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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镇之后,我连夜找到了三哥,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给他说了一遍,过程中,我几次三番差点就忍耐不住说出了和莫之亮之间的前尘旧事,但是再三犹豫之下,终归还是觉得把话埋在肚子里比较好。不过,我并没有隐瞒自己下手过重的实事,而且着重说到了莫之亮的面骨和鼻梁都很有可能被我打碎了,事情也许还会有着意料之外的后续发展,希望三哥责罚。
三哥听了之后,不置可否,只是简单的给我说,他会通知将军一声,先和将军商量下再看看。
我不明白三哥为什么没有一点点重视,也许是方五根本就没有放在他的眼里,但三哥不应该是一个轻率行事的人才对。
就在疑惑中,两天时间过去,我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收到出事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正舒适的躺在自己床上看小说,我还记得,看是黄易的《覆雨翻云》。枕头边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夜空中异常刺耳,让我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慌乱,立马起身拿起了电话
电话是三哥打过来的,小将军被人砍了。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饭店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冲进来十几个小流子,把一楼大厅给砸了,打伤了几个服务员,砍伤了一个厨师。而且把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看情况,同样剃着光头的小将军当成了将军,一顿乱砍,全身上下至少背了十几二十刀,现在已经血肉模糊的被送到医院了。
听着三哥的讲述,电话这头的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说方五也算是有家有业的一方豪强,并不是一个才出道不久,只晓得逞勇斗狠的小流子。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就算要报仇,他也至少能够拿出一百种更加稳妥保险的方案,慢慢的磨死将军这个外来户,按道理完全不用这样鲁莽的行动。
这样做,就算是对方五而言,风险也实在是太高了,完全不值得冒这个险。
这个莫大的疑惑,直到三哥在电话里有些气愤的教训我,说那天晚上我不应该动亮子女朋友的时候,我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天站在亮子身边的那个漂亮女孩,居然是方五的亲姨妹子。事后,那个女的为了替夫报仇,自己把脑袋上面磕了很大一条血口子,然后告诉她姐姐,说是我胡钦亲手打的。
那一刻,老子才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蛇蝎美人,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
老子他妈居然千古奇冤的被一个小马子陷害了!
小将军受伤的事情,三哥和将军都非常的生气。通知我之前,两个人就已经商量过,一致决定要一劳永逸,废了方五和亮子。
场面上的事情,由三哥和将军来处理。但三哥还是分不开身,不能自己动手。于是给我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把这件事办倒底,不愿意他就另外安排人。
最后,三哥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告诉我说,那伙人临走之前,里面有个脸上帮着绷带的小子,居然还点名道姓的说一定要找到我,废了我。
我没有坦白真实原因,也没有过多辩解。
有些事既然我当初已经决定了不想让三哥知道,那么现在也就再也不能说了。
我只能避重就轻的告诉三哥:三哥,既然点名找到了我了,我不会丢你的脸。
无论怎样,这件事,我都根本躲不掉。
把事情闹大的人是我,莫之亮点名要找的也是我。
如果我躲了,那从今往后,不管是在三哥心里,还是其他有心人的眼中,我就再也没有了半点分量。
而如果是我自己主动扛,就算抗不下来,最多也只是跑路避一避而已,到了那个时候三哥也肯定会亲自出手,方五必败无疑,对我造不成多大威胁。
但,这件事假设真让我扛下来了,那么,此战之后,等着我的就是一片新天。
我想我的回答应该让三哥很满意,他并没有继续纠缠亮子为何会找我的事情,简单交代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放下话筒,我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就继续上床睡了。
只是,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初中的时候,跪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校门口,三哥和险儿他们都站在旁观的人群里,对着我微笑。
中途醒来几次,浑身冷汗。
第二天上午一起来,洗漱完毕之后,我就给险儿、小二爷、地儿一人打了一个电话,要他们马上出来,在粮站旁边的粉馆见面。
借着吃早饭的时间,我把和三哥的通话全部告诉了他们。一番商量之后,小二爷建议如果我们要动的话,最好今晚就动,迅雷不及掩耳,以防夜长梦多。
吃完早饭,我给三哥打了个电话,三哥也没有意见,只是交代让我们自己小心点,担心我们人数不够,他还说等下会安排袁伟泥巴过来帮我们开车。
