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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上出来混的大部分流子,都有着一个喜欢在人前摆阔,背后受罪的通病。
那一晚,当我来到罗佬家的大门前,我算是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自从啤酒机开业以后,罗佬在场子常常是一掷千金,出手相当豪气,平日看来,不说腰缠万贯,也肯定是个有家有业的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想不到,身为堂堂一个江湖大哥,罗佬家的大门居然会破败至此。甚至连当时非常流行的不锈钢防盗铁门都没有安装,挡在我面前的仅仅只是一扇南方乡镇极为普通的老旧木门,就连门上面的红色油漆都已经在长时间的风吹日晒之下裂开了一道道的细纹,还是春节时分贴在上面的倒福字,更是早就已经脱胶褪色,却依旧没有人搭理,任它在夜风中飘来荡去。
经过再三确认我们并没有认错门,这确实就是罗佬的家之后,我敲响了木门。
最初的几声叫唤,屋里并没有人回答。
但是,隔着薄薄的木门,我能听清房内隐隐约约的响动,虽然分不太清是电视的声音,还是人的走动,但屋内有人这是可以肯定的。
于是,我们就毫不客气地捶起了门。
没想到,这一下屋内立马传来了一个女人的说话,不但语气非常不耐烦,而且说的内容还极为难听:
妈了个逼的,深更半夜,你们在这里叫、叫、叫,叫丧啊?死了你们的爹娘是不是?在这里叫魂啊!老子睡了!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在不客气,抬起腿对着大门就是一脚,哐地一声,薄薄的木门上传来了木头碎裂的声音,摇摇欲坠却没有破开。
牛高马大的武晟推开我,退后两步突然冲上连续两脚,在屋内女人的尖叫大骂声中,木门一下被踢开来,我一马当先,领着身后的兄弟们猛地冲进了罗佬家中。
并不宽敞的屋子里面就只有一个矮胖的中年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扭过头来,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惊慌,眼睁睁看着冲了进来的我们。
罗佬的老婆。
眼神左右一扫,并没有发现罗佬的踪迹,当其他兄弟各自散开搜寻的时候,我径直对着女人问道:
罗佬这个狗杂种在哪里?
不愧是江湖人的老婆,虽然看上去又肥又蠢,但经过最开始的慌张之后,这个女人却明显镇定了下来,望着我的时候,眉宇之间满是彪悍泼辣之色,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恶狠狠的开口说道:
老子怎么晓得他在哪里?你们这些小畜生居然搞到老子家里来了!你们这些有娘养无娘教的东西,是哪些野婆娘养出来的!你们今天不给老子说明白,哪个都走不得!哎呀,癫子,你也在这里啊!义色不得了了啊!老子今天就看看你和这些小畜生们到底想要怎么搞?
这个肥婆娘平日里想必是当大嫂当习惯了,以为没有人敢动她,面对着本就是满腔怒火上门寻仇的我们,居然还是出口恶毒,伤人之极。
就连几乎是从不说脏话的武晟也被她三言两语激的邪火上升,骂起了人来:
你个臭婆娘,你妈逼莫要逼老子动手,再问你一声,罗佬到哪里去了!
你还骂我啊!你不是婆娘养大的,你们这些小杂种,只怕都是些野婆娘偷人搞出来的吧,你还敢骂我!
罗佬老婆真是泼辣的超乎人类想象。
孤身一个女人,面对着一帮气势汹汹的混混,她居然就敢率先动手,在一边破口大骂的同时,一边弯下腰去捡起地上的一个小板凳对着武昇就扔了过去。
我再也忍不住了,二话不说撑着沙发背上跳过去,对着女人的脑袋顶上就是一刀。
当时,我是从一个小弟手上拿的把普通西瓜刀,薄薄的铁皮,算不上很锋利,但只要一刀劈实了,见点血也是避免不了的。
殷红的鲜血顺着女人额头一下流了出来,那个女人彻底楞在了原地,直到我的一脚又蹬在了她肥大的肚皮上,将她踹翻在地上之后,她才知道举起手捂住额头,两只眼睛里面终于流露出了克制不住的恐惧之色,张开嘴放声大叫:
哎呀,不得了了,杀人了啊!救命啊!
叫声刚起,我再次冲了过去,在我的带领下,除了癫子之外,早就恨极了的众兄弟也纷纷上前,把女人围在中间,七手八脚的打了起来。
等女人的叫骂声彻底消失之后,我将手里的刀子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臭婊子,你敢再喊一声,我今天就弄死你。你试试看?
话一出口,这个女的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了,张着嘴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我。
罗佬到哪里去了?
我真的不晓得,你有事就去找他唦,我一个女的知道什么,你们找我干什么?人又不是我打的,又不关我的事。
从这句话里面,我立马判断出,眼前这个女人说了谎,她绝对知道罗佬的去向。
因为,她知道我们找上门来的原因,既然罗佬告诉过她打人的事情,那么去了哪里,也就没道理不给自己老婆交代下。
你不晓得他去了哪里?那你怎么晓得是打了人?小二爷开口说道,他也听出来了。
我真的不晓得,他又不告诉我,你杀了我,我也还是不晓得啊!这个女人继续硬犟。
我还准备逼问,但是癫子好像有些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把我拉开,说毕竟确实不关罗佬老婆的事,让我们就这样算了,先去发廊找看看,九镇就这么大,他们再躲也躲不到哪里去,迟早要找到的。
于是,在癫子的坚持下,我们没有再为难这个女人,把前后屋子都搜了一遍,最后又确定了一次没有人,才转身离开。
从罗佬家出来后,我们直接去了浪之夜。
走进发廊的时候,外厅里坐着四个浓妆艳抹,风骚入骨的年轻女孩和一个一看就是痞子的男人,五个人正坐在沙发上打情骂俏,并没有看见小芳和鸡青的身影。
那个小痞子是缺牙齿新收的一个小弟,见过几面,好像叫做什么李军,应该是缺牙齿派他来负责今天晚上的看场。
一看见我们,李军一脸意外的赶紧带着笑意站了起来:
哎呀,这么多大哥来了啊,难得难得啊。进来坐进来坐?
