再见。

一个正派的人，是不会期望和恶魔之王下次再见的，从路西法那漆黑的翅膀，以及满身的硫磺味就可以知道，他已经再次堕天了。

黑暗骑士知道自己有病，精神病，但他是有底线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和恶魔见面。

形势所迫，偶尔和恶魔合作一次都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这也是为什么他返回正义大厅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是为了不让其他的队友也掺和到这件事里来。

说是为了保护他们也好，说是信不过队友们也罢，蝙蝠侠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对于他这个并不友好的态度，骄傲的路西法却并不生气，深爱着人类的他只是笑了一下，还是把酒瓶放在了桌上，随后轻轻打了个响指。

海星宿舍的地板上突然喷出一根火柱吞没了他，眨眼间，连人带火消失得无影无踪。

拥有着着强大压迫感的魔王离开了，带着他那明显非人类的恐怖魅力离开了，松了一口气的两个女孩才敢开口说话，其中的女巫倒是能保持优雅的姿态，说话也不急不缓：

“所以，蝙蝠侠，地狱之主和你的秘密计划，我们现在也知道了。”

她有点淘气，这语气似乎是在问蝙蝠，会不会把两人灭口一样。

当然，这就是个玩笑，因为这是恶魔才会做的事。

它们在和召唤者进行交易的时候，往往喜欢把旁观者，或者无意间闯入交易现场的人灭口，当做附赠的甜点什么的，或者是祭品的一部分？

总之在洛杉矶的时候，稍微有点见识的人们，都不会在晚上去高楼天台或者类似废弃地下室这样的地方，因为总有些被生活逼红眼的人，在这样的场所召唤恶魔来实现愿望。

就算是强大的巫士闯入进去，面临的也是一场亏本恶战，因为对方是在主维度无法被彻底杀死的地狱生物，就算打赢了，也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你们不知道任何细节。”黑暗中传来沙哑阴森的声音，这是蝙蝠侠的变声器效果：“也无需知道太多，听我安排就够了。”

他对于女孩的玩笑话一点都没有兴趣，因为这种玩笑，远不如小丑的玩笑好笑。

“那个，蝙蝠侠啊，劳拉认识路西法，我还可以理解，毕竟她是个施法者。”银白用手指挠挠自己的脸蛋，她的皮肤在电竞房同款的彩色灯光下闪闪发亮：“可你怎么会和恶魔有联系的？他真的可信么？”

她不是施法者，但作为昔日里泰坦小队的一员，她对于所谓恶魔的相关记忆，就是关于渡鸦的父亲‘三宫魔’。

那位显然是没有给泰坦的诸位留下什么好印象，比起老头丧钟来说，那非人的魔王似乎更恐怖一些。

残暴，黑暗，变态，狡诈，关键是还非常强大。

“任何恶魔都是不可信的，但我们可以彼此利用。”似乎是知道自己要是什么都不说，两个女孩会胡思乱想，不利于队伍做事的效率，所以黑暗骑士还是解释了两句：“至于我怎么认识路西法的，那是因为我有人。”

其实这说的是蝙蝠女侠，也就是他的表妹。

凯特·凯恩因为常年和哥谭的施法者以及神秘侧生物打交道，可以说是三天两头就会掉进地狱里一回。

她认识的恶魔和怪兽一点都不少，尽管她也只会‘物理驱魔’，但这也够了，她掌握的情报，蝙蝠侠总会偷偷想办法搞一手备份。

“好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女巫走进了房间里，看了一眼还在专心忙活的海星，后者还戴着个耳机，似乎专心到都没察觉路西法曾经来过：“那么撒旦送你的酒，我们能喝吗？”

“如果你不怕这酒是用人血酿造的，那么可以。”蝙蝠侠不要这份礼物，但他不会阻止别人收礼：“现在安静，不要打扰罐罗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