中午时分,我让贾义和元伯召集了晚上办事的人,除开我们自己兄弟之外,贾义,胡玮,元伯,小黑,小敏,鲁凯,简杰以及地儿的一个朋友,外号叫汤头。
下午四点多钟,袁伟和泥巴分别开着一辆猎豹和一辆长安过来了,等天一黑,我们坐上车往市区里面奔了过去。
有句话叫做常年打雁,今朝却被大雁叼了眼。
方五的名字,我很早就听过,但是对于这个人,我却并没有太深的了解。虽然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方五在本市城北地区的确算有点势力,不然也不敢跑到将军店子里面砍人。但我并没有真的把他放在眼里,至少我没有将他当成像三哥老鼠那种地位的大哥。
因为,就我所知,方五一生人当中并没有做过什么令人刮目相看,四海扬名的大事。
他不像黄皮杀过人,不像罗佬跑过路,不像三哥拼过命,不像老鼠坐过牢,更不像廖光惠一样硬碰硬的搞定过头号大哥。
方五的名气和地位完全是靠时光和交际一步步熬出来的。
所以,说实话,当时包括三哥在内,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真正重视方五。
搞他,我知道有一定的风险,但是这种预料之中的风险不会大到让我们忌惮的地步,最多就是一个翻版的保长和罗佬而已。
没想到,我们所有人都错了。
不叫的狗,才会咬人。
到了市区之后,我们先去了将军才装修好的新房子里。到的时候,除了将军以外,二条、拐子和另外七八个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也在,简单寒暄两句,将军就把方五公司和住家的地址都告诉了我们。
将军的意思要二条他们跟着我一起去办这件事,反正弟弟都被砍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准备明刀明枪和方五干到底。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将军的提议。我们自家人一起办事习惯了,再额外加上从来没有合作过的二条一伙,可能还没有我们自己兄弟单独办事来的利落。再说我们人手也够用了,二条他们如果再加进来的话,闹出来的动静就实在太大了点。市区不比九镇,还是低调行事比较稳妥。
几番商量之后,将军虽然同意了我的看法,但他还是希望自己这边也能够出把力,亲弟弟的仇,他不能在一边光看着。
于是,我们决定兵分两路,我带人去方五的公司守着;二条他们则去方五的家蹲点。哪边遇到了就哪边动手,反正今天一定要废了方五。
方五的公司位于我们市城北车站旁边的一条街上,这里基本算是城乡结合部了,不过依旧很热闹,通街遍布了好些家物流货运公司,以及专门给司机搬运工等从业人员提供饮食住宿的餐馆酒店。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但各个餐馆里面还是人头挤挤,不少卸货的苦力也依旧光着膀子在街边上忙得热火朝天。
方五的公司叫阿健货运,很大的招牌,当我们的车子慢慢开过方五公司门前时,我一眼就认了出来,站在门口,梳着大背头,嘴上叼根烟的那个男子正是方五;而坐在旁边一个小板凳上,脑袋上还缠着几条绷带的年轻人,则是我们前两天晚上痛打过的亮子。
车子在两人面前缓缓驶过,隔着玻璃,我仔细观察着他们,他们却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存在,目光看都没往我们这边看一下,估计以为我们只是一辆极为寻常的过路车而已。
驶过方五公司一段距离之后,我让袁伟把车掉了一个头,然后再开回来,将两辆车停在了方五公司斜对面十来米处一个小区的门口。
这个小区两边各有一家饭店,但是正门口却没有安灯,比起周围的灯火通明来说,光线不是太好,当时我们觉得把车子停在这里,应该相对安全,不会引人注意。
但就是这个举动,却让我们犯下了一个要命的错误。
我们谁都没有留意到,在这个小区门口,除了我们的车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车辆了。而我们这两辆牌照都做了处理的车,居然就那样傻乎乎地停在了这里。
物流这一行应该挺能赚钱的,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一街之隔的阿健货运门口都还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批人,走进走去的很是热闹。
妈的,生意蛮好啊,天都黑了还这么多人上门。等下这些家伙不知道会不会走,要是不走的话,搞起来还麻烦呢。车厢里,小二爷有些担心。
等等吧,人多人少还不是得要搞。这些人应该都是他公司里的人,物流一般都是晚上装货,都是这样的,不用担心,等会下班时间一到估计也就要走了。袁伟本来就在替三哥手下的物流生意帮忙,自然见怪不怪,不以为意了。
是啊,人多人少,我们也一定要硬着头皮上。打流就是这个命,答应了大哥的事,就一定要办妥,不存在有什么其他选择的余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看见车外两个小馆子里面的生意越来越好,不时有三五成群的人走了进去,里面也包括了好几批从阿健货运走出来的青年男子。
间中,还从左边的店子里面走出了三个人,围成一圈站在距离我们车头五六米的地方抽着烟,笑嘻嘻的谈笑着什么,貌似在等还没有到的同伴一起进去吃饭。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现在本来就是这些搬运工们辛劳一天之后开始吃宵夜的时间。所以,包括小二爷在内,我们都没有往更深的地方去想。
在车里面等了很久,大家都有些渴了,于是要地儿和元伯两个下去,到距离我们车子只有七八米远的那个烟酒铺买点矿泉水和槟榔上来。透过车窗,我看见他们两个选好了饮料、水和槟榔之类的东西,元伯正在掏着口袋里的钱,而地儿则在和老板谈着什么。
猛然之间,我听见车外响起了一声巨大的喊叫:出来!!
