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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节

“行行行!”

赵勤英耐心的跟我说,哪里怎么填,说的很仔细。

我以前也填过,但久了忘了。

现在再看这上面的字,我很恍惚。

所以,到表填完,赵勤英带着我和蔺寒深去照相时,我都觉得不真实。

莱茵一直跟着我们,在摄影师让我们对着镜头的时候,莱茵突然说:“深深,笑一个。”

蔺寒深,“……”

赵勤英忍不住笑,“笑一个,还来一个呢,你当你儿子是卖笑的?”

莱茵瞪她,“结婚照当然要喜庆了!”

然后对蔺寒深说:“深深,快点,你不笑,今天就别想出去了。”

这威胁听着很摄人,但在蔺寒深听来,没有一点用处。

忍不住想,他会不会生气的一下就走了。

刚想着,莱茵便说:“别绷着个脸!”

莱茵眼睛瞪的大大的,像要发威。

我没看蔺寒深,不知道他什么神色。

但现在我却想看一下,

所以我转头去看他,他脸真的绷着,很不满。

我心里一下就被什么东西勒了下。

转头。

他是不是被莱茵威胁了?所以他才来的?

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会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我突然间,我想算了,不要登记了。

让他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挺好的。

“好啦,寒深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要等他笑,天都要下红雨了。”

赵勤英看不下去了,对我温和的说:“宁然,看着镜头,微笑。”

莱茵也没了耐心,想着就算了,对我说:“宁然,看着我。”

莱茵脸上是满满的笑,很温暖,我嘴里要说的话就这么吞下去。

然后我扬唇。

咔擦!

莱茵看着照相机里的照片,满意的笑了。

后面的事就快了。

只是我脑子有些恍惚,直到铛铛两声响,两本结婚证放到我和蔺寒深面前。

莱茵当即拿起,笑的合不拢嘴。

嘴里不断说:“成了,成了!”

她开心的很,我却看着走出民政局的蔺寒深。

结婚证一出来他就走了,似乎有什么更急的事在等着他,让他迫不及待的离开。

只是,蔺寒深,你知道国内的结婚证意味着什么吗?

你真的不后悔吗?

第365章 他好像生病了

“结婚证我就替你们收着了,有需要你再问我拿。”莱茵笑着说,拿着结婚证不断的看。

从结婚证到手,她就翻来覆去的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深深,明明笑起来很好看,就是不笑,气死我了!”莱茵看来看去,视线定在我们的照片上。

她一脸的气愤又惋惜,但很快,脸上又浮起笑,把结婚证递给我看,“宁然,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

“这臭小子,就是不知道好!”

我看着照片上的自己。

今天出门的时候莱茵让我打扮一番,还把她的化妆品给我用。

我昨天被她带来,生活用品都没带,她却准备的很齐全。

我画了淡妆,人看着精神了些,气色也好了很多。

而头发我编了个蜈蚣辫,只留了鬓间的碎发,我额头高,也就没有留刘海,看着清爽简单。

只是看着照片里自己的笑,我微愣。

当时我是没有心情笑的,但看着莱茵对我笑,我就下意识笑了,没想到这抹笑就被定格。

整个人鲜活了起来。

“好看!好看!”莱茵呵呵的笑起来,好不开心。

但我却想起照相时蔺寒深紧绷的脸,我忍不住问,“伯母,你……”

“叫什么伯母?”莱茵瞪着我,很严肃。

我顿了,在莱茵期盼的目光下叫,“妈……”

“诶!这就对了,以后都这么叫,知道吗?”

想问的问题突然就不想问了。

结婚证都领了,我再问还有什么意义,就像远远说的,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其它的他都不在乎。

我也是。

时间差不多,我们去接远远回家。

我们去的时间刚好,小家伙刚好下课,远远看见我们,眼里一下浮起亮光。

可现在都是接孩子的时候,他还很小,他便让别的朋友先走,自己先等在后面。

只是那双眼睛却看着我,很亮。

我笑了,心里涌起一股激越。

远远,为了我的儿子,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和莱茵也站在旁边,等着别的大人把孩子接走。

孩子们一走完,小家伙就朝我们跑过来。

我牵过他,“怎么样?老师讲的听得懂吗?”

远远点头,“刚开始不太懂,但后面就懂了。”

老师刚刚一直在他身边,听见远远的话,笑道,“蔺思远小朋友很聪明,他第一次来,听了一节课,就记下了。”

莱茵说:“当然,咱们远远是最聪明的孩子了!”

哪知远远说:“妈妈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谦虚,谦虚才能使人进步。”

莱茵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对远远竖起大拇指,“对,妈妈说的很对。”

老师看向我,眼里划过惊讶,很快说:“您真会教育孩子。”

我对老师微笑,“远远还有些小,以后要老师多费心了。”

老师摆手,“这是我的工作,你放心,而且蔺思远小朋友很懂事,我很喜欢,同学也很喜欢他。”

老师电话响了,对我们说先走便很快离开。

我捏了捏小家伙软软的小手,笑道,“老师刚刚夸你了呢。”

远远却很认真的说:“远远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我笑了,“好,咱们远远做好自己就好。”

说着,我把他的书包取下来,“来,给妈妈。”

小家伙却拉着书包袋子,“妈妈,远远可以自己背。”

莱茵在一旁看着,心里感叹,“我怎么就没有教出这么懂事的儿子?”

莱茵说,把我的东西搬过来,所以吃了饭后,我们便去了我租的房子。

而这一去,我才想起两件事。

一件是唐琦,一件是工作。

昨天我匆匆去了游乐园到现在为止,我整个人都处于混乱的状态。

即使我在努力平静,还是把这两件事也忘了。

我急忙给唐琦打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嘟声,我心里涌起愧疚。

我把他当朋友,他也把我当朋友,可我竟然忘了他。

我苦笑,这辈子,我怎么都还不了了。

电话在快要挂断的时候接通。

唐琦的声音传过来,只是听着带着沙哑,“宁然。”

他咳嗽了一声,但因为似乎捂住了话筒,所以听着很小。

我立刻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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