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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 点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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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大民因为胡钦曾经的搭救,放过胡钦一马,但黄皮与胡钦的战争却无可避免的到来了

熟谙而慵懒的用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吐出的烟雾萦绕在眼前。

车厢里一片寂静,身边副驾驶位置上,被应酬折磨得疲累不堪,酒意上涌的樊主任早就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其实,我相信大民,我知道此时此刻,在回去的这条路上,自己不会再受到任何狙击或者阻难,我完全不担心这一点。

可我毕竟也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如果没有大民,如果没有多年前那个小巷里我无心为之的小小善举。那么,眼前这条蜿蜒而去,可以一直通往家门的道路,我就很有可能再也到不了尽头;现在,车轮正在碾过的某片土地,也许就是我胡钦的葬身之地。

我从来没有像眼前这般清晰地感受过,死神是如此之近,近得让我几乎都可以闻到它身上散发出的阵阵腐朽气息。

虽然,大民并没告诉我,黄皮到底是交代他如何办我,更没有明确表态说,黄皮是让他来杀我。

但是,我非常确信,黄皮百分之百就是要我的命。

黄皮不是三哥。

当初,三哥只是废了他,导致他而今又有机会卷土重来,留下无穷后患之余,也造就了我今日这场险死还生的大劫难。

但是当年黄皮功成名就的一战,是踩着丫头的尸体才上位的,他的行事风格也许比不上三哥的周密谨慎,却绝对远远要比三哥更加果决无情。

更重要的是,我胡钦不再是当年那个小麻皮,在廖光惠的一手扶持之下,我已经拥有了足以和任何人叫板的班底与实力,面对现在的这个我,只有斩草除根,才能免除后患。

既然已经有了三哥的前车之鉴,以黄皮的性格,又怎么会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

不然,他也万万不会韬光养晦的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才突然发动袭击,更不会深谋远虑的选在省城。

打架砍人,对于流子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完全没有必要花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只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

在本市,他一样可以安排几个陌生面孔,寻个机会,几刀将我剁翻在地,转身就走,只要做的小心,谁都查不出来。

假若不是多年之前,我对大民一句话的恩情;假若大民也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那么现在的我

想到这一切,我无法不感到脊椎发凉,毛骨悚然。

一切的侥幸都已化成了幻影。

那个让我睡不安寝,食不知味,最为忌惮的可怕男人,终于还是再次登上了这片注定只可以容下一方的舞台。

他的手段还是如同当年杀死丫头一样的老辣阴毒。

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丫头,无论多么害怕,想要活下去的我也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回到市区,跟樊主任解释了下之后,安排姜明开车送他回九镇。而我则带着事先已经接到消息,等在场子里面的险儿、小二爷、地儿三人走进了迪厅办公室。

大门在身后紧紧关闭,我低沉压抑的嗓音回荡在并不宽大的空间里,述说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越来越沉重。

当我说完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三双闪烁不定,忧心忡忡,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到了不堪往事当中的眼神。

对于九镇六帅的每一个人来说,黄皮二字,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松的回忆。

它,本来就是所有故事的起源,年少时的绝望与恐惧,早已经深深镌刻在了我们每个人的灵魂里,日夜纠缠折磨着我们,直到生命终结那一刻,方会罢休。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二爷干咳两声之后,第一个开口了,好像在说给我们每一个人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声音一如我般压抑低沉:

其实,从晓得他回来开始,我就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我料想到他迟早会要调皮,我也觉得就算是他不动,我们迟早也要动他。只是,事情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而今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不错。整天忙忙碌碌的,我们都看淡了,然后自以为他也会看淡。真没想到啊,他居然还是下得这个狠心。哎,江湖恩怨,难解难消,这个日子过得真吃亏,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

小二爷向来都是一个极度理智,自控力极强的人,他偶尔的情感外放,也是如同白驹过隙,不留痕迹。

可是今天,他居然一反常态,用这样少见的语气说出了一段如此惆怅悲凉的话,可见黄皮对于他的冲击,也是何其之大。

尖刀,已经悬在了我们每一个人头顶。

一时之间,当我们其他人还没有完全适应小二爷这句突如其来的感概,面面相觑没人做声的时候,他却瞬间恢复了正常,双眼有神,看向我们三人,又接着说出了一句符合他一向风格的话来:

胡钦,你的意思呢?

