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下面的手榴弹自然是陈修绑的,他进入神农架可是没有一点高手的觉悟,背包里面是TNT炸药都带了好几公斤,当时还被顾日谋嘲笑了一番,此时却是派上了用场。
爆炸之后陈修就是朝着蛇谷一路狂奔,头都不敢回,一直跑出了好几十里的地,体内真气不济了才是爬上一颗大树里面躲着。
从空间袋里面拿出之前抢夺过来的回气丹,一股脑的就吞进了肚子里面,一边运功恢复真气,一边是小心翼翼的时刻观察四周。
等了半个多小时不见李季三人追来,才是确认已经甩开了他们。
“噗!”
陈修从树上跳下,长吐一口气,总算是把他们三人甩开了,也是他们紧咬不放,自己可是无能为力了。
……一个多小时后,太阳渐渐西沉,陈修是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上次猛犸象带自己来的那个蛇谷。
那条巨大的毒蟒蛇的尸首还在,陈修是用宝剑从蛇身上面敲下两块鳞甲。
毒蟒的鳞甲极为坚硬,陈修想要用宝剑从上面钻出几个小孔都不能,只得用剥了几条青藤将两块鳞甲捆绑在身上。
“有了这玩意护身,再碰到那三个家伙也多了几分保命的手段。”
陈修一起弄好了以后,再观察毒蟒的身躯,上面还有上百片这样的鳞甲,心里想道:“这鳞甲可是好东西,就这样弃在这里太可惜了。
不过空间袋里面的空间也是装不下这么大的玩意!”
“诶,辛苦命啊!”
“只能一片片把它们全部拆下来了!”
陈修是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是把上百块的鳞甲从毒蟒身上一一[无名拆下,放入空间袋里面。
一切弄好,东边的太阳又升了起来。
陈修担心八大世家的人还在神农架搜寻自己,尤其是自己杀了刘风行这样一个七品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刘家只怕如何不会放过自己。
白天里面他也不敢冒头,是躲在了上次刘渊铭追自己的那个溶洞里面,补齐一夜的睡眠。
一觉醒来,精神气爽,是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只是见洞外的阳光依然猛烈,才是中午时分,心里想道:“若是刘家真是大派人手在寻找我,不如这几天我就躲在山洞里面不出了,反正我背包里面还有一个多月大压缩饼干,等他们寻找不到我人,全部下山了我在离开也不迟!”
吃了几块压缩饼干充饥,一时在洞中也无所事事,闭目行了大半个时辰坐功,站起来松散半晌,又回入石洞,寻思:“对了,我冒着生命的危险抢了三阶黑猿的内丹,之前被他们追得急,还没来得及好好研究呢!”
从空间袋里面拿出那块西瓜大小的内丹,陈修拿捏在手里,只觉得内丹里面力量狂暴,好像里面是藏着一只缩小版本的黑猿一般。
“内丹里面的力量是比之前那条毒蟒蛇的蛇胆的力量还要强大,只是这玩意和蛇胆又不一样,外表上坚硬如石,只怕牙齿磕断几颗也是咬不碎它!”
“这玩意应该是如何吸收里面的力量呢?”
陈修拿着内丹研究了半天,还是对这颗如同一块石头西瓜一样的东西无从下手。
要是让李季他们知道陈修夺了自己的内丹居然不懂得炼化之法,绝对是要被气得吐血三斗。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抢内丹做球啊!尤其是刘风行,他可是为了内丹把命都丢了。
知道陈修有内丹不知道如何炼化,他能气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一时研究不透内丹丹用法,陈修便打坐练功,脑中回想起之前和刘风行他们交手的情形,自己能以八品初期的修为杀了刘风行这个七品大圆满的高手,弈剑术自然是占了首功。
“说起来,创造出弈剑术的人还是刘家的绝世天才,我居然是用了刘家人的剑法杀了刘风行也真是够讽刺!”
“不过这弈剑术也真是够博大精深,我自觉现在所领悟的剑法真谛不过是十分之一二而已!”
“要是我能把这套弈剑术全部发挥出来,又能强大到何等地步?”
陈修是越想越兴奋,是拿出弈剑术的秘籍逐字逐句的仔细翻阅起来,陈修先前不过是凭着自己的聪慧硬记口诀,许多未能明白其中含意。
现在有了实战经验,再回头细看剑法口诀,再思索以种种附于口诀的变化,领悟到更多上乘战技的剑法道理。
一连几日,他是完全沉醉于弈剑术里面,每每想通了一个剑法中的奇巧奥妙的变化,不由得欢喜赞叹,情难自已,完成是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一眨眼间,七天过去,陈修对于弈剑术的领悟更多。
这一天是走出洞外,来到林中,他跃起身来,拔出腰间长剑,对着一株绿柳的垂枝随手刺出,手腕略抖,嗤的一声轻响,长剑还鞘,这才左足落地,抬起头来,只见五片柳叶缓缓从中飘落。
长剑二次出鞘,在空中转了个弧形,五片柳叶都收到了剑刃之上。
他左手从剑刃上取过一片柳叶,说不出的欢喜。
他这几下剑法却是没有动用丝毫的真气,凭的全是这几日里感悟到弈剑术的要诀,心里想道:“七天前我要是有现在的剑法,面对他们四人的围攻,纵然是赢不了,保命是足够了!”
此时他剑法精进,也不在多惧怕李季几人,加上二十多年的现代人群居生活,天生爱好热闹,让他再在山洞里面独居却是呆不住了。
“现在八大世家的人不找我,我倒是想会会他们,试试我的剑法是精进到什么样的地步了!”
他回到洞里,背起背包,径直出了蛇谷,也不挑小路走,专走大道,只恨不得能遇到几个世家子弟,好一试自己的剑法。
只是有心寻找,反而是一路上相安无事,连猛兽都没遇到一只。
山中走了半天,到了一处无人的山野,听到淙淙水声,口中正渴,当下循声过去,来到一条山溪之畔,俯身去捧水喝,水中映出一个人来,头发篷松,满脸污,更是满脸的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