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到镇国公府上搜。”
贾大人发令道,一向淡定的任婉清这下也慌了神,
“等等.....要是没有搜查令,镇国公府岂能说搜就搜!”
“任母亲这是想要掩藏证据吗?还是做贼心虚。
我喊了您十几年任母亲,把您当做生母来看待,没想到您竟然.....”
花汐颜也开始演起戏来抹泪,这个时候,花萱冷也加入了卖惨队伍,
“任母亲,我作为庶女不受您待见便罢了,您怎么能连大姐姐也算计进去?”
庶出女儿不受待见一事,就连在一般的人家里也实属寻常。但是花萱冷现在将这事儿往明面上挑,会更加吸引围观群众的同情心。
“贾大人,您一向维持正义,想来也会主持公正。搜查镇国公府一事,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所以事情由小女来担。”
有了花汐颜这句话,贾大人总算也能够放下心来,于是显示了自己刚正不阿的一面,派人前去搜查。
任婉清看向花汐颜的余光好像淬了毒针一般。花汐颜却毫不畏惧,眼光同样不经意冷冷地扫上了任婉清一眼。
任婉清心中惊了惊,她第一次很明确地意识到花汐颜已经不是自己从前认识的草包,她现下就是在步步设局逼着自己的女儿往里跳。
过了好一会儿,贾大人派去的手下拿到了荷包,并且把荷包的样式与镇国公府的管家比对,以证词作为记录。
“花四姑娘,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贾大人的神色突然变得威严,看向花云霜的眼神也变得不善。最让花云霜觉着难堪的是,她感觉到了围观群众对自己的鄙视。
花云霜一向好面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趾高气扬,如今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心里落差。这一切都是拜花汐颜所赐。
花云霜的双眸里的怒气越来越重,一抬头,看着花汐颜仰起的脸,莫大的屈辱感便让她双手举起,然后往花汐颜的脖子处掐,
“花汐颜都是你害了我,我要和那就拼了!”
知书还在一旁守护着,花云霜的三脚猫功夫自然近不了身。于是乎,她很自然而然地被打趴下。
剩余的事情自是由贾大人处理,花汐颜做好了交接手续,也就乐呵呵地回府。
不出花汐颜所料,花老夫人将她和花萱冷唤到了正堂。
花汐颜刚一踏入正堂,花老夫人就直接甩了一杯热茶到她脚跟前,
“混账,不是说你要干什么事之前应该要和我汇报吗?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从前花老夫人对花汐颜说话的时候,神色里的捉摸不透总是压着郁气,今个儿,花老夫人算是第一次开口大骂,就连脸都涨得通红。
花汐颜没有出声,就这样静静地与她对视,单薄的身影在地面上散发着无形的力量。
花汐颜的杏眸汪着一泓镇静的水,眼角勾起的冷意凛着上位者的尊气。红唇弯弯地向上勾着,嘴上却没有一点儿笑意,她上前重新给花老夫人倒了一杯茶,
“孙女要是心里没有祖母,又怎么会第一时间赶到这儿?”
花汐颜的语气没有多少起伏,反倒有一种警告意味十足的隽冷。
就算是平日花老夫人有些看不上眼的花萱冷,此刻她漠然的眼神也给了花老夫人不一样的错觉。
“今日这事儿,无论祖母信与不信,孙女的回答都不是故意为之。”
花汐颜继续开口道,看向花老夫人精明冷戾的眼眸时多了一分嘲讽之意,娇俏的五官更像是一朵绽开的带刺毒花,让人有些不敢靠近。
“你在威胁我?你们两个有什么资本能够威胁我?”
花老夫人冷哼地说道,看向花汐颜和花萱冷的眼神更加不善。
“您不会是想拿我和萱冷脚的尺码所说事?”
花汐颜嘴角弯弯地勾着,一汪杏眸好似两面镜子,将人心里所有的盘算都照亮。
“您查的事情可都是真的?”
花萱冷和花汐颜对视了一眼,便搬了两张椅子坐在花老夫人身边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有关花汐颜和花萱冷脚尺码的案底,萧廷琛已经派人全部改动过,寻常人根本无法寻出其中的破绽。
“你们俩是什么意思?”
花老夫人精明的瞳眸还是微不可见地缩了缩,但脸上的狠戾之气依旧泛滥。
“我们和祖母永远都是一家人。”
花汐颜和花萱冷共同握着花老夫人的手说道。有些话只要点上一点便可。
“只是有一点,今日我要和祖母摊开来说,咱们日后在面对利益前,所处的位置都是平等。”
花老夫人这种唯我独尊却不给予任何实质帮助,还妄图操控的作风实在是太过于讨厌。
有些话最好摊开一次讲个清楚,否则日后产生的矛盾会越来越大。
“祖母能想到的事情,孙女都能想到。祖母手上的筹码不止孙女一个,孙女手上的筹码当然也不止您一个。
有些事情一旦越了界,对咱们双方都不好。”
花汐颜继续补充道,脸上的笑意仍在绽着,似乎在讲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花老夫人对花汐颜和花萱冷存着的怀疑,这下完全得以确认。
“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和萱冷先回房了。”
花汐颜说完,便与花萱冷一同离开。
回到房间,任婉清又吵吵嚷嚷地要进来,花汐颜实在觉着她聒噪,这才让知书放她进来。
“花汐颜,过两日就是你进王府的日子,把花云霜弄进衙门里,对你有什么好处?”
任婉清指着花汐颜说道,脸上的神情有着让人觉着恐怖的威吓。
“对我没什么好处。但是,也没什么坏处。左右不过是我的名声再坏些。反正我的名声本来也就不太好听。”
花汐颜轻笑着说道,以一种打量跳梁小丑的眼光看着她。
“你.....说吧有什么条件,可以放过云霜。”
任婉清将心神定了定,然后面色镇静地说道,
“一万两银子可不可以?”
任婉清出于商户之家,而且任家这几年还做了皇商,所以银子肯定赚了不少。
“这不是银子的问题。”
花汐颜轻抿着茶,实则对银子的数量不满意。
“二万两,如何?”
任婉清也是个会察言观色之人,自然知道这事儿有回旋之地,于是咬了咬牙,又将银子的数量往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