这个问题,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想过很多次,要是依照我以往的性格,小二爷既然已经问了,那么我直说就是。

但是,现在的我却更加复杂。

如今我面临的已经不再是寻常江湖恩怨,而是生死之战。在这场战役里,只要任何一方露出了一丝的破绽,那就极有可能是一败涂地,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在打这场战役之前,我必须要保证自己这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我的身边,必须是铁板一块。

微微沉吟了几秒之后,我看向了险儿地儿两人:

我想先听听你们的看法。

天性淡泊,一向都甘居人后的地儿,先扭头看了看险儿,似乎是习惯性的想让险儿先说,险儿却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没有开口。

于是,地儿只得率先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想让你死,我们就先要他的命。

险儿,你呢?

在我的追问之下,险儿说:

多事之秋,胡钦,现在是多事之秋。

当险儿这句话出口的那一刻,我的心顿时就沉到了谷底。

险儿的意思,我明白。

如今皮廖争霸,狼烟刚起;与和尚的利益之争,更是战火已燃。

对于我们这个团体而言,往前走的每一步,本身就已经都是雷区,谁都不知道明天醒来之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局面,是胜是败,是生是死。

但现在,黄皮又横空出世来了这么一手,如果我们马上复仇,那么我们就势必要被卷入到九镇的那个烂摊子当中。

在市区,虽然也是身不由己,终归还是有自身利益在,人为财死,凶险再大,也值得我们拼死一搏。

可是九镇,除了那虚无缥缈,根本就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所谓前仇旧怨之外,本已彻底剥离的我们再次涉足其间,实在是得不偿失。败了,诚然是一了百了,多年打拼付诸东流;就算胜了,也注定是竹篮打水,枉费工夫。

我们兄弟总不可能再次回到九镇,瓜分地盘,创立江山吧?吃过了燕窝鱼翅的人,还能每顿都吃窝窝头吗?

而且,更重要的是,插手九镇,就等同于双线作战,腹背受敌,就势必要分化我们自己的实力。

面对着和尚、金子军、皮春秋这样的人物,就算是廖光惠亲临,也不至于托大至此。我们这样干,更无疑是自寻死路,愚蠢之极。

就全盘考虑和团体利益而言,险儿的话没有一点错,我完全赞同。

可是问题在于,命悬一线死里逃生的这个人不是贾义、不是小黑、不是简杰,不是龙袍海燕廖光惠,甚至也不是小二爷、地儿、乃至他险儿。

而是我!

是我胡钦本人!

人,永远都是天性自私的动物。

一个人所有的思考筹谋,都注定只会是从他个人对这个世界的领悟中得来,无论是谁,都绝对不可能完全站在别人的角度。

因为,你体验不到别人的生活,感受不到别人的情绪,也就注定不会有别人的立场。

所以,中国有句老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黄皮要杀的人是我,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棺材,却又侥幸逃脱之后的那种恐慌与仇恨,也只有我才能真正明白。

我也是一个人。

在这种生与死的抉择面前,利益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再多的钱,再大的名声,命不在了,也就失去了所有含义。

因此,我之所以让其它人先表态,就是想要知道一件事。

在这个团队里面,我胡钦的重要性,究竟是否凌驾于一切之上。

是,诚然好;不是,那我就必须要另做决定。

然而,在地儿做出让我满意回答的同时,那个被我视为最大助力,最大依靠的人,却让我失望了。

未战先乱!

难道我真的注定要败在黄皮手里,真的要应了三哥的那句老话:出来混,迟早要还!

莫大的不甘当中,我冷冷看向了一旁始终还未曾表态的小二爷。

我心灰意冷的盯着小二爷。

无论接下来,他要说出的是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兄弟阋墙,外御其辱。

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尘世间,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

险儿的态度,与我的抉择,已是天殊地别之差。

当一个团体中已经出现了一丝间隙,那么不管团体里的其它人是何态度,这个团体都已经不再是铁板一块,无懈可击。

既然失去了最大的倚靠,那接下来,我将要面临的困难和危险,将会远远超过此前的预计和想象。

我注定只能孤军奋战。

这场和黄皮之间的较量,我已经未战先败。

剩下的只是,如何更好处理彼此之间已经生出的嫌隙和分歧,先暂且并肩,搞定市区之事吧。

就在我思虑极深的时候,耳边响起的居然不是小二爷的声音,而是险儿:

按道理来讲,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是袖手旁观,不管九镇闹成什么样,都绝对不要插手进去。义色的江山让义色自己去打。但是,我们兄弟之所以能过上今天的日子,一直以来,凭的就是齐心。道上每个人都晓得,只要动了我们一个,其它人都会亡命,这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而且,胡钦是龙头,我们现在的一切规划都是以胡钦为主,他出事了,接下来所有的一切也都不用再谈。

既然过了这么多年,黄皮都还是追魂索命,想对胡钦下杀手。那这就不是简单的私人矛盾了,黄皮这个老杂种动到了我们的根本。胡钦,私人恩怨可以忍,根本大事动不得!记着义色的教训,快刀斩乱麻,永绝后患!

