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覃梓皓站在窗口往下看,脸色幽暗,嘴角突突地跳动了几次。
没想到这些人来得这么快,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判断能力,本以为至少要三四天他们才会返回来找,没想到才一个晚上,他们就找回来了。
覃梓皓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江夏至,昨晚,两个人再次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交锋。
覃梓皓把江夏至带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和她好好单独相处几天,但是,江夏至却不是这样想的,她时刻都想逃离这里,时刻都想逃离他。
没办法,最后覃梓皓只能把江夏至绑在太师椅上,然后自己坐在书桌上,和她面对面地交谈。
房间很暗,没有电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有灯,覃梓皓只点了一盏小小的烛光,而且用灯罩给罩起来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从外面看,一点儿光都没有。
昏暗的灯光下,覃梓皓的脸色十分可怖,他低着头拧着眉头盯着江夏至,却许久都没有吭声,只是目不转睛地阴鸷着双眼看着她。
江夏至本来就害怕,覃梓皓这样,她愈发心生恐惧,颤抖着声音问道:“覃梓皓,你别这样好吗?你这样真的会吓死人的。”
“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想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虽然我现在心里确实很想和你做一场。而且,我要是真的和你做,你现在肯定无法反抗,我想用什么姿势都可以。对不对?”
覃梓皓斜勾着一边嘴角,露出一股阴冷的笑,眼神里的那股阴损和冷酷,看得江夏至毛骨悚然,瑟瑟发抖。
“看把你吓的,我就那么可怕吗?你以为我真是那么下作卑鄙之人?要这么强你,我还不如去花钱去嫖,只要给钱,什么姿势都有,还极其讨好各种配合,要多爽有多爽!我何苦像个牲口一样去强你?”
“江夏至,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吗?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从国外回来之后,你就能对我如此冷漠抗拒?就是因为伍韬吗?因为有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男人重新走进了你的世界,占有了你的身体,所以你就完全把我忘了吗?你回答我!”
覃梓皓突然对着江夏至大吼了一声,江夏至吓得神情一颤,惊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快速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问你呢?说话!”覃梓皓用毛笔挑起江夏至的下巴,撇了撇嘴道。
“不是这样的,覃梓皓。你知道我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吗?我经历过一场短暂的婚姻,我的丈夫何磊车祸意外身亡了,然后我才遇到的伍韬。在遇到他之前,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我都结婚生子了,这和你还有半毛钱关系吗?你为什么就非得揪住这点不放呢?”
江夏至真的很无语,为什么覃梓皓要这样认死理?
“你可以爱上张涛马涛刘涛他妈的任何一个男人,为什么偏偏是伍韬!为什么?”覃梓皓拿着毛笔杆子,用力地戳着江夏至的下颌,江夏至感觉下颌一阵刺痛,好像被他搓破皮了。
“这就是命,我根本就没想到你们之间会是这样的关系,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要逼我好吗?”江夏至感觉自己快疯了,被覃梓皓逼疯的,一个下午已经很多次这样反反复复不停地来折磨自己,现在还是这些话。
“行,如果你觉得这是命,那我现在就要打破这种命运的安排,你必须彻底离开他,从此和我远走高飞,带着你的父母孩子,我们到另外一个国度去生活,从这片土地上彻底消失。你答应我。”覃梓皓冷冷道。
“我做不到,我对你说过,我真的做不到。你别强迫我!你说了不会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的!”江夏至撇过脑袋,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就是不想看覃梓皓。
覃梓皓用毛笔杆子轻轻一挑,又把江夏至的脑袋给拨正了。
“老老实实看着我,不许逃离我的视线。我说过,今晚你必须好好想想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我们是谁?从哪里来,将要到哪里去?现在你开始回答我。”覃梓皓盯着江夏至,冷冷地干笑了两声。
那笑容看得江夏至鸡皮疙瘩碎了一地。
这样的终极发问,今晚覃梓皓一遍遍不停地重复着,似乎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他这样不把自己逼疯,就是把江夏至逼疯。
“说啊!你不用那么深奥,就是怎么想就怎么说。我曾经和你在一起恋爱了近四年,现在回来也几个月了,我和你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江夏至,我就想听听你的真心话,以及你对人生的终极思考。”覃梓皓盯着她问道。
“行,你要想听,我就说吧。但是有个前提,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能生气不能发飙,咱们今晚就平心静气地好好谈一次,把我们内心深处灵魂深处的想法都说出来,我说完了,你也必须说,行不?”
居然无法逃避,那就直接面对。江夏至索性放开了,不对抗,顺着覃梓皓的意思往下说。
覃梓皓一听,果然很开心,顿时松开了紧锁的眉头,放下了抵着江夏至下颌的毛笔杆子,点点头笑道:“很好,有这个态度就好。”
“你先把我解开,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要绑着说。”江夏至说道。
“好,没问题,前提是你不许大喊大叫,不许想逃跑。”覃梓皓说道。
“可以。不过谈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江夏至问道。
“那就等谈完了再说,还没谈呢?这个问题可不是那么容易谈的。”覃梓皓斜勾着嘴角冷笑道。
“先给我松绑。”江夏至抖了抖胳膊说。
覃梓皓深深地看了江夏至一眼,冷笑道:“早这么配合,不就不用受这个犯人般的待遇了吗?江夏至,你还是那么倔!”
覃梓皓说完,给江夏至松了绑。
“好了,说吧!”覃梓皓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一瞬不瞬地盯着江夏至。