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检查后,秦阳松开寒暮雪的柔荑,点点头,“毕竟是半步修行,恢复的能力很快,再养一段时间,然后就可以开始修炼。”
“唔。”寒暮雪轻声应了一句。
“行啦,你先收拾一下吧,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小雅说,哦对了,你一会收拾好了去找小雅拿一套门派的衣服,明天比武的时候要穿。”门派内每个人都发放了好几套用来换洗,还有很多库存,寒暮雪也是均码,肯定有她合身的,不需要再去订做。
“我也要比吗?”寒暮雪一愣。
“你不比,但你得到场,明天咱们全宗出动,扬名。”秦阳说道。
寒暮雪脸上稍作难色,拉着秦阳的手,“我,明天能不能就在山上休息?”
“怎么了?”秦阳不解的望着她,又不是让她上场,这都拒绝吗?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的退伍通知还没有正式批下来,严格来说我现在还是请病假呢,而且我作为军人的身份,不适合在电视上露面,会给家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这话,秦阳恍然。
“那好吧,不过你还是得去,不是以宗门弟子的身份,以观众的身份,在观众席看戏,我让人找主办方留一张贵宾席的票给你。”秦阳退而求其次道。
虽然秦阳一点都不重视这次的比武,但正如他自己说的,这次全宗出动,要扬名,现场缺了任何一个人,秦阳都会感觉有些不爽。
不否认,秦阳稍微有一点点强迫症。
“嗯,都听你的。”寒暮雪这回也不拒绝了。
“快收拾吧,有什么事情就找小雅。”
“知道啦。”
秦阳回了丹院。
但寒暮雪却坐在床边,迟迟没有动,她从秦阳随口的话中听出了不少东西,什么事情都要找小雅,一来是说明乔雅在宗门内的权力很大很多,二来是秦阳对乔雅很依赖,很信任。
男人都这样,就算难得有一些细心的存在,也多数都是不拘小节的,家里的内部事情通常都会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来管。
由此可见,乔雅在秦阳心里的分量不轻。
寒暮雪并非是一个善于嫉妒的女人,之前也考虑的很清楚,秦阳这样的家伙,可不是哪一个女人能够拴住的,但女人毕竟是女人,天性依旧存在,谁不愿意在男人的心里占据更多的比重呢?
“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乔雅无非就是待的时间久一点,我寒暮雪肯定不输任何人。”寒暮雪也是有着小傲气的女人,她才不信自己比谁差。
……
随后,寒暮雪再也没有见到秦阳了,吃饭的时候秦阳也没有从丹院出来。
实际上谁都不知道,秦阳陷入了很纠结的境地,跟比武无关,而是精神力方面的。
越是往深入研究,秦阳越是发现很多观念出了问题。
他曾经在修真界所接触的一些东西,根本就无法解释一些精神力问题,层次完全不同。
观念被颠覆的感觉很操蛋。
就比如,现代人告诉你,顿顿吃肉,不吃青菜会营养不良,会死的。
可是去了修真界又有人告诉你,青菜?那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
而现在,精神力又告诉你,肉也不用吃,每天冥想就够了,立地成圣。
当然……
秦阳心里也清楚,观念出了错,不是他自己的问题,而是这个世界的问题。
本来就是不同的世界所传下来的文化和知识,那么不同世界的知识理论,自然也会出现不同的内容,有些甚至对立冲突。
实在是想不通,也拿捏不透,秦阳感觉头都快炸了,干脆也就不想了,练功,去‘造化塔二层’修炼精神力。
一层和二层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区别就是压力更大了,如果之前的精神压力数值是一百的话,那么二层的精神压力至少翻倍,达到了五百。
秦阳刚上二层的时候,差点没被压爆,还好他有丹药顶着,一枚丹药让他渐渐地适应了过来,可即便如此,在二层修炼的时间也不宜过长。
……
……
次日!
吃过午饭。
唐立新就来了,跟秦阳碰了面。
“老弟,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啥时候出发啊?”唐立新问道。
“比武是晚上七点开始,急什么?”秦阳示意了一下,让唐立新坐下,两个人喝着茶,聊着天。
“不得提前去适应一下场地?而且我在比武场馆旁边准备了一个简单的晚宴,不少有身份的人都会来参加。”
“有身份?都有什么身份?”秦阳不解。
“一些世家的代表,还有一些政要,著名的商界巨头。”唐立新嘿嘿一笑,“台当局也有代表过来参加这个晚宴。”
秦阳挑眉,有些哑然,“都是冲比武来的?”
“冲你。”唐立新解释着:“台当局的人就不用说了,肯定是为了缓和关系,咱们药王谷对台封锁,上头的人也借机扰乱民心,现在台领导是焦头烂额,而且随着咱们药王堂的产品越来越多,产品的口碑越来越好,台省那边的压力也会越来越大,最主要他们也要换届了,民心这东西在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
“寒烈呢?”秦阳询问。
“听说逃离台省了,这下就让台领导当了表子,还没办法立牌坊,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唐立新哼笑一声。
“跑去哪了?”
“中东地区,具体是哪,没人知道,本来我之前就打算跟你说,可是你一直闭关。”唐立新解释了一句。
“属蟑螂的?命真大。”秦阳冷哼一声。
唐立新道:“现在台领导的意思就是,和解,给予咱们药王堂最大的政策优惠,免税一年。”
“我缺他这点税?”
“这可不是一点。”唐立新笑了笑。
“那我也不缺,寒烈跑了,寒家的分支跑不掉吧?”
“你是想……”唐立新一怔。
“让寒家分支在台省无法立足,驱赶出境,要不然谈不下去。”秦阳道。
“这……”唐立新沉吟着,半晌无语。
“你这一副为难的样子干什么?收了人家钱,想当和事老?”秦阳咧嘴一笑。
唐立新没好气的白了这小子一眼,“我是觉得吧,寒烈都跑了,也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再说了,台省就算再小,也有几十万患者眼巴巴的等着呢,不是谁都愿意跑到国内来买药的。”
“不愿意就说明还没到要命的时候,我能做的已经做了,还想让我怎么样?亲自喂到他们嘴边,哄着他们说:乖,吃一口,吃一口病就好了,我是他们爹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唐立新失笑。
秦阳斜睨一眼,“寒家分支当时收留寒烈,这就是跟我作对,寒烈买凶的钱,我就不信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也别为难,把话传给台省领导就是,能不能和谈,看他们的做法,我就不跟他们见面了,没意思,到时候他们还下不来台。”
“好吧!”唐立新也是无奈,实际上他想赚钱是其一,主要也是不想跟任何一个政界起冲突,毕竟是商人,骨子里有一种不想得罪政界的观念作祟,这种观念一时半刻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