听着险儿的话,我居然产生了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庆幸。

我没败!

在这场艰苦的战役里,虽然前途还未明了,虽然凶险无法预测。

但是我胡钦没有败!我依然拥有着最大的依仗,漫漫长路里,只要这一点还没有改变,未来不管面对的将会是谁,我都有信心奋战到底。

耳边,小二爷的声音也接连响起:

我同意险儿的说法,胡钦,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件事,不是不可以做!

三个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大家都在等着我的回答。

沉吟半晌之后,我说:

问题只有一个,哪个牵头?我是这样考虑的,场子里头离不得小二爷,险儿地儿搞搬坨子,要专心对付和尚,胡玮又还没有出来,廖老板那里也马上要拆迁,贾义同样走不得。周波最稳重,我想要他牵头,和鲁凯、小敏三个人带人搞。

胡钦,你想过没有,这个事,不办则已,如果办了,只要出一点点差错,只怕我们全部都死无葬身之地。你再仔细想下,当初皮铁明出事的时候,动手的是哪几个人?为什么今天到省城来办你,却只有黄皮的马仔出面?

我明白小二爷的意思。

面对已经站到了台前的黄皮,和背后的老鼠二人来说,周波他们几个确实还显得有些稚嫩。

我想,其他的两位也明白。

因为,短时间的沉默之后,险儿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说:

我来办这个事吧!

房里的空气好像突然就凝固起来,所有人都看向了险儿。

在大家的注视中,险儿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望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险儿确实是办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首先,他本来就是我们之间,最初和黄皮结下深仇的人,由他来动手的话,黄皮不会有丝毫侥幸的机会;然后,他也许是我们之间唯一一个面对黄皮的时候,可以做到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人。

但是,我不能再这样做了,毕竟,我不是一个彻头彻尾自私的人,毕竟,险儿是我的兄弟。

摇了摇头,我说:

险儿,你才回来,又想出去啊。这回不比上回了,这回没得事就好,如果真的出事,弄到要跑路的地步了,还不晓得回不回得来。再说,你也还要搞搬坨子的事,和尚那边没有一个压阵的也不行。

险儿的眼神在我说话过程中,明显黯淡了下去。

我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他胆怯;也不是因为日子过好了,他就不再是当初那个号称日天的险儿。

而是因为,只有浪迹过天涯的人才能了解四处飘泊,走投无路的痛楚。

这种痛楚,纵然决绝如险儿者,也是备受摧残,不愿再尝。

但是,险儿毕竟还是险儿,就算黯淡,也仅仅是那弹指的光景。

弹指过后,日天的风采依然,他再一次若无其事般笑了起来:

不碍事,归根结底,和黄皮的仇因我而起,也该由我来解决。至于和尚那边,也不要紧,我把大海小黑都留下来,再加上地儿站台,出不了什么大乱子。黄皮,我亲自来办。

险儿的话音刚落,还不待我开口,另外一个像是唱死亡摇滚一般沙哑的声音插了进来,急促而坚定:

这回,都莫争,我来!

地儿!

这些年来,我已经尽可能地不让地儿去插手江湖上的事情,他也乐得如此。甚至,已经有些新来的小弟们觉得这位终日闲散的六哥,徒有虚名,不过如此。

但是,我们兄弟知道,地儿不是。

他仅仅只是不爱过这样的生活,可这片江山,也是他和我们一起,同生共死相扶相持,亲手打下来的。

个中无论何种艰辛苦楚,他也不曾退缩半步。

当年神人山上小庙中的那些话语,依然铭刻在他的心中。

他厌恶江湖,厌恶我们自己选择的这条人生路。

可是,只要为了兄弟,为了我们之间的这份友情,他随时随地都会挺身而出。

今天,他又一次站了出来。

百感交集之下,我没有作声,而是望向了小二爷。

因为这个时候,我发现,小二爷已经再次变成了那一副我们无比熟悉的样子。

牙齿不断轻轻噬咬着下唇,目光闪烁飘忽,好像在盯着什么,仔细看去,却又焦点涣散,什么都没看。

这是小二爷思考的表情。

地儿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在我的示意之下,他吞回了后面要说的话。

良久之后,一片寂静的房间里,小二爷的声音,终于又一次传入了每个人的耳帘:

你们这些人啊,是不是日子过得不耐烦了,抢着去送死啊?到底听懂了我的意思没有哦?