同一时间,那三个站在我们车前的人飞快对着地儿元伯两人跑了过去。
稍远处,地儿和元伯都是满脸诧异的回过头来,想看看怎么回事。他们的脑袋刚刚扭向身后,那三个人就已经跑到了他们的跟前。
冲在最前面的一人抬起脚蹬在元伯的屁股上,将他整个人都踢翻在了小卖部的柜台上面,另外两个则对着依旧没搞清状况的地儿一拥而上,两把就将地儿扯倒,死死摁在了地上。
胡钦,出事了!
当我浑身寒毛直竖,刚刚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小二爷撕心裂肺的狂吼声也在我的脑后响了起来。
小二爷的说话声就像是一滴水落在了油锅当中,轰地一下,平静地车厢里瞬间就炸开了锅。我闪电般的从座位上弹起,身边袁伟却傻傻看着我,在打开车门的同时,我疯了一般对他大吼:望你妈逼,发车!
袁伟浑身一震,任凭嘴边的半截烟头掉在身上,火星四溅当中,他这才手忙脚乱地把车子发动了起来。
当我跑出车厢的那刻,身后泥巴那辆车的车门也同时打开,胡玮他们所有坐在后面车上的人纷纷冲了下来
我扭头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却看见了一幕让我几乎魂飞魄散的景象。
左右两边饭店里面,无数道黑影潮水一般涌出,那些原本正在吃饭喝酒的食客们手中,居然提着一把把不知从何而来的铁棍砍刀。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从几米之隔的街道对面隔空传来:胡钦,老子等你好久哒!砍死他们!搞啊!
循声望去,满头绷带的亮子,手上提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正在一马当先横过公路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黑压压的一大帮人。
我们中了埋伏!!!!
无边无际的恐惧和愤怒中,我瞬间想通了很多事。
我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方五,也意识到今天我们兄弟很难全身而退了。
方五表面上没有提防,可凭他多年打流的经验,他其实一直都在留心戒备,甚至可能开始从我们车边上走过去的那些人里面就有着方五派来察看车里情况的人在。我们这两辆车的车窗都没有贴膜,虽然光线不好,但是借着小饭馆和小卖部的灯光以及我们车内红艳艳的烟头,只要有心,一定可以发现车子里面坐了不少年轻人。
所以,片刻之前,我们以为是食客和苦力的那些人,其实全都是方五暗中调过来的帮手。
现在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早就布好,等我们自投罗网的局。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无比的慌乱和惊恐,已经无法让我做出任何理智的判断。
有那么短短的刹那时间,我只是站在车门前,不知所措地傻傻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在我的斜前方,险儿孤身一人却毫无慌乱之色,将手中的杀猪刀高高扬起,正对着右边饭店出来的几个人快步迎了上去;我的身后,小二爷誓死跟随;另外一辆车上下来的胡玮贾义他们,扭曲的脸庞上依旧带着几分稚气,却毫不犹豫拎着手中家伙,迎头撞向了左边饭店出来的大群对手。
前方几米开外的烟酒摊上,那三个人已经堵死了地儿和元伯的去路,五个人纠缠在一起,正打得不可开交。如果在身边人群形成彻底合围之前,地儿和元伯还无法脱身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今天就必死无疑!
当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逝去的勇气重新回到了躯体,纷杂的思绪也再次清明起来。
这些人,这些忠心耿耿跟随着我,在如此凶险万分的局势之下,都依旧没有半分退缩的人!他们都是我的血肉兄弟,也是我胡钦走到今天,赖以生存的根本所在,我胡钦没有资本去抛弃,也绝对不能抛弃,就算是拼上了这条小命也在所不惜!
而且,对方人手虽多,却不见得有我们兄弟心齐。
狭路相逢勇者胜!
今天,也就豁出这条命,拼了吧!要死卵朝天,不死当神仙!
给老子搞!
