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民医院到古董街最多不过是五十块的车费,这司机一开口就是三百块,是真当陈修是游客来宰了。
“多少你再说一次。”
陈修很有理由气愤,三百块对他现在的身价来说不算多,但是被人这样明目张胆欺负确实有理由气愤。
“三百”
司机话还没说完,忽然陈修捏着手里还未开封易拉罐可乐瓶一下被他捏瘪了。
“呲”
可乐是滋了司机一脸。
“多少”
陈修更用力的捏着滋出来的可乐瓶子。
“三三十。”
司机绝对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还坚持三百块,陈修的拳头会马上把自己的鼻子打塌。
“给够你五十块,不过一定要快。”
“是”
司机是一路的闯着红灯,二十分钟的路程不用十分钟就把陈修送回你雨轩居。
“一百块,不用找了”
“谢谢老板”
司机一路闯红灯的罚款绝对不会少于扣六分罚款500块,不过自己招来的祸苦着也只能自己吞了。
“老板”
“老板”
陈修两天没有来过店,方琼和松石和两人见他忽然出现都是一阵激动。
尤其是方琼,自己前一天才应聘成功老板就不见了,都不知道上班还有没有人发工资
“我不在的这两天店里放生过什么事没有”
松石和还没开口,方琼就抢先吐槽说道:“来了好几个人要出货,其中一个还是要出手一个元青花。
就因为你不在,价格太高,而且也看不准真假,我和松石和都不敢开价。
打你电话也没打通。
照你这样两天打鱼的做生意,你月底能不能发得起我们工资都是问题。”
住院的几天陈修一直都忙着调xi苗婷和小护士,手机就没充过电。
陈修是一阵尴尬,连忙更两人道明自己这两天是住院了,心中更是想道:“看来还要招聘一个懂行的看货师傅才行,方琼他们两个眼力还需要训练,我又不可能全天候都只伺候在这一家店里。”
“另外还有什么事没有”
“对了,之前花六百万买我们宣德炉的张老来找过您不过,他见您没在就又走了。”
“他说什么了没有”
“他好像是要来我们店里面再淘宝的,不过看完我们店里陈列的东西就没说话了。”
“这个张老头是个懂行的,我们陈列上面那些东西他当然看不上眼。”
陈修这话才说完,后面就一个声音响起。
“你这小子还算有点眼光。”
陈修回头一看,不正是张老头站在门口那里。
“终于等到你这个老板回来了,你们家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我瞧瞧。”
“有,大大滴有”
张老头可是一个出手阔绰的买主,陈修赶紧从保险柜里面拿出之前梁克留下的那个汉代漆器和郑板桥的竹画。
张老头看了看漆器就放一边很是不满意低说道:“是汉代的不假不过俗话说干存千年,湿存万年,这玩意存世的不少,算不得有多好”
一旁的方琼看到张老头如此大的口气,不服气的说道:“漆器湿存万年是有这个说法不过课本上可是说了,如果把漆器从水里拿出来不到一天马上就会氧化腐败,哪里会像我们这个漆器一样那么完好的保存下来。”
张老头听到有人反驳自己,正要开口骂人,不过见方琼是个娇滴滴的女娃子脾气一下没有了。
“嘿嘿小娃子,你们学校书上教的都是二十年前的老技术了,二十年前的技术当然没有办法完好的把漆器从水里分离出来,现在的技术这个可不是什么难度。”
陈修见识过这个张老头的技术,自己之前能那么快修补好宣德炉,靠的也是他的指点,对于张老头是深信不疑。
方琼毕竟是在校学生,眼光的局限性在那里,只以为自己学校的学的东西就是最牛掰的技术,不服气的说道:“我才不信,你一定是吹牛要压我们这个漆器的价格。”
“哈哈”张老头笑说道:“看来今天我不露两手,你这女娃子还以为我老头子是吹牛了。
告诉你怎么把漆器干湿分离也可以,其实这技术也简单得很,只要把湿的漆器放在真空的环境里面三五年,自然就会把木头里面的水分全部脱离出来。
当然,也还有新的技术能缩短这个时间。
不过,这些急功近利的技术多少会对漆器损伤,这种技术我就不教你们了”
方琼听他说得一板一眼,倒是当下就相信了几分,也不好再出言反驳。
陈修出于对张老头的信任自然是全信不疑,心里想道:“这个老头子很是有些技术,看来要想办法结交他一下跟他学一些修补技术才行。”
“张老,您再给我这张郑板桥的画掌下眼。”
张老头带起手套拿着放大镜观摩了一下,又特别看了一下印章,点头说道:“画的竹子很有风骨是老郑的真做无疑可惜啊,残缺太厉害,我都难修补得回来。
而且,老郑的竹画是不错。
不过我家里藏了好十几张,算不了什么稀罕物。”
“什么好十几张当郑板桥的竹子是白菜不成这老头子吹牛都不带打草稿的。”这次是陈修都忍不住心里斐腹起来。
“怎么,你小子不信,当我吹牛”
张老头看到陈修在瞪白眼,知道这小子是当自己在吹牛逼。
“行,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开开眼”
张老头不由分说的拉着陈修就出了雨轩居上了停在外面的宾利添越,车子开出没多远在古董街的一处小巷挺了下来。
陈修跟着张老头下了车,抬头一看就见到一处店面上写着“藏宝斋”。
“老板”
老头子带着陈修一进门,门口的服务生就对着张老头鞠躬喊道。
“这个老头子居然也是开店做古董买卖的他之前六百万收了我的宣德炉,我还傻乐赚多了。
估计这狡猾的老头子转手就卖了一千万都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