说完之后,也许是发现我们的脸色不对,他搓着双手,显得颇为紧张的站着,也不敢动。
小军,你看见鸡青和小芳没有?地儿问道。
没有啊,他们今天都没有来啊?
我走到李军跟前,一把搂着他:
小军,你给我说句老实话,我今天找鸡青和小芳办事的。他们在哪里?与你无关,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缺牙齿那里我自己会去给他说一声,你不用管,不过,你最好今天不要骗我!出来混还是要分个轻重里外,莫自己人不帮,反而吃里扒外帮外人啊。
钦哥,我真的不晓得,我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们,刘三姐说他们傍晚的时候就走了,好像说是有什么事。
哦,那好,刘三姐呢?
刘三姐是浪之夜其中的一个老板兼唯一的老鸨,姓刘,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叫她刘三姐。
在楼上,我去帮你喊哦,钦哥,你们先随便坐,小丽,去帮忙泡几杯茶!
不用了,你去喊咯,我们办事就走。
在李军上去喊人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也随之走到了发廊的里屋,把整个房间都仔细搜了一遍,包括用一块块三合板隔开的小单间。当然,里面会有一些正在欲仙欲死,做活塞运动的朋友,被惊吓了一下,不过一看我们的脸色和手上的家伙,也就没有一个敢多说话了。
活塞运动员里面也没有小芳的踪影!
当我们刚刚查完,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刘三姐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跟着李军的背后走了下来。
估计她应该也正在做着和小房间同样的勾当。所以,下来的时候,两个脸蛋红彤彤的,春意盎然,一付被打扰了兴致后,很不开心的烦躁模样。看见我们,一开口也非常不善:
你们搞什么搞!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搞得没有名堂了!真的是,出去出去!不按摩就给我出去,别耽误我做生意了!
癫子一看我又要发飙,赶紧抢先说道:
刘三姐,不好意思啊。生意还好唦?是这样的,我们想找一下鸡青和小芳,你晓不晓得他们去哪里了。如果晓得的话,就麻烦你告诉我们一下。
我不晓得,不晓得,晓得也不告诉你们。出去出去!
她边说居然边过来推我们,李军在旁边也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想劝又不好劝,两边都不敢得罪,不知道该怎么办。
之前推我们的时候,有癫子在旁劝解,情况还算好,可最后刘三姐一推,却推到了险儿的身上。果然,险儿马上反手一掌就拍在了刘三姐的手背上,发出了啪地一声脆响:
我警告你,你还推老子一下看看?
哎呀,怎么?你还敢打我啊?你晓不晓得这是哪个开的啊?看场的是哪个啊?你敢乱来,老子马上就叫人过来搞死你们!
刘三姐挑衅的又推了险儿一下,毫不示弱地昂头望着险儿道。
如果这个店子确实是老鼠自己独资开的,可能我确实还要顾忌三分,但是为了给袁伟报仇,我同样也会搞。但现在,老鼠最多也就是占了点股,浪之夜的真正老板是他堂哥,这我就无所谓了。至于缺牙齿,怎么说都是同门中人,今天有理有据的事,事后我再赔罪也不迟,他如果非要不识相,我也绝对不会怕。
于是,在险儿还没有动手之前,我一个耳光就先甩了过去,啪的一声,回答了刘三姐的话。
周围立马响起了那几个小姐的尖叫。就连险儿居然一下子也被我的举动弄懵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我,都忘了动手。
臭婆娘,我告诉你,你今天把哪个叫过来都没有用。我再问你一次,他们在哪里?
又像在对罗佬的老婆一样,我提着刀就架在了刘三姐的脖子上,其实当时我也不想把事搞的太大,用的是刀背,但是那样的情况下,谁知道呢。
啊呀呀,轻点轻点!他们八点的样子就去了漳江县城里面,和鸡青的几个朋友一起去的。具体在哪里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你别乱搞啊。我又没有得罪你们!
毕竟出卖的不是家人,刘三姐她和鸡青、小芳最多只是合作伙伴,不可能会像罗佬老婆那样冒着巨大风险都还是坚贞不屈。当刀子架在脖子上,面临死与生的选择的时候,她瞬间就软了下来,马上就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看来罗佬确实还是有些聪明的,他知道我们一定会报复,也知道惹不起,于是打了袁伟之后,就已经带着鸡青他们躲到县城去避风头了。
可县城那么大,我一下去哪里找啊?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非常的丧气,今夜袁伟的仇很难报了,等明天三哥回来,万一他插手,事情就有了变数,三哥会不会让我们动都说不准了。
最后,无奈之下我们也只得走出发廊,决定先回趟医院去看看袁伟现在怎么样,之后再就各自回家睡觉。
谁知道,十来分钟之后,当我们赶到医院,第四个巧合却出现了。
而这个巧合也直接把整件事情推到了最高潮,不仅让我们本来报不了的仇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引出了震惊九镇黑道的惊天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