大吼声中,我提起手上的管杀,迎头跑向了前方。
小卖部老板和周围路人的惊呼声,对战双方同样癫狂而亢奋的喊杀声,响成一片的烦杂脚步声和铿铿锵锵的铁器交击声,种种声音组合在了一起,如同是一曲象征着血腥与狂躁的交响乐,在这个南方山区的夜色中演奏了起来。
险儿不愧是险儿。
我们处在一个现实而平凡的世界。
险儿和我们一样,同样也是有血有肉,刀砍会疼,枪打会死的普通人,他也并没有小说和电影里面那一身内外兼修,万人辟异的盖世神功。
但险儿却多少还是和一般人有些不同的。
他的不同,在于骨子里面的那股直接和纯粹。
在险儿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赢就是嬴,败就是败,这间中,容不得半点的委曲求全和灰色地带。
他就像是一块毛糙而粗犷的生铁,坚硬砺人,宁折不弯。
面对生死的时候,这样的人将会变得极度可怕。
因为,他足够的直接和纯粹,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会不会生,他一心一意追求的,只是让你去死。
所以,那一晚,险儿再次创造了一个我人生所见的所有街头斗殴史上的奇迹。
他居然凭着一把刀,一双手,以一己之力挡住了来自侧面人群的攻势,让我和小二爷两人毫无阻碍地顺利跑到了小卖店里面。
当小二爷手里的刀光在另外一人的身上绽放,我将双手高高抡起,用尽了全身力气将管杀狠狠挥下,劈在了弯腰按着地儿的其中一个人背上。
啊
就在我的眼前,当管杀劈破了那人的黑色衬衫,劈开了他后背上的皮肉筋骨,殷红鲜血飞溅而起的瞬间,柜台里面四十多岁的女老板和那个人的尖叫也同时响了起来。
面前的对手们纷纷后退,老板娘满脸煞白的瘫软在地上。
仅仅只是弹指之间,纠缠不休的局面就被完全弹压了下来。
除了被我砍翻在地的对手之外,其他两个还能行动的家伙,已经完全丧失了和我对抗的勇气,几乎是慌不折路地跑出了店子。
我拉起了地儿,一边对着还想试图继续殴打那个重伤者的元伯大喊,一边转头就向店子外面冲去:元伯,出来!
店门外面,已是人影憧憧,抬头望去,街道上面,人们如同潮水般混在了一起,分不出哪方人多,哪方人少,只是一片尖叫喊杀声。
离我最近的地方,胡玮手上的那把开山斧正和对方一个大个子手上的东洋刀在人群中此起彼落,急速飞舞,看得人心惊肉跳。
对方冲在最前的三四个人已经把小卖部本就窄小的门口围住了,当我们刚一出现,一根铁棍对着我的脑袋就敲了下来。
我向后一躲,身子撞到了后面的地儿身上,那根铁棍则一下打在了老板摆在门口的冰柜上面,发出了嘭地一声闷响。不等那个人反应过来,我手中的管杀和小二爷的杀猪刀也同时劈了过去。
我的管杀被对方闪开了,但是小二爷的刀却狠狠劈在了旁边另一个人的肩膀上面:杀!来一个杀一个!
小二爷红着双眼的吼声中,外面的人们也被他这股拼命的架势镇住了,我们前面的几人都情不自禁向门两边飞快退开了几步。
我猛地扯了地儿一把,将手中管杀一顿乱砍乱挥,带头向人潮中出现的一条小缝隙窜了出去。
快走,快走。元伯,跟着我出来!我没有时间,也不敢向后看,只能边叫边死命的向前跑。
钦哥,走,走!
胡玮血流满脸,在前方一边狂吼一边奋不顾身地朝着我们靠拢。
我终于冲出了小卖部那个窄窄的小门,但是,却又陷入了敌我不分的人潮之中。
我们的人和对方的人已经完全混在了一起,亮子他们十来个从方五公司里面跑过来的人也已经赶到,加入了殴斗的人群里面。
小二爷,等我!
一片混乱当中,传来了险儿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呼,闻声看去,正在奔向小卖部的险儿,手上的杀猪刀再不留情,一刀接着一刀,往死里剁向了挡住他路的人。
小二爷和元伯居然还在小卖部里面没有冲出来。
胡钦,老子今天请你们死在这里!
亮子得意洋洋的说话让我也一下红了眼,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狠狠挥舞手上管杀,完全不管对方死活的把前面挡着我的几个人纷纷劈退了开来,一把将手无寸铁的地儿向车的方向猛地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