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尸脑神丹”中里有尸虫,平时并不发作,一无异状,但若到了每年阴气最重的子时不服克制尸虫的药物,原来的药性一过,尸虫脱伏而出。
一经入脑,其人行动如妖如鬼,再也不可以常理测度,理性一失,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这种毒物,无逾于此。
再者,不同药主所炼丹药,药性各不相同,红袖的解药,解不了吴怡如所制丹药之毒。
“如果你是当真要效忠修爷,就服用了这一课三尸脑神丹以表忠心!”
“明白了!”
水清风一把抓过丹药,看也不看,便吞入了腹中。
吴怡如想不多水清风如此抉择,诧异说道:“你既然知道神丹的药性,却何以大胆吞服?”
水清风道:“自今而后,永远对修爷忠心不贰,这脑神丹便再厉害,也跟我并不相干。”
吴怡如比着拇指叹服说道:“水清风,就你这一份抉择,老吴我自叹不如。”
他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并着一张纸条交与陈修。
“这是‘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和配方,以后每年给他服用一颗就不会发作。
他要是不听令于你,停止给他解药,他只会生不如死!”
陈修原本不屑于用毒药控制别人,不过对于水清风,这人实在太狡猾,也只有这个是最好的办法。
当下把解药收入空间袋,把配方浏览了一遍是当着水清风的面把配方消费。
如此一来,水清风纵然有异心,也不敢在对陈修有任何的歹意,需知道配方已经是记忆在陈修的脑子里了。
杀死陈修,他自己死期也就不远了。
“把你手给我,等会我会放出我的真气内窥你体内真气运转路线,记得千万别反抗,否则轻者残废,重着暴毙!”
“是!”
陈修故技重施,内窥了一遍水清风的“长春不老功”的运行路线,不由感叹:“难怪你出手出手如此迅捷,原来是以手少阳三焦经脉为代价。
医经书上说,世上有些人躯体巨大无比,七八岁时便已高于成人,有些人却是侏儒,到老也不满三尺,那都是天生三焦失调之故。
所以你的身材才是会如同儿童的模样一直长不高!”
水清风见陈修识破了自己的功法,也不隐瞒,说道:“当年我也是家族的天才少年,族中长辈悉心栽培,就是希望能让我加入圣天门。
只是想不到参加圣天门考核的时候,有一个圣天门长老为了让自己的孙子通过考核,弄权舞弊,把我从名单中筛选了下来。
家族为了我能入选,从小就给我服用灵丹妙药,我一个人几乎耗尽了家族百年的积累,却想不到是这个下场。
我无颜面对族人,一怒之下就加入了血煞宗。
当时血煞宗一位长老经过百年钻研,创造了这一门“长春不老功”,只是还没有真正让人去研习。
他看上了我的天赋,就收我为徒,传了我这一门功法。
这功夫威力奇大,却有一个大大的不利之处,每三十年,我便要返老还童一次。”
吴怡如忍不住说道:“返老还童?
那……那不是很好么?”
水清风叹道:“若是真正的反老还童就罢了。
我自十一岁起练这功夫,从此以后身材就再没用长高过。
原来是想出这门功法的长老,自己也未尝研习过,却是那我来做了小白鼠。”
“如此说来,这一门‘长春不老功’是失败的功法!”
“正是如此。”
“那一位长老发现着这一门功法的缺陷以后,自己也放弃了这一门功法的研究。”
“我少年时候还不觉得如何,长不高也罢了,而且这一门功法却是也有独特之处,让我的出招速度几乎是同阶无敌。”
“只是待得几年过去,和同龄的女孩子都比我高出了一个脑袋,我才是知道我为了这一门功法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待得我用了十年的功夫把这一门功法炼成,我于是又去圣天门……”吴怡如忍不住好奇问道:“当年你因为不能加入圣天门才加入的血煞宗,何故你修炼成了长春不老功又去圣天门?
难道你还想加入圣天门?”
“当然不是,我去圣天门是为了报仇!”
水清风狠声说道:“当年要不是有人顶替了我的名额,我也不会铤而走险修炼长春不老功,我把我的一切怨气都发泄在了当年的那一位长老孙子身上。
我在圣天门山下的城镇潜伏了半年,终于等到了那人下山,于是背后偷袭把他一招毙命,更是把他尸体抛之荒野,让野兽啃食!”
吴怡如本来也是无法无天之徒,高声赞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干的好!不过后来你又怎么会脱离了血煞宗,自己跑来清风山做起山贼来了?”
“我把那个长老孙子杀了以后,又回到血煞宗,找我师傅研究长春不老功,希望能想出办法让我身材重新生长。
不想老家伙原来收我做徒弟就是把我当作小白鼠,从我身上发现研究失败以后就不想在研究长春不老功。
我求了他几次,老家伙不离不顾。
我一怒之下就背后捅了他一刀,逃出了血煞宗。
我跑了以后,自然不敢回去家族,又担心老家伙报复、也怕圣天门的长老寻仇,于是就在清风山隐姓埋名,做起山寨来。
如此一做就是五十多年。
直到半年前姚海林找上门来,说老家伙也是他们师傅,已经知道我的藏身之地,想要他放过我,就必须听姚海林号令一起捉捕你。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姚海林被主人杀了以后,红袖姑娘又找上了我,还是以此威胁我,让我和她合作,一起对付罗甘。”
陈修听完水清风的事情,心中不禁感叹:“原本只以为地球上位高权重者弄权舞私作弊,原来圣天门亦是如此。
难怪圣天门在三十六宗门的排位一直靠后。”
“你这长春不老功是牺牲手少阳三焦经脉为代价,我要帮你突破屏障也是可以,不过要付出极大的痛苦为代价,你可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