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根明等人也回礼说:“林师弟有礼了!”高根明他们看到林平之人长得俊美不凡,而且彬彬有礼,很有好感,而且在他们看来,林平之虽然武功还没有入流,但是一身武学根基打得极其牢固,观其身形步伐已经有了一定的外功根基,如果得到一个武学名师指点,将来成为一个高手不是没有可能。
林震南本是一个擅长应酬的高手,手腕高明,夜风的一众师弟、师妹们都被林震南哄得高高兴兴的,就连夜风很佩服林震南的交际手段,怪不得林震南能够以如此低微的武功撑起这么一大间的镖局,就凭着这一门高超的应酬手段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难题了。
最后宾主尽兴,一顿午饭足足吃了半个多时辰。吃饱喝足的夜风和师弟、师妹们在林震南的亲自带领之下,回到了那个专门安排给华山派众人休息的院子,在林夜风他们都休息了林震南才满脸高兴当地带着儿子林平之离开。
夜风并没有休息,虽然林震南的酒量很好,可是对于夜风而言,也就那样,在送走林震南父子后,躺在床上,也没有睡意,便拿起剑走出了卧室。
此时已是四月时分,天气并不炎热。
站在院落的练武场上,夜风手持宝剑,习惯性的开始练习华山基础剑法,作为华山的基础剑法,夜风早已掌握的熟悉无比,深入骨髓,他也不会像普通的华山弟子一样,一招一式的练习,而是将剑法的基础打乱,毫无规律可言,按照感觉不断的变招,将一些不连贯的招式之间串联在一起,随心所欲。
一时间,整个练武场充满了剑风呼啸声。
高根明他们虽然有些醉意,但毕竟都是内功深厚的习武之人,虽然是在休息,警惕性也非常高,顿时被院落里传来的长剑破空声惊醒,纷纷拿起长剑你,陆续走出了房间。
当看到夜风在练武场修炼时,顿时一愣,纷纷双眼闪着精光,站在一旁仔细观摩起来,他们发现虽然夜风练习的是华山的基础剑法,可是一招一式之间并不相连,甚至还故意打乱,但在夜风手中却显得流畅自然,没有丝毫斧琢的痕迹。
本是一套极为简单的基础剑法,在夜风手上却不下于华山任何一门决绝顶剑法之下。
夜风一遍又一遍的修炼着华山派的基础剑法,每施展一遍剑法之后,都与前一遍毫不相同,虽然杂乱无章,却不会让人感到别扭,甚至给人一种这套剑法就应该这样施展的感觉。
此刻夜风虽然心神都沉浸在修炼剑法的状态,但是对于师弟、师妹们的出现还是有所感应的,不过看他们似乎对自己所施展的剑法有所感悟,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演示着,甚至将自身对剑法的感悟通过基础剑法向着他们展示出来。
高根明他们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夜风的剑法不但没有丝毫混乱,反而更加自然起起来,而剑招也越来越精妙,深奥起来,其招数虽然还是基础剑法,但是其意境好像已经超脱了华山剑法的影响,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了夜风曾经对他们说过的剑道至理“行云流水,任意所至”的真正含义,自此之后陶钧才算是摆脱了夜风清风九剑对他的影响,自成一派,最终成为一代剑道大家。
而其他几人也各有收获,虽然不如陶钧,但也基本上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当然除了陶钧外,就数岳灵珊的收获最大,毕竟夜风也对她最为疼爱,平时没少给她开小灶,所以对夜风的展示的剑法也领悟的很深,最终也成为了华山派赫赫有名的女剑客。
直到一个时辰后,他们才从夜风剑法的意境中清醒过来,夜风也适时停了下来,看着他们都一脸有所悟的神色,心里非常满意。
看到夜风停了下来,几人纷纷围了上来,将其中各自的感受说了出来。
“大师兄,你刚才的剑法是华山的基础剑法吗?为什么与我们施展的不同?”陶钧毕竟是夜风清风九剑的传人,对夜风的剑法也感悟的最深,所以首先开口问道。
“是啊!大师兄,为什么你与我们所练习的剑法不一样呢,同样是基础剑法,我们怎么就做不到呢?”其余几人也纷纷的道。
夜风微微一笑道:“所谓书读百遍,其意自现,你们之所以做不到这一步,就是因为你们还没有将自己的武功练到骨髓,若是你们的武功都练到了“行云流水,任意所至”也可以做到这一步,只有将其变成自身的本能,你们就会发现,其实做到这个地步一点都不难,当然这样的方法不止局限于剑法,拳法,刀法,掌法也是适用的。”
接着夜风让众位师弟、师妹将自身的拿手武功一一演示出来,并将其不足之处指出,看到他们不是很懂,便亲自下场将这些武学施展出来,当然武功到了夜风这个境界已经到达了一通而百通的地步,将这些武功的奥妙所在详细的演示在他们的眼前,有了夜风的亲自指点,高根明他们都觉得自己对修炼上的种种疑问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并对自身武功的掌握有了更深的见解。
一个下午就在夜风指点师弟、师妹们武功中不知不觉中度过,直到林震南带着林平之前来请他们前去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就这样一个下午过去了。
吃饭的时候当然还是宾主尽欢,夜风也没有表现出急躁,毕竟现在福威镖局还没到危机的时刻,若是现在就提出将福威镖局纳入华山势力,恐怕林震南反而会觉得华山有些仗势欺人,最后也不会同意,所以只能细细谋划。
当然夜风也知道,福威镖局的祸事已经近在眼前,所以最迟也就在这几之后,青城派的人也该出现了,毕竟余沧海早已将福威镖局作为自己的禁脔,又岂能容华山派插手,虽然这几年华山的发展速度极快,但在余沧海的眼里,恐怕也除了对夜风有些忌惮之外,对其他华山派的弟子也不看在眼里。
吃完饭,几人回到屋里,夜风又指点了他们一番武功后,就打发他们纷纷早点休息去了。
转眼间,三更已到,黑色的夜幕已经笼罩了整个天空。
一道黑色身影从屋里窜出,脚尖在房梁上一点,如一只大鹏,冲天而起,转眼消失在浓浓的黑幕之中,向着林家的向阳巷老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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