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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节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战在即

赶路的大家各个腿脚发麻,腰酸背痛的感叹着,终于可以停下来歇一歇了。

他们互相递水喝着。

姜瑾计划得逞,但面上依旧淡然从容,瞧不出什么。好似真心为他们所想似的。

她进了帘中,想要将尉迟茗嫣放出来。

“有些事情不该做,就别做了。”仲容恪冷冷的侧身,睨着他道。

“不该做?什么事情是不该做?公主在里头若闷死了,王上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她刻意用只有他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着。

此间,那些边疆将士们却靠在竹上窃窃私语着,“你们说,大王与王妃是怎么了。看起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他二人是不和睦了吗?”

“谁知道呢,吵架了吧。”一个将士不关心的喝了口水。

“不过也多亏王妃了,咱们才有的休息。一开始大家伙虽然都排斥王妃是从西谟来的,觉得不忠心。但眼下看来,也挺好的不是。”那将士侃侃道。

此话正好被昨夜亲眼目睹那场闹剧的将士听到,便狠狠道:“谁让你们在此妄议大王与王妃的。喝你们的,别被眼前的好所蒙蔽了。”

说完,便瞪了他们一眼就自行在周边巡查了。

“他干啥呢,火气这么大。谁惹着了。”

“不知道啊,什么什么被眼前的好所蒙蔽。真是不懂。”

“算了算了别跟他计较,趁现在好好歇着吧,一会儿还要赶路呢。”将士嘴里嘀咕着,好端端的去什么凉国,折腾的。

他倒是想在军营里头待着。

“阿远大人此次怎么没来护送?”

“你是说咱们领队?不知道。”

几个将士又开始私语起来。

姜瑾暗道:不能放人就不能放吧。

毕竟她主要的目的,还是想拖延时间。

自己的计划达到了,也就好了,没有什么再顾虑的了。

只要安安心心的等待着顾逊之即可。

此间,君无弦与姜怀大将军的人马自昨夜一夜,便抵达了交界处。

“将军,本候有事与你相谈。”他道。

“王侯有何话,直言不讳。”姜怀道。

这时,顾逊之已然只身迅速的策马过去,快要接近边疆。

“我等浩荡如斯的人马,接近边地时,必然会为边疆军机处所察觉。”君无弦分析道:“遂大将军与本候,须得配合默契。”

他了然道:“老夫明白,方才在路上之时,老夫已然想到。”

“那便有劳大将军了。”他拱手。

先前已经通过姜儿传递过来的边疆地形与军事图进行了分析。

此番,应是要容易许多。

军营里,阿远日常照旧的巡视着。

不知,大王与王妃,可有到了凉国了。

“领队,报!”忽然有下属急急过来。

“怎么了。”他转身。

“距我们的军营十里处,有一大批的人马正在前往我们边地。也不知是朝着何等方向而去的。”那名下属禀报道。

阿远想了会儿,道:“你可看清楚,是从何而来的人?”

下属见那些将士所着,又是从西谟方向而来,便道:“似乎,似乎是西谟士卒。”

西谟的士卒……

阿远深思熟虑。

不可能,西谟国此刻派那么多人马过来是做什么?

“继续时时观察,一有风吹草动便来通报我。”阿远命令道。

下属应,立刻原路折回埋伏着暗中观察。

而此时的君无弦已然带着十名左右士卒换了个道离开。

此条道只剩姜怀大将军在此率领。

一时间,有鸟儿从一林处飞过。

凡事领兵战场上之人,皆明白这个道理。

“继续前进。”

士卒们便没有耽误的继续策马着。

边疆将士一路跟踪着,想看看他们到底耍的什么花招。

最前头的顾逊之早已到了边疆之处,他速度的来到竹苓的草木屋,却远远的瞧见外头并无任何将士驻守,看起来空旷一片,且也未看到马车停留。

他有些不妙,径直的打开栅栏,发现空荡一片。

再走进去之时,见到浑身被绑着的,嘴上塞着塞子的竹苓,正昏睡着。

“姑娘!竹苓姑娘,醒醒,醒醒!”顾逊之环视一片,深知仲容恪的人马早已离开,但见她如此,想必其中出了什么纰漏。

听到有人叫唤,竹苓缓缓睁开眼。

他道:“姑娘醒了!”

便将她身上的绳索都解开,才让她得以通气。

竹苓吐掉了拴子,一夜之后,险些呼吸窒息。

“公子!公子你怎么回来了呀!”她急切道。

“我们的皇上,已经答应我带兵过来。王侯大人与大将军都来了,只是他们还在后头。”顾逊之询问,“瑾儿呢?”

竹苓心里头有一瞬的失望,但她还是道:“昨夜,走了。”

“那姑娘你为何会变成这样,究竟发生了何事?”他道。

“昨夜亥时,那边疆大王将阿瑾姑娘唤了过去。嫣儿姑娘,不,公主殿下她因为担心,便跟了过去,我未能阻拦,也只好默默跟去。”

竹苓继续道:“便在外头听见,听见那边疆大王想要对阿瑾姑娘用强。公主殿下冲了进去,砸上了边疆大王。我便阻拦了她。一系列事情过后,阿瑾姑娘与公主殿下被绑到了马车里,他们连夜走了。”

而她,则也是被丢在这里,无法脱身。

顾逊之听到仲容恪对瑾儿用强,当下便愤怒的双拳锤地,血迹斑斑。

竹苓忙道:“公子即便再生气,也不可如此自伤身体。”

他心头气盛,一团火在胸口燃烧。

“竹苓姑娘你好生待在这里,我要立即追上去。瑾儿她一定在等我,一定在等我。”顾逊之顾不得任何,便迅速的走了出去,只身翻上马。

竹苓听了便急急跟着他出去道:“公子你不要冲动。”

“我已经毫无退路,不能再耽搁任何了!”他驾马,飞快的驰骋而去,扬起了一大片的灰尘。

她心里空落落的叹了口气。

恍然间,她发现大黄不见了。

想来,自昨夜起,便没再听到它的叫声了。

竹苓警铃大起,慌忙忐忑的在整个周边寻找着,却见一处已经熄了灰的木堆。

她看到了眼熟的红带子,掩嘴不可置信的过去,缓缓拾起。

“是大黄!是大黄戴的红带子,上面的铃铛,上面的铃铛呢!”她无措的寻找着,却在那土灰里瞧见了烧焦的只剩一点的铃铛,能看出些形状。

还有白色的骨头……

大黄……大黄……!

竹苓掩嘴啜泣着。

她缓缓的坐倒在地上,无助十分。

这些人,这些人太可恨了!

她的一双眼哭的红肿,微微一撇,便瞧见了怪异。

竹苓擦干了眼泪,忽的瞧见一块端正的令牌。

她奇怪的拂了拂上面的灰尘,就见上面显示的字。

“入宫令牌。”她读着上头的字,猛然一惊。

连忙看了看周围,谨慎的收好。

此间,将士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凉人也跟着起身,忽的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只觉腰间意外的空空,没什么搁着。

“糟了。”他脸色一变。

一旁的将士询问,道:“使臣怎么了?”

“我,我得回去找找。入宫令牌丢了!”

凉人脸色煞白。

城外进宫的必须要令牌,不然就会被挡在外头。

要是让边疆大王与王妃难堪了,皇上会赐死他的!

凉人越想越觉得可怕。

“可是,咱们休息已经耽误了一段时辰了。这样不好吧。”边疆将士道。

“不然这位小兄弟同你们大王说一声,我这便回去寻寻。”凉人手都抖,面上带着紧张,掉了几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