我们面面相觑。

显然,小二爷之前的话,我们都认为自己听懂了。

可是,原来我们还是没懂,羞愧与恼恨情不自禁地在彼此脸上油然而生。

为什么上次砍皮铁明的时候,有那么多人,这次只有黄皮的人?啊?老子问你们?是老鼠聪明,黄皮蠢,所以就黄皮背黑锅?又或者是老鼠怕得罪廖光惠出手,廖光惠至于吗?胡钦,这个事老鼠肯定是知情的。不过你也莫怪他,他最多可能也只是想浑水摸鱼。他这是摆明着不插手啊,自己一个人都没有派!还不明白啊?三个蠢货!

话已至此,毋庸多说。

我很想做一个一点就透,举一反三的人,很想装作我听懂了,但我确实还不懂。悄悄瞟一眼,我看见地儿已经不知何时低下了自己的头,好像完全和他没有半点关系;险儿则装作很辛苦的样子,正呲牙咧嘴的从裤兜里面掏烟。

哎!算哒,老子告诉你们。胡钦,你说黄皮也真的恨你啊!老鼠躲在后头不出面,他一个人都敢单枪匹马来办你。按说黄皮也不是个蠢人嘛,当初他大街上杀死丫头,那么多人看到,都还是搞得天衣无缝,只坐三年牢就出来哒。虽然这次想办你,也搞得蛮聪明。但是你毕竟和丫头不同啊,你背后头有廖老板、张总啊!你讲,黄皮未必就不晓得这些事?就单纯只是恨你恨到想死?一点不怕廖老板他们,胆子这么大?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若有所待。

可是,真的相当抱歉,我还是不懂,想找另外二人求助,另外二人更绝,望都不望我。

面对着小二爷开始有些愤怒到鄙视的眼神,没有办法之下,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呵呵,你猜对了,我们还没有懂。不好意思的笑容。

小二爷终于等待不及,说出了另外一句话:

他背后头也有人唦!

这下我听懂了小二爷的意思,可惜他却又没有给我表现的机会,我才说道:

你是讲

他就点了点头,嘴里冒出了两个字来:

悟空!!

大家都抬起了头,看着他。

你们三个蠢鸡巴,我告诉你们。我们哪个都动不得!不管是你们也好,还是周波他们也好,只要是我们自己这边的人,就动不得!和尚,金子军这边一身的虱子,而今抓都还抓不完,你还敢再惹一个黄皮,一个悟空?胡钦,你想好!皮财鱼还没有出来啊?我们几个算老几?搞得赢吗?

险儿的样子好像陷入了沉思,我也隐隐约约听出了一些东西,只不过现在还有些抓不到、摸不着。

你刚刚自己不是劝胡钦,当断不断,反什么,那句话怎么说的?

地儿问道。

小二爷笑而不答,看着我们三人,居然用的是那种妈了个逼的,三个不争气的东西,没一点出息,老子看你们今后怎么得了一般的父亲看儿子的眼神。

这显然让我们三个都有些不爽。

你望个鸡巴望?有屁你就放!

险儿手指一弹,依旧在燃烧的半支香烟,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对着小二爷的脑袋飘了过去。

火星四起,痛骂声中,小二爷边拍打着头发边说:

妈了个逼的,你们这些蠢麻皮!未必就要我们个人动手啊?未必黄皮就只得罪我们啊?

每个人的脸色都起了巨大的变化,一言不发看着小二爷。

办皮铁明那么多人,办你就只有黄皮。老鼠恨哪个?哪个在前头?哪个重要些?他插手的是哪那次?这个事,老鼠怎么做,我们就学着怎么做,玩阴的,谁不会?

所有的一切在小二爷的痛骂声中,赫然开朗,我的喉咙一阵紧缩,又干又涩,想要吐痰的感觉清晰传来。

我脱口而出:

说了一个字我就停止了,因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险儿用比我更大的声音说了两个字:

义色!

地儿的眉毛高高扬起,小二爷笑了起来,笑的得意万分:

找我们的只有黄皮,铁明和义色则是被黄皮和老鼠联手办哒,逼成这个样子,他们没得选择,不可能不报仇!胡钦,义色不可靠,但至少不是敌人,可以联系一下他了。一明一暗!几得舒服咯!

小二爷绝对是个打流的天才,如果完全按照他这个计划下去,我们真的就会相当舒服。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你怎么想就怎么成的。

牛逼的不是人,而是命。

所以,当我还没有正式联系三哥之前,刚刚定下这个计划往后只有一天的深夜里,我就收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