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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片寂静,就连病床边上几台叫不出名字的监测仪器所发出的那种恒定而单调的轻微电波声,都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老鼠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光看着我,两眼当中似乎已经说了千言万语,却又偏偏不曾开口吐出半个字。
无论江湖,还是庙堂;不管草莽,还是权贵;人和人之间,都有着一层薄薄的膜,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比真实的存在着。
这层膜罩住了人心的险恶,人性的黑暗,罩住了我们每一个人身处万丈红尘中,在生活与现实的种种桎梏诱惑下,难免会出现的种种并不会让自己感到骄傲的丑陋心思。
这层膜使得凡夫俗子能够更加体面,更加干净,更像是一个人。
那一刻,老鼠的眼神无疑就是在告诉我,让我不要去戳破这层膜,让我们彼此之间都能够留下一点体面与转圜。
我领悟了他的意思,但却并没有同意。
我用我的眼神也同时告诉了他,今天我来,要的是不破不立。
良久之后,在我近乎于固执的沉默之下,老鼠终于妥协了下来,他先是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幽幽说道:
如果今天你来,是来办我,那这个问题,我可以给你一个回答;如果今天我们还是朋友,这个问题,我也还是可以做另一个回答。但是现在,我该怎么回答,胡钦,你想要我怎么回答?
以前是敌是友,是相互利用还是背后捅刀,都没得关系。冬哥,我今天来,不是要算前账,是走后路!但是如果这个问题,你不回答,那我们后面的话也就没有继续谈的必要了。走出这个门之后,我就会当你老鼠是我的敌人。
相识多年,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当着夏冬的面,叫他老鼠。
但无论是说者,还是听者,却都没有感到半点突兀。
因为,我们都明白,这不是不尊敬,也和礼节情绪无关。
说这段话的时候,我保持了绝对的真诚,没有一个字是在故弄玄虚。
所以,那个称呼,并不是小钦对冬哥的称呼。
而是一个江湖大哥,对于另外一个江湖大哥的最后警告和通牒。
今天谈话无果,他日血流成河!
老鼠似乎有些疲累般缓缓闭上了眼,轻轻说:
胡钦,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心里有数就行哒,你这么聪明,何必非要弄得难看呢。我这么说,其实就已经是个回答哒。你确定还一定要在这个问题上面继续,不怕大家都下不了台?
从此巨龙大酒店第一次相见开始,接触了这么多年来,在我心中,老鼠有好,也有坏;有对女人的柔情,也有对仇家的冷血;有对手下的责任,也有对朋友的背叛。
阴险、狡诈、手段毒辣、阳奉阴违,翻脸无情,是他;礼貌、和善、进退有度、不抢不占、慷慨疏财,也是他。
实际上,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弄清楚过老鼠到底是个什么人,他实在是太复杂,太难测。
但一直以来,我唯一坚信的一点就是,他是一个大人物,是一个狠角色。
可是,这一刻,老鼠表现出来的前所未有的优柔不决,却让我感到了深深的失望和无趣。
我跟了义色那么多年,义色对我的影响,已经深植于我的生命当中。
义色也是个大人物,也是个狠角色。
义色处事冷静,杀伐果断,从来不会优柔不决。
今后,面对着这样一个敌人,如果我寄予深切厚望的盟友,只是现在这个老鼠的话。
那么,未来可以预见的某一天,当义色站在江湖之巅俯瞰众生的时候,人们会发现,他走过的那条青云之路上,有两块踏脚之石。
一个叫胡钦,一个叫夏冬。
我们必定一败涂地。
我翘起的二郎腿已经放下。
下一秒钟,我将会做出最后一次尝试,如果还是失败,那么我立马起身离开。
出门之后,我会先清理门户,直接办了周波,然后在接下来的一段漫长日子里,九镇六帅的势力都将会彻底退出九镇。
我会受到严重的打击和削弱,但我不会放弃,我会继续潜伏在江湖的泥泞里慢慢发展,慢慢等待。
等着义色和老鼠黄皮当中,势必到来的一方倒下,一方史无前例的强大起来。
那个时候,谁站到了我的前面,谁就会是我的死敌。
无数念头闪过脑海的那一瞬间,我再不克制内心中的失望和厌烦,决绝而残忍的冷冷问出了最后一句:
那么,你知道不知道?
低垂的眼皮瞬间睁大,深邃的眼眶中,两道明亮之极的目光如同黑夜中乍然点亮的手电筒一样对我罩了过来。
下一秒,老鼠不再有丝毫犹豫,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和我一样决绝而残忍的无情冷笑,近乎于挑衅一般毫不退让的盯着我,点了点头,简短干脆的说:
当然知道!
Ps:九号出门,先是到了上海,十号开了整天会,十一号飞长春,今天没去拍摄现场,起床之后在宾馆抽时间写的。明天飞长白山,呆到十九号,中间应该有时间更,二十号回家,更新频率就能跟上来了,确实比较忙,出门也不方便,更新有点不及时,多多包涵。和老鼠的谈话是一个重要章节,完了之后,会有重大的情节出现。希望大家喜欢,祝大家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